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会很纠结，但没想到他会将自己逼到快要疯了的地步。
    可能她还是小瞧了自己在她心底的地位吧。
    “别碰我！”尹怡眼底泛红，直接拍下了夜若汐的手。
    啪的一声，在这空寂的夜里分外明显。
    也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时辰，街上的人已经没有了。
    夜若汐他们俩人站的梧桐树，刚好又是街尾。
    夜若汐的手背泛红，也只是将手收了回去，并没有再说什么。就连刚才眼中些微的怜惜也被收了回去。
    尹怡见此，眼底的红色渐渐转变为血色，握住匕首的手青筋都快出来了。
    夜若汐与尹怡隔得很近，只要他动手，她绝无逃脱的可能性。
    “为什么？上一世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有时候问一句为什么，并不是需要答案，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你就是看不见。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就不可以爱爱我？
    尹怡呢喃道。
    夜若汐与她隔的很近，自然是听清楚了他的话，更知道他只是想知道她有没有爱过他。
    可是这人呐，明明就是知道答案的，却还是不死心，万一答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尹怡心底明明就知道答案的，知道她并不爱他可是他还是会忍不住奢望，万一她爱他呢。
    看着尹怡这副模样，夜若汐心底叹了一口气，直接上前抱住了他。既然他无法做出选择，那就让她帮他吧。
    就在夜若汐抱住尹怡的时候，尹怡手一挥，便直觉刺到了夜若汐的心口。
    血流如注，溅得尹怡满脸都是。
    眼底满是惊慌，尹怡伸手想要堵住夜若汐一直流血的心口，可是这哪里能行。血越流越快，很快，夜若汐身体的温度便降了下来。
    尹怡伸手望着夜若汐鼻翼探去，渴望着奇迹的再一次发生，可是这次没有像上一样，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恨她，可是他更爱她啊！他做不到与她一别两宽，他甚至连漠视都无法做到，他更做不到与她生死相隔。
    他上一世活了二十几年，活在父母给他编织的美梦中，待她打破他的美梦时，却又给他建了另一个乌托邦。
    可是这些东西通通都是假的！
    他真的好恨她啊，尹怡周身散发出无限的悲凉，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更没有心愿得以完成的轻松感，唯余下悲凉。
    尹怡站起来，抱着夜若汐的身体往着护城河走去。夜若汐的血留在护城河中，开起了绚烂的雪花。
    护城河比较湍急，不一会儿人便没顶了，只留下一串串的水泡。
    夜空的月亮，依旧高悬在空中，满是柔情月辉，布满了整个护城河。护城河被微风吹起的涟漪，盈盈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只见护城河的河水里面，一条像鱼儿一般滑溜的身影，时不时的浮出水面，背后貌似还背着一个人。
    银光遍布整个护城河，时不时洒下的水滴，也闪着点点星光。
    成群结队的鱼儿，像是护卫队一般，一一为着河里的游着的人开道。
    很快，那人边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