十来岁的孩子的性格怎样,谁也说不准,大抵是因为未来有太多的可能了。
而他们两个作为与谢依畔最为亲近的两人,却经常因为其他事而忽略他,以致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谢依畔的性子已经长成他们都不可估摸的模样了。
他们之所以这么才晚发现,也是因为对对方太多放心,对谢依畔太过放心的缘故。
且平时谢依畔与以前并无二致,这样便让他们以为谢依畔依旧还是以前那个少年。
“谢大哥,天快要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躲雨吧。”夜若汐一把拉住谢依畔,将其往着罗月桥旁边的一个卖糖水的小摊贩躲去。
小摊贩卖着豆腐脑,顶上刚好有一把遮阳的打伞,此时恰好可以用来遮雨。
扬州盛夏的天,便是这样,雨说来就来。
“客官,您要点什么?”守在灶台旁的店家见有人来了,便打起精神,问道:“您二位是要咸的还是甜的?”
“来两份甜的吧。”寒山村的豆腐大多是用来做菜品的,很少用来做糖水,既然来到糖水铺,自然是要甜的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七,没想到你对着市井生活还挺熟悉的嘛。”谢依畔坐在夜若汐对面,见她对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依旧怡然自得,不由得有些好奇。
“谢大哥,你莫不是忘了,我本来就出自农家啊?”虽然在寒山村,她过的生活与一般闺秀并无二致,但也不能否认她是出自农家啊!
“是吗?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谢依畔眼睑低垂,把玩着桌上的茶杯,不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就凝滞了下来。
有时候夜若汐是真的弄不明白谢依畔是怎么想的。
明明跟她很契合,但莫名的有时候就会对她冷嘲热讽,最严重的是有一次长达一个月都没有跟她讲话。
任由她赔了多少笑脸,他都没有理她。
反倒是见她一次,脸色便臭上一分!
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惹了这小祖宗,看看,现在不又在跟她置气吗?
但对她好的时候,那又是真的好,让她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腻在一起。
“小七,下个月,你便是十八了吧,我也快二十了。”就在夜若汐将小碗装的糖水端到谢依畔面前时,便听见他如是说到。
声音中说不出来的悠长,让夜若汐觉得他的话里有话,但到底是什么,她还没能分辨出来。
“是啊,下个月就是我们的生日。”就算没有分辨出来,该应的话,她还是要应的。
不然谁知道那小祖宗会不会又跟他置气呢。
“谢大哥,你是想大办一场还是想出去玩一段时间?”她记得他有跟她提过他生日的时候想出去玩。
虽然时间有点紧,但她还是可以抽出时间陪他出去玩的。
夜若汐眉头微微蹙着,考虑该从什么地方开始玩着。
“啪,不用你陪,我自己会去!”谢依畔将勺子扔进碗里,碗里的糖水溅了出来,刚好便溅到夜若汐脸上。
夜若汐皱着眉,拿出绣帕擦着脸上溅起的糖水,她很不喜这样黏黏糊糊的东西沾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