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引眯眼看了她一阵,也没等她作答,自顾自的说道:“看你气色红润,就当你是休息够了。”
邬蝉摸不清楚他的心思,不在意的把目光转向别处,幽幽道:“抚引大人如此关心我,真是让小女子受宠若惊,只是,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抚引一只手撑累了,换个手支腮,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睛依旧凝着她。
那声音一下又一下,“笃笃”的敲击回响,让邬蝉的心尖也跟着跳动。
他来回扫视邬蝉一阵,说道:“竟没想到,你是邬家的人。”
邬蝉眉心一跳。
怎么,难不成邬家与他有什么渊源不成?
抬眼接触到他凝着的目光,邬蝉又低下了头。
如若被皇上知道,岂不是给了把柄抄家灭族?
邬蝉到底没有那么快的承认,她只是惊讶的抬头,问道:“抚引大人为何认为我是邬家的族人?”
抚引先是疑惑的瞪了她一眼,接着想通了什么,又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双**叠。
“怎么,担心起邬家的清白了?”
“邬家与我何干?”
“哦?”男子摸了摸下巴,斜挑的桃花眼向下睨来,夹杂着凌厉之气,“你哥哥为了找你,可是闹了好大的阵势,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原来是因为他的傻哥哥呀。
邬蝉有些无奈,几欲扶额,“既然大人认为是,那我便是,你高兴就好。”
“只是.......”她话锋一转,眼皮抬起,不咸不淡的道:“单凭这一点,大人怕是不敢这么绝对的确认我的身份吧。”
话落,抚引哈哈一笑,微醺的桃花眼更是醉人。
邬蝉冷漠的等着他笑完,继续道:“还请大人物归原主。”
“这个呀,”男子将支腮的手放下,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故人的遗物?”
什么故人!
邬蝉不悦的皱起了眉。
“这画卷之主为神殿之人,怎么会是你的故人?”
少扯关系吧,还嫌我家的麻烦不够多吗。
抚引将手伸进怀中,掏出了一轴画卷,不屑道:“何必将妖神的界限划得如此分明呢?”
说着,他已经随意的打开了画卷,惹得邬蝉更是气怒。
目光落到卷上的女子,他就移不开了眼,连呼吸都顿了下来,思绪微微飘远。
还是,当年的模样。
这般月姿风态,引得花羞雁落。
“可惜佳人已为他人妾。”邬蝉凉凉的补上一刀,“大人还是认清现实吧。”
抚引的思绪刚飘远就立马给扯回,他瞪大了眼,捏紧了卷轴,咬紧牙道:“谁说我稀罕她了,你这女子就知道胡说八道!”
邬蝉嗤笑一声,仿佛在说:是吗?你可别装了。
抚引气笑了,手微微使力一抛,画卷轻飘飘的扬起,携着一股力道直接撞入邬蝉的怀中,把邬蝉撞得往后一个踉跄。
“物归原主了。”
他伸手捞起了一杯茶水,送入自己的口中,“你可记得收好,这织布的材料可是大有用处。”
“什么用处?”
邬蝉抬头,谨慎的抓住话中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