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身上疼的厉害,若此时再经历一遍“酷刑”估计得去半条命,但以她高贵冷艳的性格,又不想在这男人面前认怂。
如果这次开了先例,以后恐怕一言不合他就会出此杀招,直接跟她来个车震沙发震办公桌震什么的,然后再嘴脸无耻的甩出一句:再矫情的女人,只要压一顿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那些狗血剧的情节台词基本都是这么写的。
也不知道那些编剧的脑子里哪来的这么多黄色废料?
宣墨脑子里跑题跑的有点远,双目有点放空的迷离,于是上方的男人就不大高兴了。
他嗓音低哑地说:“秦太太,你在这种情况下出神我会误以为你在想别的男人,然后就会忍不住想对你做点什么。”
宣墨这才回神,咀嚼一下他那句听似温润却警告意味十足的话,觉得有些好笑。
她蹙起细眉,眼睛里却带着点笑意,嗓音慵懒的问:“秦公子,就咱们现在这种偶尔拼床的关系,我真的很好奇你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到底从何而来?”
男人眯了下眼睛,冷峻的表情显然不大满意她的用词,“拼床?”
但宣墨可没心情去管别人满不满意,因为现在这种严重影响她面前空气流通的姿势首先就让她特别不爽,更别说这厮的嘴唇还贴着她的,呼出的气息喷得她耳根都刺刺痒痒的很不舒服。
她现在就是没力气,否则早就一脚送他进“捂裆”派了。
她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因为现在翻个眼皮都觉得累,不咸不淡的道:“哦,难道不是吗?就跟吃饭拼桌一样,因为没找到合适的空位子,所以就随便找个稍微顺眼的对付一顿,然后吃完之后各奔东西,见面不识。只不过别人是吃饭,咱们是滚床单,大同小异而已。”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动给吃干抹净的那一个,在那件事上,必须得将两人的地位拉齐。
秦铮听她解释完那两个荒诞的字眼,不由得失笑,薄唇碾压在她的唇角,“这么说你对我还是挺喜欢?”
宣墨一脸无语,“……请问我刚才到底哪句话让你产生了这么严重的误会?”
他挑了下清墨的眉梢,薄唇终于从她的唇角挪开了一点,“你也说了,拼桌还得挑个顺眼的,何况是拼床,而且我看你之前在车里叫的也挺享受的,别说你现在一点都不喜欢我了。”
这男人对她发明的新名词接受还挺快。
她像是认真思考了几秒,然后看向似乎非得跟她要个答案的男人,无奈的点了点头,“实话说,你吧,除了办那事儿的时候凶残了点过分了点粗暴了点,这张脸勉勉强强还算能看,不过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点还是你有钱。”
啧,这女人这张小嘴总是有本事让人忍不住想要对其施暴。
秦铮眯了下眼眸,敛住眸底的冷淡与恼意,手臂搂住女人温软的腰,薄唇再次压下来,“原来秦太太是在怪我不够温柔,那咱们再来,今晚就干到让你满意为止,保证让你次次高朝。”
“……”她刚刚说什么了?
这男人怎么分分钟就能精虫上脑满口黄腔?
她慌忙抬手去推他,没好气的道:“喂,你是泰迪转世吗?对着空气都能发骚?”
他抓着她的手腕压倒头顶,狭长眼尾挑着点高高在上又低调傲慢的笑意,“知道吗?有时候女人的挑衅比漂亮更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噢。”宣墨怔了两秒才恍然大悟似的道,“我还以为秦公子这几天磕了药一样翻来覆去的睡我,是爱上我了呢。”
“怎么,很失望?”
宣墨看着他唇畔那抹嘲讽的笑意,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不,是终于放心了。像秦公子这样的人,闲着没事儿拿来睡睡相互纾解一下身体需要还勉强可以,被你爱上的话就是灾难了。”
“……”闲着没事儿拿来睡睡?
骂他是全自动的充气工具吗?
这女人嘴毒起来是在是太可恶了。
这些年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把他奉若神邸,讨好谄媚,冷不丁冒出个这样不怕死的,还真有点意思。
秦铮长指摩挲着她依然肿着的嫣红唇面,浓墨般的眼眸盯着女人看似无辜实则挑衅的脸蛋,清越的嗓音渗着低低的笑,“既然是相互,那么秦太太,我现在就需要纾解,你是不也得无条件配合一下?”
啥???
宣墨看着他那双敛着冷漠和恼怒却分明连半分情浴也没有的眼睛,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俗话说没有梨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如果秦公子非要用这种自损肾脏的方式跟我置气,那姐就成全你,顺便调教一下你的床计。”
说着就抬起素白的手指,将一直裹在身上已经将她闷出汗的破外套扯开,漆黑静静的眼睛凉凉的弯起,抬手抓着男人的领带朝自己拉近,“来吧,第一步,姐先教你怎么接吻。”
“……”他一言难尽的看着身下眼神轻佻的女流氓,感觉自己的智商遭到了侮辱。
亲嘴儿这种连三岁孩子都会的事儿他需要人教?
见他没动,宣墨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这种气氛如果还能亲的下去那就真成禽兽了。
她忍着笑收回手臂,继续道:“怎么,觉得太简单?我跟你说千万别小看了这个程序,相比于你们这种专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女人则是由内而外的慢热型,而唇部的触碰就是点燃她们内心小火苗的关键开关,你越温柔,越和风细雨,她热得越快。所以像你那种狂风暴雨生吞活剥的接吻方式只会把女人吓尿。”
“……”他气笑,“那你怎么没尿?”
她耸耸肩,“哦,可能我五行缺怕。”
“……”你应该是五行缺打。
她无视掉某人要收拾她的危险眼神,继续叭叭,“好了,第三步咱们就来说说脱衣服。”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一副老母亲教育儿子的语气,“真不是我埋汰你,秦公子你在这件事上的表现简直是太low了,粗暴得根本不符合你伪绅士的人设,简直有种强女干犯的既视感,”
“……”他忍不住想骂人了。
“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你说你又不是种马,多少得估计一下对方的感受吧?就你那横冲直撞没完没了把人往死里整的架势完全就是在配牲口嘛。”
“……”他现在不想骂人了,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