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它眼中只盯着猎物,根本没有注意到她逃跑的径路以及手上的动作。
龙兽怒了,獠牙的力道更重,琤洱脚踝的皮肤本就薄嫩,此时马上被它的牙给刺破,渗出血珠,血流顺着鞋面蜿蜒向下,滴进了潭水里,顿时染红一片。
琤洱觉得自己要完了。
她额上汗涔涔一片,但面上依旧装作云淡风轻,只是笑着,看着龙兽气急败坏的神情道:“只要把你困在这里,师父总有能力对付你的。”
龙兽是抑制不住的愤怒,拖着琤洱的身子迅速下沉。
半空中,琤洱的耳畔掠过风声,呼呼的吹着,她的心也拔凉拔凉的。
这次该怎么办,估计都已经没有活路了吧。
正想着,两道光蓦地划过,像是星子沉落,琤洱慢慢回身,捕捉着那两道光,看清了光的模样。
是火......
她嘴角上扬。
灰火如冰,赤火如莲,两相之和。
两团火出现的突然,龙兽又受了阵法的压制,灵敏性不高,蓦地被这两团火焰砸中了眼里,痛的顿时松口。
琤洱感觉自己脚踝上的力道松了,连忙忍痛将自己的脚抽出来。
她的手腕被扣住,整个人都被抱在另一个人的怀中,清冷的淡香萦绕在鼻头,让她眼里顿时湿润了。
“欸,你怎么搞成这样?真是够惨的。”
凤沽飞在她身侧,上下打量着他,眼里全都是嫌弃。
琤洱磨牙,不欲再与这个货色斗嘴,侧头去问了梅凛,“师父来了吗?”
梅凛摇摇头。
琤洱顿时一阵失落,觉得自己好像白忙活一趟。
“你受伤了,先别想那么多,我们现在带你回去。”
梅凛一指点在琤洱额间,冰凉的指尖触着她的皮肤,令琤洱不适的微微缩头。
顷刻,一阵困意袭来,让她的眼皮垂着仿若千斤之重,她疲惫的往后仰头,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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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琤洱醒来之时,身上酸软无比,头痛欲裂,她难受的嘤咛一声,偏过了头。
床边站着一位侍女,面容姣好,身姿袅娜,此时只是低垂着头,静静候在一边已久。
察觉到床上之人的动静,她才惊得抬起头,看向琤洱。
“神女总算是醒了。”
她面上带笑,拾起帕子,回身浸了水,再上前俯身给琤洱擦汗。
琤洱嘴唇动了动,想出声,但嗓子干得很,让她只能发出“嘶嘶嗬嗬”的声音。
她只能抬抬手,朝着桌上的杯壶指着。
侍女立马明白她的意思,转身去桌边倒了一盏,回身慢步而来,递在琤洱的嘴边。
“神女小心。”
她扶着琤洱坐起身,再动作轻慢的将杯中的水喂在琤洱的嘴里。
琤洱润润喉咙,总算可以开口说话了,急忙推开被子,抓着侍女的手腕问道:“这里是哪里?”
侍女被她紧抓着,有些吃痛,但还是面色不显,带着笑意缓缓道:“神女在枕汾山上昏睡许久了。”
枕汾山?
琤洱将侍女的手腕松开,揉揉自己的脑袋。
竟然是梅凛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