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若汐的三次问话,谢依畔都没有回答。
她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反倒皱着眉头看着外面的浓雾。
她这一天晚上你回家,恐怕家里致力于坑孩子的陈婉,会迫不及待的将她夜不归宿的事情传出去吧。
毕竟这个世界还是一个男权当道的世界,女人被男人教养的融通温驯的动物。
而且对于女人的贞洁没有了这一件事,往往处理得比男人还要狠。
夜若汐思量着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应该怎么解释。
不过应该不管她怎么解释,村里面的人都会落井下石。
毕竟她这么一个人,当了太多人的道了。
要是她有了问题,等来得绝对是大家的落尽下石以及浸猪笼的可能。
看着夜若汐眉头紧蹙的看着窗外的浓雾,谢依畔有些不知所措的状态终于结束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懊恼。
昨天的记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了。还有,他该怎样跟她解释容家的事情啊?
岳父只是将容和交给他,让他带她都得远远的。并没有告诉他容家大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容家现阶段惹了一个大麻烦,除了逃离,没有别的办法。
再说了,他们这些小小的村民,怎么可能很有权势的官员作对了呢。
哪怕是县官,他们也没有那个能力一直抗衡。
其实在容达志找他说话的时候,他便大概的知道了一些。
也不知是因为防着他的缘故,容达志提都没有提他们可能会遇到的敌人。
就在谢依畔张嘴说话的时候,夜若汐聪厨房里面凳子上站起身来了。
衣袂翩翩,浅色的裙角像是与浓雾合二为一了一般,在谢依畔眨眼的瞬间,那人影便掩埋在了浓雾中。
到口中的话只得咽下去,谢依畔只得立即跟了出去。
没走几步,便见到夜若汐坐在院子中间,正盯着地面发呆,像是一个被人遗弃了的孩子一般。
“小七,你怎么了。”谢依畔见夜若汐这模样,心口蓦地泛起密密匝匝的痛意来,他还想做错了。
不,不是好像,他就是做错事了。
最开始说要将自己的秘密讲给她听得是他,后来反悔又将她记忆抹掉的也是他。
她要是忘了他们昨天发生的事情,那绝对是他自作自受。
明明才相处不到一天,对于他来说便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幸福的生活一般。
要是一个人从来没有得到过幸福,那么心中对于幸福再怎么想象,那也只是想象。就算没有得到幸福,日子也会继续那样过去。
可是要是有人得到过幸福,可是幸福却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溜走的话,那其中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
“谢大哥,我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夜若汐转头,有些沮丧的看了一眼谢依畔,继续将头埋了下去。
她脚上的水泡,显示着她不可能是晕倒被带到这里的。
只可能是她自己走过来的。
而且这山里,离她家还不近。
就脚上磨出的拿水泡的大小,程度,已经容和身体的娇弱程度,这里里容家村至少有五里路。
恐怕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