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峡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盯着宋锦,全身紧绷,进入一级戒备状态,战斗时最忌轻敌,真正面对宋锦他才发现来之前那些想法都幼稚的可笑。
“你毁了齐歌,那我就毁了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今日都逃不了一死。”目光瞄准宋锦的太阳穴,手指打开了保险。
“齐歌失踪了。”
梁仲峡冷笑:“我知道。”他发动的所有人手去找,那人却似人间蒸发了般在世间消失无踪,他只能放弃,而对于这个毁了他得意弟子的女人,杀了她也不足以泄愤。
宋锦看他的表情就知他也没找到齐歌,以他的身份和手下的情报网都未能找到齐歌,虽然不想承认,但齐歌、已经彻底离开了她的生活。
这个认知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梁仲峡眸子一眯,就是这个时候。
瞄准宋锦的太阳穴,手指扣动扳机,子弹瞬间从枪口射出携带破空的凌厉朝宋锦脑袋飞去,子弹的速度有多快,快到人力无可避免,梁仲峡眼底闪过一抹冰冷讥嘲的笑意。
笑意还未扩散开就已经凝固,他瞳孔大睁,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只见那愣怔的少女忽然抬手掷出白釉瓷杯,子弹和瓷杯底部相撞,一声细微的“叮”声响起,便见那瓷杯四碎分裂,和子弹一齐掉落在地上,金属碰撞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一声尖鸣,雷鸣贯耳。
在他发愣的瞬间,那少女清凌凌纯澈墨黑的眸子望来,如一泓清水,波光荡漾,暖融横波,似收敛世间万千风华,璀璨明莱灼灼逼人,却又在瞬间归于一片清寂,波澜不起,深水从容。
她肌肤欺霜赛雪,容貌绝世惊艳,墨发披肩朱唇含笑,高雅温婉如从墨画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那玉手轻抬,香风沁鼻,仿佛柔和的春风扑面而来,却又似深冬里的风雪寒夜,一颗心冷热交替,冰火炙烤,是享受更是痛苦的开始。
他手中紧握的手枪仿似被一股力量牵引着,来不及紧握住已被吸收,他也被那股力量带的往前趔趄了一下,再抬眸望去,手枪已经落在了宋锦的手上,手指转着手枪把玩着,眸光似笑非笑的望着一脸惊异之色的梁仲峡。
她突然收手,手枪瞄准梁仲峡,梁仲峡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的举起双手,冷声道:“你果然有问题。”
宋锦嗤笑一声:“你如果不招惹我,这辈子我都不会有问题,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对于欺上头的人我从不手软。”
“砰”一声子弹穿过梁仲峡的耳朵落在身后的墙壁上,宋锦蹙了蹙眉:“第一次用枪,准头不行啊,这是齐歌给我的家,我不能破坏它,所以……。”宋锦扔了手枪,手一抬,两个白釉瓷杯已经落在她的手中。
一手一个投掷而去,下一瞬就听梁仲峡一声闷哼,瓷杯一左一右击中他的膝盖,整个人跟个蛤蟆似的跪在地上,“咚”一声闷响传来,啧啧,得有多疼啊。
门外,宁素云听到枪响以为处长已经解决了宋锦,心底止不住一阵得意,这个女人,洛漩没能收拾的了她是她运气好,这次她犯在梁处长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欣赏她的惨样,毁了齐歌,她便亲手毁了她。
身边一直身姿笔挺的男人听到连续两声枪响蹙了蹙眉,他没宁素云那么无脑,敏感的察觉到里边出了事儿,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抬手就往钥匙孔里插。
洛秀从宋锦那里回去后,女仆已经将新的早餐摆上餐桌,他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财经报纸。
早餐吃完,对国际近期的经济形式也做了个大致了解,正要起身时灵霄的黑影飘了过来,一份密闭的信封递到他面前。
“结果这么快就出来了?”洛秀挑了挑眉,又重新坐了回去,接过信封拆开,里边躺着薄薄的一张纸。
洛秀深吸口气,说不紧张是假的。
把那张纸拿出来展开,直接忽略上边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目光直接落在右下角。
亲缘关系为0。
洛秀缓缓吐出一口气,忽然笑了起来。
这证明他和宋锦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存在表兄妹关系,那么宋锦戴着的那枚玉符应该是她从别人那里得来的,也许和舅舅有关,反正以后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他总会慢慢知道的。
放下了心口一块大石,洛秀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他就说自己是杞人忧天吧,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灵霄出去了一趟又飘了回来,忽略自家主子那笑的无比灿烂的俊脸,声音嘶哑幽冷道:“对面有人登门,是191师团的梁仲峡。”
“梁仲峡?他找小锦干什么?”洛秀忍不住蹙眉。
一声枪响忽然响起,洛秀猛然站起身朝门口跑去,手指往腰间一摸,一把银灰色的轻巧手枪已经握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