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爱芒这个时候开口了:“陈敏彤,你好。我是连爱芒,她是许雅越。”
陈敏彤显然被邱妈妈说得情绪不高,但是连爱芒又这么有礼貌,她也不能不理会,只能不去回应邱妈妈的话,回应起连爱芒的话来:“你们好,连爱芒,许雅越。”
连爱芒冲着陈敏彤一笑,这才看向邱妈妈,说:“邱梦溪同学每天下午到晚上都发烧是不是?”
邱妈妈和邱梦溪同时一震,两人都抬头看向连爱芒。
许雅越和陈敏彤也惊讶得看着连爱芒,不知道怎么回事。
连爱芒继续说:“一发烧就头痛,头晕,浑身乏力?”
邱妈妈一听这话,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诧莫名的举动——她把邱梦溪往她身后一推,自己拦在邱梦溪跟前,像是不让连爱芒看到她一样。
“你到底有什么居心?!你想做什么?!”如同母兽护着小兽的模样。
连爱芒想起自己想要给小胖墩减治病,却被小胖墩的妈妈误会的事情来。
她在心中苦笑,自己为什么总是要忘记这点?自己总是上赶着想要给人治病,这个世界上,太过主动了,是容易引起误会呀。
连爱芒摇摇头说:“我不想做什么,是想提醒您,邱梦溪同学要是继续吃这些苦寒去火的药,只怕这病好不了。”
她说完,根本就不想继续理会这件事,自己已经够仁义了!这话,要听不听,都由着她们自己决定。
她招呼许雅越:“雅越,我们该去吃饭了。”
陈敏彤这个直爽的女孩子一听这话,马上搭话说:“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跟你们一起吃饭去!”
果然没有看错人。
许雅越笑眯眯地说:“好啊,我们一起吃饭去。”
连爱芒从床上慢慢下来,穿上鞋子。
邱梦溪和邱妈妈两个都盯着连爱芒看。
连爱芒的衣服很低调,凌辰宇很喜欢给她买衣服,甚至还要到国外、租借地那些地方给连爱芒买衣服。
当然,周海扬也是一样喜欢给连爱芒买衣服。
而范燕妮、王洁素她们,更喜欢给连爱芒买衣服。
这些衣服,各种各样,不过,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挺好,挺高档。当然,品味摆在那里呢,所以,这些衣服是高档,却不显奢华,更多的是人穿上很舒适,很高雅,有气质。
这么低调的衣服,看起来只是让连爱芒有气质,不会让人觉得衣服比人贵重。
而这一次要上学,连爱芒更是特意从这些衣服中挑选那些最最不起眼的衣服来穿上。
衣服如此,鞋子也是如此。
鞋子都非常简洁,看起来,没有多少装饰,可是,每一双鞋子,都仿佛是量着连爱芒的脚定做的一样,非常舒适。
邱妈妈就是看着这些衣服和鞋子,想要看清楚连爱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只是,她看到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当然,这个女孩子给人的感觉是很舒服的,不会让人觉得咄咄逼人,也不会让人觉得卑微低下。
连爱芒身上的确有一种力量,一种让人愿意靠近她,沉迷于她的魅力。
陈敏彤也同样看向连爱芒的鞋子,然后,她的眼眸里有光芒闪过,很快,就消失了。
连爱芒蹲下来穿鞋子,她本来扣着的领子,从陈敏彤这个方向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两块不大的玉坠。温润的玉质。
陈敏彤的眼眸又是一道光芒闪过。
许雅越已经穿上她的板鞋,也正等着连爱芒呢。
连爱芒穿上鞋子,对仍然有着敌意的邱妈妈和邱梦溪说:“我们去吃饭,你们要出去,请锁门。谢谢。”
陈敏彤上来挽住连爱芒的手臂,自来熟的样子,又好像很老成的模样对连爱芒说:“连爱芒,你还是要小心点,贵重东西要随身带着!”
这话——连爱芒看向陈敏彤,轻声笑着说:“谢谢提醒。我没有什么东西。”
陈敏彤这才看向床上,惊讶地说:“你真没有什么东西啊!”
“嗯。走吧,吃饭去。”连爱芒不想多说,这个陈敏彤直爽是直爽,有时候,也有小脾气,比如她看邱梦溪不过眼,她就非要把邱梦溪往地上使劲踩!得罪人的事情,她秒秒钟都要做,还恨不得做到彻彻底底!
许雅越挽住连爱芒另一只手臂,也笑着说:“我很饿了都!”
三人走了,邱梦溪和她妈妈两人好一阵都没有说话。
邱梦溪又是怯生生地拉拉依然挡在她面前的邱妈妈,小小声地说:“妈妈,她——她都说对了——”
邱妈妈拍拍邱梦溪的手,深思说:“放心,妈妈会好好调查她的,一定不会让谁伤害我的宝贝的!”
“嗯。”邱梦溪这才放下心来。
“小梦,你先在这里坐一下,等妈妈收拾好,再带你去吃饭。”
“好,谢谢妈妈。”邱梦溪甜甜地说。
连爱芒三人刚走出来不一会,陈敏彤就憋不住了!她晃晃连爱芒的手臂,说:“连爱芒,你刚刚说的是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呀。你们没有听说过,国医有一项叫‘望气’吗?看她的气色,就知道她生了什么病。”连爱芒笑眯眯地说。
“真的有这么厉害?”陈敏彤和许雅越都不相信的样子。
“是啊,国医这门‘望气’的功夫学到手,可比西医的那些什么检查要厉害多了。”连爱芒不在意地说。
“那你还来这同益学西医?”陈敏彤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连爱芒依然微笑着说:“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啊。我就想要知道西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也给我看看啊。”陈敏彤很雀跃。
连爱芒的手臂正被她挽着呢,连爱芒的手就一搭,随意地搭在陈敏彤的手腕上。
陈敏彤和许雅越都瞪着眼睛看着。
不一会儿,连爱芒就松开了手,说:“你身体很好,就是有时候肚子会不舒服。也不是什么大毛病,都是因为你有时候吃得太多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