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说着就抬手解开衣扣,三下五除二就把衬衫脱了下来随手丢进衣篓里,动作姓感又狂野。
宣墨看着他狂野又姓感的动作,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脱衣服干什么?”
“……”衣服都湿透了不脱掉难道他妈留在身上汗蒸吗?
秦铮本来是打算把衣服脱掉就给她洗澡的,早点洗完好早点下楼去吃饭,瘦的小身板一把骨头,睡觉搂着都硌得慌。
闻言掀起眼皮朝她看过去,薄唇勾了勾,似笑非笑的打趣道,“不脱衣服怎么伺候你?”
“……”这是说来就来啊。
平时看着挺成熟稳重的,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跟个没见过荤腥的毛头小子似的呢?
不过他这个年纪的确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而血气方刚的年纪的确会需求旺盛一些。
看来今晚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算了,反正已经坦诚相见那么多次了,她也懒得再矫情,自己动手脱掉了裙子,神情自如的站到了花洒下面,拿出死鱼不怕你来睡的姿态,“想做可以,但我不喜欢这里,等会儿回床上再说。”
“……”
“而且我今天很累,你最好速战速决。”
“……”
“哦对了,我这几天刚好排卵期,你别忘了做好措施,我可不想怀了孕再去作人流。”
“……”
男人脸色一层层刷黑,呵,这女人可真知道怎么扫他的兴。
一分钟之内成功让他兴致全无。
然后就见她抬手指了指置物架上的洗发水,“不是喜欢伺候我么,先给我洗头发吧。”
秦铮抿唇看着眼前神情颐指气使的小女人,冷冷的低笑了一声,还是拿过洗发水往掌心倒了一些,慢慢揉出泡沫再涂抹到女人柔软的发丝上。
粗糙的指腹缓慢的在她的头皮上打圈按摩,感觉很舒服,没一会儿宣墨就觉得昏昏欲睡,跟着眼前便开始一阵阵发黑,还有点犯恶心。
典型的低血压表现(血压低的在湿热的环境里基本都会头晕恶心。)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娘,这小子真是乌鸦嘴啊,洗个澡居然还真就洗晕了,看来她对自己这幅身体还真是不大了解。
但嘴上是坚决不能承认的,那多打脸啊!
于是她用手掩着嘴唇假装打了个呵欠,然后假装困倦的靠上了他的胸膛,双手抱住了他的窄腰,脑袋也开始往他的肩头上贴。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铮被她这一套动作勾得心猿意马,无奈的举着两手泡沫,低眸看着头回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温声哄道,“秦太太,你这样我就没法洗了,乖,先松开,待会儿再抱,嗯?”
她闭着眼睛不肯动,“不要,就这么洗,这样洗舒服。”
松手她怕自己会站不住。
“……”你是舒服了,可你跟块膏药似的贴在老子身上还怎么给你洗?
没办法了,他只好拥着怀里的女人一起站到了花洒底下,好歹算是把头发上的泡沫给冲干净了。
然后又草草的给她冲了一遍身体,便扯过浴巾将她裹好抱出去放到了床褥上。
宣墨假装困倦至极哼哼唧唧的滚进被子里,湿漉漉的头发在床单上留下一片水痕。
秦铮抿唇看了她几秒,反身回到浴室,将同样湿透的长裤脱掉又给自己冲两分钟的战斗澡,然后便围着浴巾拿着吹风机赶紧回到了床边。
还沾着水珠的高大身躯在床沿坐下,弯腰将滚在中间床褥中间的女人抱过来,脑袋搁在他的大腿上,冰着俊脸给她吹头发。
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她听,男人清润的嗓音在吹风机嗡嗡的声音里格外低沉,“不让洗澡非得洗,一天到晚的给我作,真不知道是娶了个媳妇还是养了个闺女。”
“……”
宣墨假装没听见,选择闭眼装死。
男人的手指随着暖风在她的发丝间穿行,她是短发,发顶的部分很快就吹干了,然后她的脑袋就被板着转了方向。
脸蛋贴上汗毛粗重的大腿,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家伙是没进化好么,一身汗毛又粗又硬,扎得她脸颊生疼。
于是她往前挪了挪,还是扎。
又挪了挪,嗯,这回好多了。
但是吹风机的声音却突然停了。
同时耳边响起男人暗哑无奈的嗓音,“秦太太,你这么勾·引我,头发还怎么吹?”
“……”她眼睛都没睁怎么就勾引他了?
脸蛋被亲了一口,他呼吸发沉,“你乖点,别猴急,先把头发吹干了就给你,嗯?”
“……”不是,谁他妈猴急了?
草!这小子不会是几天没那啥就憋成精神病了吧!
“算了,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还是先喂饱你吧……”男人说着大手顺着她的肩膀摸进来,宣墨顿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然后整个人瞬间懵住。
……她这是看到了啥?
应该说她这是干了啥?
此时此刻,她很想实实在在的晕过去。
太他妈尴尬了。
就在她视线正前方不到两厘米的位置,某个狰狞可怕的东西正处在慢慢增长的趋势,仿佛下一秒就能挨上她的鼻尖。
脸上瞬间已经着了火,那丑东西更是辣得她眼睛生疼。
宣墨生无可恋的闭了闭眼,然后屏息咬唇猛地往下一缩,骨碌着就朝床尾爬去,然而脚腕却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攥住,轻而易举就将她扯了回去。
接着整个人被翻了个,眼前一暗,嘴唇已经被重重吻住。
吹风机咣当一声掉在地板上,男人薄唇在她耳畔吐出灼热的气息,“撩就想跑?秦太太,你这样会把它玩儿坏的。”
宣墨叫苦不迭,挣扎着解释,“我不是……我没有……唔!”
可是此时的男人哪里会听她的解释,沉重身躯已经跟着压了下来,他低低哑哑的笑,一边吻着她一边道,“墨墨,你今天的样子很可爱,我很喜欢。”
“……”可爱?是愚蠢才对吧。
宣墨都有些被他吓到了,那粗重的喘声就像蓄势待发的野兽,肌肤滚烫得像着了火一样,额前的青筋也一跳一跳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入腹连块骨头都不剩。
前几次也没见他这样啊,即便是最激动的时刻也保持着谦谦君子的模样,并不像现在这样吓人。
她磕磕绊绊的出声,“秦铮……你等一下,咱们打个商量……”
沉重的呼吸落在耳畔,“商量什么?你如果想叫停的话可以直接闭嘴了。”
“不是……我饿,咱们能不能先吃饭再……”
“嗯,我也饿,所以先吃你,再吃饭……”
“……”
手腕被交叠着压到头顶的时候,宣墨望着上方晃动的水晶灯,有种自己会见不到明天太阳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