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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靳子琦你太混账了!(4)
    只是,当苏晋安冠上苏珩风父亲,宋冉琴丈夫的名号时,靳子琦便不能和他熟络起来,终归是多了一层隔阂。
    “宋老要见我?”靳子琦疑惑地看着苏晋安。
    她下意识地就想到宋其衍。
    天下没白吃的午餐,尤其是跟宋之任这样的大忙人,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又怎么会抽出时间来见她一个晚辈?
    苏晋安点头:“是呀,老爷子这些天一直念叨着要这些年没和你亲近了,就想请你过去吃顿饭,就怕你没时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再言辞推脱,就太说不过去了。
    靳子琦淡淡一笑,就跟苏晋安上了车。
    一路上,苏晋安偶尔会问一两句关心她的工作。
    在一个红绿灯停下时,他回头看了眼坐在后座的靳子琦。
    “听说你跟其衍要结婚啦?”
    对于苏晋安怎么知道的靳子琦一点也不奇怪,宋家有的是人告诉他。
    靳子琦其实并不想回答,但碍于长辈身份,不得不应付,只是不等她开口,那头苏晋安的电话就响起,是宋之任打来的。
    “是,爸您放心,我们快到了,好,再见。”
    宋之任这一通电话算是解救了靳子琦。
    等苏晋安再回头时,靳子琦已经闭上眼靠在车窗边假寐,他迟疑了下,还是没再打扰她,转过身认真开车。
    福贺楼是本城的名楼,是仿造中国三大名楼岳阳楼建造的。
    然而福贺楼并不是以它的建筑外形闻名,而是里面的菜价,常常一盘青菜就要几百块,一只螃蟹就要上万。
    而它内部的设施也是吸引大批富豪名流的地方所在。
    看似古典的包厢打开门来其实另有乾坤。
    就像现在,苏晋安领着靳子琦敲开包厢的门,来开门的是宋之任的秘书。
    和靳子琦在游轮上有过一面之缘,那个叫韩闵峥的男人。
    他冲她恭敬地一颔首,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靳子琦入内后,他自己便走了出去,并且轻轻关上了门。
    偌大的包厢堪比一个小型宴会厅,没有其他多余的人在里面。
    靳子琦走了两步,四周看了下,的确跟皇宫一样。
    宋之任正在打市内高尔夫,穿着枣红色的手工剪裁的唐装,精神抖擞。
    手里的球杆轻轻一动,高尔夫球准确地滑进前方的洞内。
    靳子琦停下脚步,站在几米远,然后听到宋之任的声音:“来了。”
    他头也不抬一下,注意力也都放在球上。
    靳子琦恭谦地颔首,“这次宋老有什么事要跟子琦交代?”
    宋之任就喜欢聪明人,满意地点点头,却依然没抬头看她一眼。
    “大家都说我快要死了,子琦你信吗?”
    靳子琦不明白宋之任为何会提及死亡,不由地蹙起了黛眉。
    宋之任却自顾自地叹息:“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上天在惩罚我当年做的错事,所以让我这么多年都没儿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却事事忤逆我。”
    他忽然抬头望了靳子琦一眼,笑笑:“如果阿琴有你这样的资质,我怕是早就把宋氏交给她了,可惜,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
    靳子琦一弯嘴角:“我很感谢上苍,因为我不姓宋。”
    宋之任听了这句话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一声,似是赞同她的说辞。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现在不用担心死后没继承人了!”
    一杆挥出,球进洞,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现场版演绎。
    靳子琦对宋之任的这句话存在困惑,什么叫现在不用担心,难道他一直都没想过把宋氏交给苏珩风吗?
    宋之任老谋深算地笑笑,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解释:“阿琴那样的母亲教不出我想要的继承人,珩风从小被保护得过好,经不起磨砺。”
    “我宁愿要一个对自己父亲都下得去手的儿子,也不想要一个优柔寡断的外孙来一手断送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
    宋之任毫不避讳地道出自己心中所想,只两句话就把自己一子一孙的性格分析得透彻到位。
    “您就不怕我将这些话说给苏珩风听吗?”
    宋之任摇头,语气笃定:“以你的智商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他说的没错,即便靳子琦告诉苏珩风,苏珩风也未必会全信她,恐怕还会被反咬一口说她挑拨离间。
    老奸巨猾如宋之任,怎么可能会好心地把这么重要的事透露给她?
    他请她过来绝不会是只告诉他宋氏继承人的安排。
    宋之任把球杆搁置在杆架上,拿过搭在一边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双手,才在太师椅上坐下来。
    “我并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曾经是我外孙的未婚妻而不同意她成为我的儿媳妇,但是,我不会答应让宋氏的继承人娶一个单亲母亲。”
    “宋家能走到今天,靠的不只是富甲一方的实力,还有自身的循规蹈矩,若今天把一个有父不详孩子的母亲娶进门,以后会出什么事都不是我能想象的。”
    “我说的这些,子琦你应该明白吧?”
    靳子琦静静的,优雅而立,不发表任何的意见。
    静了太久,以至于宋之任屈尊降贵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不回答?”
    “不管我的答案是什么,你都已经有了决定。”
    宋之任看着倔强淡然的靳子琦,轻摇头:“你倒沉得住气。”
    靳子琦抿唇而笑,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空白的。
    宋之任沉吟了片刻才幽幽道:“我以为你会气愤地质问我,所以我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连抗压丸也准备好了。”
    靳子琦顺着宋之任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在餐桌上看到一瓶药。
    “今天我请你来,就是想告诉你,离其衍远一点,离我的儿子远一点,虽然我知道这些话重了些,但我真心不希望看到你成为他事业上的拦路石。”
    “我想这些话您更应该跟你的儿子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