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一怔,“你说什么?”
秦牧沉吟了几秒,才斟酌着又道,“我是说如果,如果他有了别的女人,你会离开他么?如果离开了,到那时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宣墨眯了下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有了别的女人吗?”
“只是偶然听到,真实与否我查清了再告诉你……”
“不必,”宣墨出声打断他,语调平静的道,“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不识好歹,但是基于夫妻间起码的信任和尊重,我都觉得在背后调查他这种事很不妥,再说即便是确有其事,那也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还有,谢谢你之前为我做的一切,以后我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如果我非要管呢?”秦牧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那种和煦温暖的眼神,“你可以不接受我的爱,但是你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还是说,你在担心秦峥会对我不利?”
宣墨无语的看着他,不知道世界上为何会有这种执迷不悟的死心眼,她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他怎么还是油盐不进呢?
她深吸一口气,硬起心肠道,“知道上次我为什么跑去m市吗?就是因为他误会了我跟你的关系,所以我们才会吵架闹成那样,还有今天中午,他也是因为你才为故意难我让我当众难堪……所以就当我拜托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了,我不想再因为你让我老公误会,影响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这时何琳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宣墨没等秦牧说话,就转身上了车。
何琳一转眼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笑着问,“你们聊什么了把我家牧哥的脸都聊绿了?”
宣墨抬眼望天,“不是都要解除婚约了么,怎么还你家牧哥长你家牧哥短的?”
“啧,你到底还是不是我闺蜜,就非得在我伤口上撒盐吗……”何琳表情难过了三秒,接着便雄赳赳气昂昂的道,“婚约解除了又怎样?他可以不接受我的爱,但爱他是我的权利谁也管不着。”
“……你们还真是绝配。”执拗的腔调都一模一样。
何琳没听出她话里的意味,顿时咧开嘴笑,“这还像句人话。”
宣墨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有时候好听的话不如逆耳忠言,虽然我觉得以你何大小姐的身份地位不该这么死心眼的在同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但是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话就赶紧把秦牧那个妖孽给收了吧。”
要不然整天这样自作主张的管东管西指不定哪天就把秦峥给惹翻了到时候又是麻烦事。
而且他望着她时那副深情不悔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有负担啊。
何琳撇撇嘴,无精打采的道,“我也想啊,可是人家不喜欢我,我总不能把他绑床上灌一壶椿药吧?”
宣墨一本正经的点头,“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真的吗?”何琳鼓了鼓腮帮,接着皱起眉头做沉思状,“那我得好好计划一下。”
宣墨,“……”这傻丫头不会当真了吧?
刚要提醒她千万别乱来,一抬头发现车子已经过了商场门口,她急忙出声,“何琳你想什么呢?走过头了!”
何琳这才回神,连忙打转方向盘驶入旁边的停车场。
……
两人先去数码专区买了手机,又去补办了手机卡,最后又去何琳独居的别墅把之前录制的赌鬼妈管她要钱的视频取出来直接送到了电视台,并且附上了这几年所有的转账记录。
秦台正愁找不到公开道歉的理由,拿到视频顿时如释重负,直接安排了所有新闻档同时播出,同时顺着台阶发了致歉声明。
于是没用上两个小时美女主播被赌鬼妈吸血剥削的新闻便被推上了热搜。
网上风评很快呈现一面倒的趋势,之前大量恶意攻击的评论都逐渐自动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大片同情和关切的声音。
紧跟着秦氏集团官网也发出公告,内容是两张结婚证,和一条带有警告意味的声明,大致内容就是若再发现有恶意中伤秦太太名誉的媒体以及个人,都将追求其法律责任。
然后秦氏集团总裁已经秘密结婚两年的新闻就如坐了火箭般迅速被推上了热搜第一。
晚六点,电视台旁边的咖啡厅,何琳趴在桌子上将结婚证照片放大仔细瞧了瞧,接着便开始一脸不满的叨叨,“两年前就已经荣升总裁夫人了?这么长时间你居然一直瞒着我?朱宣墨你根本就没拿我当朋友吧?跟你这种虚伪的女人真是没法处了,绝交绝交!”
宣墨眼神凉凉的看她一眼,放下咖啡起身,不咸不淡的道,“那就绝吧,我先告辞了。”
说完就拿着包往外走。
何琳急忙跳起来拦住她,“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生气啦?陪了你一下午也不请我吃顿饭!”
宣墨将手机屏幕举到她眼前,“没工夫跟你生气,我老公今天亲自下厨,我得回去捧捧场,下次请你吃大餐。”
虽然秦峥白天的做法挺让人生气的,但不可否认秦牧的确对她存着别的心思,所以想想还是算了,毕竟人家老爹重病在床还肯花心思给她做饭也算难得。
何琳瞧了眼那一长排肉麻兮兮的微信,面无表情的道,“重色轻友的家伙,滚!”
突然想起什么,宣墨目光环视了一下周围,压低声音道,“你有私人保镖吗?”
何琳不明所以,见她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得也压低了嗓音,“有啊,怎么了?”
“能不能借我一个用用?”
何琳,“……秦总满足不了你吗?”
“……”
宣墨,“你是失个恋失成白痴了吗?”
“那你好好的借保镖干嘛?再说你家秦总的保镖多得都能组成一个训练营了,你要用人还用找我借?”
宣墨抿唇沉默了几秒,不是她刻意想隐瞒,是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楚,于是斟酌着道,“夏雨偷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然后就消失不见了,但是这件事我不想让秦峥知道,所以想借你的人帮我查一下她到底躲在哪里。”
何琳一脸了然的点点头,“你是怕秦总对她余情未了包庇她?”
宣墨,“……算是吧。”
何琳立马拍胸脯答应,“放心,我一定叫人帮你把那个贱人找出来。”顿了下,又满脸好奇的问了句,“不过,话说她到底偷了你什么东西啊?”
宣墨,“偷了我跟秦峥的定情信物。”
何琳,“……”大姐你这个笑话实在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