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景溶真的是想太多了,人家就说了一句话,你就知道人家花言巧语了?
景溶冷着脸,“我是容容的家人。”
一边说,他的目光还带着审视地看向顾云修。
顾云修淡淡一笑,看着画微容,“要出门?”
画微容淡淡地点头。
“玩的开心。”
说完之后,顾云修就先下楼了!
景溶:“……”
这种把人当成敌人,可却被人家给无视了的感觉,真心不好!
景溶的心里有些憋屈,难道是他想错了?
但是怎么可能!
任谁,不管男女,只要见到容容就没有不自卑的,没有不想要想入非非的,他还真就不信那个教授会是清心寡欲之人。
真要是清心寡欲的话,他那女儿哪儿来的?
哦对了!
景溶差点儿就忘了,这位海归教授,还是个父亲,肚子带着女儿。
原本他以为教授岁数大了,可能教授夫人去世了,才会独自带着女儿的。现在看来,这男人肯定是乱搞关系被前妻给蹬了,只能独自带着女儿生活了。
现在见到容容,他绝对是又想入非非了!
景溶轻咳一声,“容容,这个教授,他还有个女儿?”
画微容嗯了一声,“十来岁。”
景溶顿时说道,“十来岁?那教授看着也没多大啊,就有这么大的女儿了!这种人就是不负责任,小小年纪就生了孩子,可是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然后又跟孩子的母亲过不下去了,就分手,让孩子从小就生活在单亲家庭里。”
画微容有些疑惑,景溶这是怎么了?
她明显地感觉到了,景溶的情绪不太对劲。
“他女儿叫杜鸢儿。”画微容淡淡地说道。
景溶点点头,“小孩子真可怜。”
画微容再次疑惑地看向景溶,景溶今晚真的很不对劲,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画微容有些迟疑,“你没听过杜鸢儿这个名字?”
景溶皱了下眉头,“啊?”
画微容扶额,“景溶,你们xx组还没把你扫地出门,可真是……”
景溶一愣,紧接着就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杜鸢儿,你说的那个女孩,是洪门前门主的女儿,久病缠身的那个?”
画微容点头,“不然哪儿那么多杜鸢儿。”
景溶的脸色更难看了,“那杜鸢儿怎么会成了这什么教授的女儿?”
“大概是这样的身份安排比较方便吧。”
“那教授回国到底有什么目的!”景溶的眉头越皱越紧,“难道是给杜鸢儿治病?”
画微容再次点头,“答对了。”
景溶的脑子这会儿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运转,他有些迟疑地看着画微容,“他……该不会是来找你给杜鸢儿治病的吧。”
画微容挑眉,“除了我,还有谁能治?”
景溶,“……”
一路上,景溶的情绪都有些奇怪,画微容却没多想。
吃过饭,景溶直接带着画微容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说神秘呢,是因为这里一般人绝对进不来,但是这里看起来又跟普通的小别墅没太大的区别。
景溶出示了身份证件带画微容走了进去。
小别墅打理得很漂亮,各种绿色植物,到处都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在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袁老,我带容容过来了。”景溶站在距离老人几步开外的地方。
老人拿着手里的水壶转身,笑了笑,“你们两个先坐,等我把这盆花浇完。”
画微容有些奇怪,却没说什么。
要知道,这会儿可是正午,虽然这些花并未直接暴露在太阳之下暴晒,但是中午的时候,温度也是很高的,真不是浇花的好时候。
老人养了这么多花草,肯定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那么他的这番举动,就是别有深意了。
画微容和景溶倒是没坐,就那么站在边上看着老人把花浇完,把水壶放下。
边上立刻有警卫递上来一条湿毛巾,老人擦了擦手,走到一边上的藤椅上坐下,示意景溶和画微容一起坐。
都坐下之后,老人才微微一笑,看向画微容,“好一个让人见之忘俗的女娃。”
画微容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老人的目光是善意的,虽然带着点儿审视,不过以他作为上位者的身份来说,这点儿审视,也是正常的。
老人笑了笑,“会写毛笔字吗?”
画微容点头,“会。”
老人立刻摆摆手,“把我的笔墨纸砚取来。”
立刻,那敬畏就快步跑回到小屋,很快,把笔墨纸砚给取来了。
“写几个字,我看看。”老人微笑着说道。
警卫已经把纸放好,镇纸石压住,同时,墨也磨好了,边上还放着笔洗。
画微容笑了笑,“您有特别喜欢的字吗?”
老人想了想,“侠。”
画微容点头,一手执笔,蘸满墨水,另一手放在自己的肚子处,按住裙子,防止沾上墨水。
单看她那笔的姿势,老人就知道,画微容的字写得相当好。
紧接着,她的手腕开始动了。
没有丝毫的刻意,一切都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
很快,几个大字就跃然纸上。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画微容写的是这八个字,很简单,因为她知道这就是老人想要从她这儿得到的。
看了画微容的字,老人立刻拍手,“好,好字!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这幅字就送给我老头子了,如何?”
画微容点头,“荣幸之至。”
两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景溶也知道,这次见面,完美地结束了。
老人又留了画微容,下了一盘棋之后,俨然是已经把画微容当成了忘年交。甚至还叮嘱画微容,有空了一定多来陪他下下棋,写写字!
画微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