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蝉仔细的盯着鸟笼里的鹦鹉,那只鸟儿也正瞪着小眼看回她。
她有些疑惑的皱眉,喃喃道:“不应该吧,也许是刚刚隐公子不小心碰到了我,才会触发咒引。”
想着,她又伸手欲揪鹦鹉的鸟毛,却被它灵巧的躲闪开。
这鸟倒是精得很。
邬蝉置以一笑,不再理会。
“禀二小姐,夫人传令,让你过去见她。”
后面转过一个丫鬟,垂头福了福,守在后面正等着领她过去前厅。
邬蝉心下暗惊,不免冷笑,这么快就要见面了吗。
“好。”她扬起头,指尖捻着花帕轻甩,“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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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案几雕花,素瓷绣纹,具是富贵典雅之气。
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梳着高髻,妆容精致,腕臂上的翠环玉镯嫩的如水一般,一看就知道是个货真价实的珠宝。
见少女徐徐迈过门槛,盈盈上前拜见,她才抬眸,刮着茶沫不咸不淡的觑了邬蝉一眼。
“青姝的伤势可曾恢复?怎么今日不见你来上厅?”
邬蝉心内一凛,这才想起纪青姝这个庶女是要每日拜见主母的。
可是她近几日都忘记了这一茬,倒是让人抓了把柄。
她表面依旧神情自若,垂着眼睫道:“近日青姝伤势未痊,身子困乏,许是厨院里仆妇偷了懒,竟然没有将药汤送来。”
纪妇人眉头一皱,将茶盏搁置在一旁的案几上。
是了,这个庶女捡了一条性命回来,作为主母,本就应该嘱咐厨院为她准备大补的药汤,做好表面功夫。
这功夫没做好,反倒来向庶女兴师问罪,传出来,对主母的名声也不好。
纪夫人想罢,便扯出笑容,亲热的向邬蝉招手,“孩子,来,过来让母亲看看。”
邬蝉虽然对她甚是不喜,纪青姝的魂魄也在刻意排斥,但她碍于局面依旧得上前。
纪夫人将邬蝉的发丝挽向耳后,露出粉嫩滑润的肌肤,端详了她的面容片刻,见她眉露风情,眼含**,一张樱唇水润似蜜,粉得似夭灼间的桃意,心里不免渐渐升上了厌恶之感。
这般风态,真是魅惑之度,只怕进了隐公子的门府,就会和青涵相争,夺取夫君对她亲生女儿的宠爱吧。
她的亲生女儿,才艺不精,容貌平平,性子泼辣,几乎没有一样是拿的出手的,嫁给隐公子,也就硬撑着那纪家嫡小姐的身份罢了。
想到这里,她仿佛看到了青涵失宠后痛苦挣扎,而纪青姝得意张扬的样子,不由得眉头一跳,看向邬蝉的目光极度不友善。
邬蝉感觉很不舒服。
纪夫人努力的掩饰面上的不悦,强笑着拉过邬蝉,“过几日,咱们府应邀跟着几大世家在游船上举办诗宴,你到时,也一起去吧。”
虽然纪夫人极力阻碍青姝参加,但纪老爷却认为青姝同时得到隐公子与葛公子的青睐,定能为他们纪家争得筹码,执意和平日里嫉妒心颇重的夫人对抗,硬是要求带上纪青姝。
邬蝉还有些惊讶,但片刻便收敛神色,毕恭毕敬的道:“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