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看着她好半晌也没说话。
宣墨有点不高兴了,她都主动开头了,他居然还不搭腔?
难道是反悔了又不想跟她谈恋爱了?
心里的那点旖旎憧憬瞬间哗啦一下飞得毛都没剩,“既然你没话要说,那我就走了,对了,谢谢你的晚餐。”
说完转身就走,男人却在这时起身,高大身躯挡在她面前,眯着眼睛抽烟,喜怒不辨的看着她。
不说话还不让走,这臭小子到底是想闹哪样?
她秀眉一挑,“咋地,还想要饭钱那?”
“……”
他在此时将香烟从薄唇边拿开,烟雾缭绕,他朝着她一双挑衅圆瞪的大眼睛看过来。
笑了似的。
这他妈有什么好笑的?
此时应该有笑声吗?
这男的是不是有病?
“秦太太,”男人直起了慵懒靠在门板上的健硕身躯,手指将烟蒂捻灭,“你是有夫之妇少跟乱七八在的男人没来眼去,那个狗屁陈总监色眼眯眯的是个什么东西你看不出来?你居然还假装单身跟他说你没男朋友?”
“……”她什么时候跟人没来眼去了?
“你没男朋友,那我是什么?”
“老公啊。”宣墨想也不想地道,“就算你现在想跟我谈个恋爱,也改变不了我们已经在两年前就领证了的事实吧?”
她语气表情都太过自然,这一点让男人产生了深深的愉悦感,扳过她的脸蛋不由分说便吻下了去。
狂野霸道,缠绵婉转,十分迷恋,大手也开始作乱。
宣墨立刻抓住他的手背,呼吸急促的问,“你干什么?”
他嗓音低哑的特别姓感,“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一别七天,你老公饿了。”
“……”嗯,按照他的频率 ,是应该饿了。
男人的气息再次全方位包围过来,他动作温柔,吻的不用力,却叫她恍惚,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行。
小手攥住他的衣服领口,“那个,你先忍忍,我还有个会,马上要到点了。”
“开会比我重要?”男人大手,用着几分力度,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亲着她的下巴,摩擦亲昵,吻她嘴唇,“七天了,你一点都不想我么,嗯?”
“……想不想你会也得开。”她可不能让吴总为她坐蜡。
男人还在她的唇瓣上碾压着,“可是我想你了。”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宣墨,你跟秦总谈好了吗?开会要迟到了。”
她有点着急了,“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
他捉着的唇,“我若是不放呢。”
宣墨没耐性了,犟驴一样不让他吻,一顿挣扎却弄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见这男人居然还在扒她的衣服,脾气顿时上来,张开的小手朝他的俊脸就扇了过去。
虽然没用多大力气,但声音十分的响亮清脆。
秦铮动作一顿,沉白如玉的皮肤很快出现几道浅浅的红印子。
她脑子白了白,艾玛,她这不算家暴吧?
他倒是气的笑了,擒住宣墨打人后有点发抖的小手,腕子可真细,他拇指轻轻按住她的静脉,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修长眼眸半磕起来更是无比漆黑了,带着那么点痞雅,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宣墨打完人发了烈后也有点不自在,小脸紧绷绷的扬着下巴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心里却在打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打回来?
以他的力气估计一巴掌下去她的掉俩牙吧?
正惴惴着,身子突然一个天旋地转。
她被压在沙发上,男人遒劲的伏着身躯,温柔又亲下来,”居然敢打我,小狐狸崽子爪子这样利,嗯?越打我越想办了你,在机场里见你第一眼,就将想把你压在床上很很收拾一顿了。“
宣墨小脸燥热,气的又白,不搭理他嘴里没正形,又挣扎不过,她干脆用脑袋撞他。
可是这女人发起烈来难以驯服的模样,却是叫他越发兴奋的不行,墨眉压着,眼眸漆黑灼亮地控制住她,”墨墨别闹,别把你磕疼了。“
听他嗓音低沉着那么温柔的叫她小名,宣墨顿时动作一顿。
是不是上辈子没谈过恋爱没被男人哄过,所以这臭小子偶尔一句甜言蜜语就能腻得她心头软成一片?
他反应很强烈,他甚至都难受起来,身躯紧绷,这些宣墨都感觉得到,她心里一软,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等下,我得去打电话请个假。”
他这才满意的放开她,嗓音沙哑的不行,“那你快点,我等你。”
“……知道了。”坐个爱你到底是有多急。
还有些发软的腿走到茶几旁,弯腰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然而请假的电话还没等拨出去,机身就在她的手心里轻轻的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正是她的顶头上司,不敢不接,刚按下接听键就听那边,“在哪儿呢,滚过来开会。”
说完啪地就挂了。
“……”这假还特么怎么请?
她转头看着卧室的方向咬唇思考了两秒,然后一言不发拿起包包跑出了房间,门关上的瞬间她听见里面传出男人的咆哮,“朱轩墨你给我等着……”
连续放了人家两次鸽子,再跟着他肯定会被收拾得很惨,于是她在当晚的会上提前就申请调换了客户。
第二天早晨,宣墨去负责另一位姓蒋的老板,理由是那位接待员昨天和这位蒋老板随行而来的妻子产生了不愉快。
真的假的,宣墨不知道。
她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拎着那份对调说明刚看完,就见何主管一脸不满的走过来拍了下她的肩,”酒店客房部总统套管家来电,那位秦总还没醒,管家说,昨晚深夜接到一个特别年轻女孩,和秦总一同下-榻总统套,估计中午还不会醒呢。“
她说着摇了摇头,”啧啧,这么优质的客户,你说你怎么就不好好把握呢?这下白白的便宜了别人。不过这份对调如果秦总不同意,那你还得继续跟着他。“
宣墨的神情一瞬间有些怔住,继而脸蛋阴沉。
这个乌龟王八蛋,居然连一晚上都忍不了?
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招人陪?
这种花心烂萝卜还想跟她谈恋爱?
谈个屁!
手里的咖啡也没心思喝了。
她也没期望上司会给她安排什么好差事,但是也没想到她会丢给她这样一块烂骨头。
这次她陪同的蒋老板是一个极其难缠狡猾的客户,跟台里合作好几年,每次续约都是口头答应完却推三阻四迟迟不签合同,而台里为了避免流失大客户又只能将广告先给播着,蒋老板公司的广告每年一个亿,现在合约期已经过了一个月,等于已经欠了台里八百多万。
项目挺大,提成也很高,却没人爱接这个客户。
宣墨明白别人为什么都不爱管,因为这烂摊子一般人还真收拾不了。
她也没什么把握。
而且那蒋老板还刚好是这次三台连签活动中的一员,跟秦铮是一个档次的优质客户享受相同的待遇,也就是说就算换了客户,她还是避免不了会跟秦铮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