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is—no—greater—sorrow—than—to–recall—i*****ery,the–time—when—we—werehappy——dant
【最悲伤的事莫过于在痛苦中回忆起往昔的快乐。——但丁】
以利亚默默听着汉娜说着他们在中东的那些日子里发生的事,虽然每日他桌上都会有一份详细的资料摆在上面,但是他还是不厌倦的想听人说。
汉娜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个年轻少将的事说出来,直觉的她认为家主未必想听到有关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是很清楚那几天他和大小姐之间发生的事,家主如果问起的话,她也回不上话来。
在叙述途中没有停断一下,从第一天说到回来,即使口干到声音开始嘶哑,她也没有停下来,包括在驻扎地的事,只是尽可能模糊的带过,好在,家主也没有提问。
汉娜每说到惊险的时候,总会不自觉朝着坐在书桌前的人瞥上一眼,可是在那张冰冷无温的脸上,她什么也没看到,心里不禁暗自揣测,家主最是在乎大小姐,几乎任何能威胁到大小姐的事,都毫不留情的扼杀掉,这次的中东之行,虽然顺利回来了,但是有好几次都危及到了性命,特别是在被追杀的时候,如果不是有那个少将的部队及时救助,只怕她们也回不来了。
难道大小姐离开的事,真的让家主对大小姐产生了间隙,所以现在家主才会不在意大小姐的安全,也不管大小姐在中东是不是会丧命?可是明明是家主先一手毁掉了大小姐的幸福啊!
汉娜已经说完了,口干舌燥,努力分泌出一些唾液,艰难的吞咽,让干涸的喉咙好过一些。
书房里安静异常,窗帘紧拉,没有任何照亮的光源,显得有些森然,汉娜吞咽声虽然压到了最低,却在这种环境异常清晰。
始终得到不到回应,汉娜也只能站在那,不能动,也不出声。
以利亚一直保持着垂头的姿势,未曾变过,只是书桌下的手上正拿着相框,手指指腹轻缓摩挲着,面上一片冰冷。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留在她身边吗?”以利亚终于开口,声音平波无痕,没有一丝起伏,更近似于金属的冰冷,却总让人心惊。
汉娜心慌了,她不知道家主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次的中东之行,她亲身体验了一把和死神的近距离亲近,也深知自己的无能,她不能确保大小姐的安全无虞,身为亲卫,她确实没有资格,可是她想留在大小姐身边,事情到如今的地步,她不知道自己再离开的话,大小姐会陷入到一个什么样的处境,如果家主还像往常一样疼爱大小姐,她也就不用担心了,可是现在家主变得奇怪起来,以前就没人能够猜测出家主的想法,现在更是莫测。
“我会努力达到家主的期望,求家主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是的,最后一次机会,在她帮大小姐离开的时候,本就该受到制裁,可是家主却没有动她,还让她继续留在梅迪契。
“明天去费力克斯那。”以利亚也不说去那干什么,没有立刻掏出枪,就说明还是肯给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