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离开他胸前一点,仰起头抿唇看了他几秒,发现他的目光的确挺真诚的,漆黑深邃的眼底那抹浓稠的心疼也不似作伪,她扁了扁嘴,“行了,其实也没有多疼。”
主要就是害怕。
却听见他嗓音幽幽的说,“可是我疼的厉害。”
“……”做手术的又不是你你疼个球?
然后就见他握着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摁住,“看到你受苦,这里快得心绞痛了。”
“……”宣墨气笑,目光温凉的看着他,“那怎么办呢?不然给你也做个手术?”
“……那倒不用,你只要给点福利安慰一下我估计它就不会痛了。”
“滚!”
宣墨嘟着小嘴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又似小狐狸的模样,扬着下巴冷哼,“陪自己媳妇儿看个病还得讨福利,果然是奸商嘴脸。”
秦铮表情一顿,随后眸光灿灿,他笑的很感动,
“宣墨,你终于肯自称是我媳妇儿了?”
接着话锋一转,“那媳妇儿大人,咱们的造人计划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实施呢?”
宣墨被“造人”儿子蛰得耳尖发红,嗔怒的瞪他一眼,“造你个鬼,我气还没消利索呢。”
然后就见这男人态度严肃一本正经的道,“那你怎么才能彻底消气呢,要不从今天晚上开始,老公时刻准备着,任你折磨,什么绑手捆脚,衣服八光,绳子鞭子……”
宣墨听着听着脸就红了,这男人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却越说越不着调,她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他,“闭嘴,你说你看着人模人样的心里怎么这么下·流无耻?”
秦铮黑眸定定表情好无辜的看着她,反问:
“我怎么下·流无耻了?我这是明明是诚心诚意的在帮你想办法消气好吗?”
宣墨咬唇看着面前忍俊不禁的男人,爆了粗口,
“消个屁,你说的根本就是抖s的伎俩,满脑子乌七八糟的东西,恶心!”
表面上衣冠楚楚,却肚子劝全是坏水,哪里有一点集团老总的样子!
秦铮轻笑出声,继续逗她,
“媳妇儿,我跟你说,女孩子不能说粗话,再说我也没说那些事要在床上做,怎么就跟抖s扯上关系了呢?还是说,媳妇儿你一直都有那方面的癖好,没好意思跟我说,要不等你好了,我就自我牺牲一下满足你……”
“秦铮!”宣墨实在听不下去“你要是不想跟我分房睡就就马上给我闭嘴。”
这一招百试百灵,之前还一脸邪肆耍贫嘴的男人立马住了嘴,舔了下薄唇,道,“那我得跟你盖一条被子。”
宣墨,“……”
“还得抱着你睡。”
宣墨,“……”
这几天虽然两人住在同一个房间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因为她睡觉不老实,宣墨怕自己会碰到他腹部的伤口,再者也怕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影响他的恢复,所以一直坚持各自盖一条被子,各睡各的。
只是这种事情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拿出来讨论合适吗?
宣墨耳尖发红,刚好呛他两句,就见着男人勾着嘴角,眼底露出浓浓期待的笑意,嗓音也越低沉的说,“嗯?媳妇儿,人家想抱着你睡觉觉,好不好嘛?”
“……”
“人家还要跟你玩睡前亲亲,
“……””有完没完?
宣墨差点一口口水呛进嗓子里,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居然动不动就跟她撒娇!
虽然是单独的休息间,但毕竟是临时的,跟病房不一样,门口只垂着一条蓝色的布挡着,走廊里医生护士的来回走动声听得清晰。
外面也肯定能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他居然能如此的旁若无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能不正经成这样……
宣墨抽抽着嘴角就要从床上下来,又听见他再次出声,“有点饿了。”
她下意识地抬头,却见男人的目光正停在她胸某处,灼灼幽黑。
她本就泛红的小脸顿时灼烧,一把将跟前的男人推开,“你,青天白日的……无耻!”
被骂的男人皱起好看的眉宇,眯起眼睛看着她,
“我做什么了你就骂我无耻,我是真的饿了,问问你想吃什么而已……到是你,小脑袋里想什么呢?”
宣墨鼓着腮帮瞪他,吃饭?吃饭盯着她的胸看什么?
见她不说话,男人将那双发红的黑眸眨了眨,
“怎么了?难道不想吃饭?还是说媳妇你其实是想陪我干点别的?”
“我干·你个大头鬼,起开,懒得理你。”
她说着抬手朝挡在身前的男人推了一把,隔着衬衫,竟感觉到一股异常的灼热,这下连耳根都红了,刚刚盯着她胸前看了几眼,瞬间就那什么火焚身了,果真男人生来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为了避免引火烧身,她动作极快的下了地,可是下了地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内内,还是一次性的那种。
这才想起之前是他直接从里面手术室将自己抱出来,然后紧接着就输液,她都忘了薄毯下面自己什么都没穿。
“我的裤子呢?”
秦铮抬手揉了揉眉心,呼吸有点沉,
“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我,就是你的不对了。”
“谁勾引你了?我看你……”
话刚说道一般,外面就传来魏明的声音,“秦总。”
宣墨心里一惊,立刻像兔子一样爬回床上,躲进毯子里。
秦铮被她的憨样逗得笑出了声,回过身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毯子盖得很严实,才转身撩起门帘走了出去。
外面走廊,魏明抱着一套女士衣服,恭恭敬敬站在离门口两米之外的位置,“秦总,夫人的衣服。”
男人英俊的脸上又恢复了平素的面无表情,“嗯,给我吧。”
魏明恭敬将衣服递过去,然后压低着声音说,“秦总,刚刚尚队打来电话,说m市那边刚传来消息,给夫人下药那女的已经抓到了,如您所料,她就是颗在前面冲锋陷阵的棋子。”
男人抿着薄唇,“那审出后面的主使是谁了吗?”
“嗯,已经问过话了,只是那女的交代……她说……”
他皱眉掀起眼皮,“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难不成是你家亲戚?”
魏明表情一僵,“秦总你这玩笑可开不得,她说……叫她那么做的是你家老夫人。”
秦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