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顾队长了。”陶夫人道谢一声,“顾队长,我还有一件事向请问你。”
“陶夫人请说。”
“关于小诗的案件,顾队长,你们这边有什么进展吗?”陶夫人脸带担忧。
陶小姐的案件?
陶小姐有报案吗?
顾队长愣了一下,他肯定陶夫人不是在说西区公园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
顾队长看了海岚一眼,眼中划过一抹凝重。唉,陶家和孟家,他是注定要得罪其中一方,只是,苏小姐只是孟氏的秘书,远远斗不过陶先生夫人啊。
顾队长叹息一声,尽管有些不忍心,但目前的证据只有这些,他是按证据说话的。“陶夫人,关于这件事,我们还在调查当中,但目前收集的玻璃碎片上都有陶小姐的血迹,加上目击证人也听见陶小姐和苏小姐在后门里发生争执,其中一名证人听见了陶小姐在哭着和苏小姐说话,但因为听不清楚,那名证人就上前查看,结果看见苏小姐将陶小姐推到在地上。”
顾队长的目光变得锐利,“我已经派人将所有玻璃碎片收集起来,但目前除了陶小姐的血迹外,我们并什么发现苏小姐的指纹。警方不排除是陶小姐自己不小心撞到玻璃门上,也不排除是苏小姐从背后将陶小姐推到。”
陶夫人皱紧眉,美貌的脸上泛起严厉,看着顾队长道,“小诗说,她当时只想和苏小姐解释清楚昨晚的事,但却被她看见苏小姐手中拿着手机在录音,小诗一时情急就想抢回手机,当时的情况有些慌乱,小诗刚刚醒来记得不太清楚,她只记得自己好像被推了一下,整个人就撞到了玻璃门上,迷迷糊糊地只想拿回手机。”
陶夫人说着,眼神变得有些黯然,语气中带着不忍。是在心痛自己的女儿,居然整个人撞在玻璃上!万一玻璃碎进了脑袋里,她女儿要怎么办!
陶正南见此,越过顾队长,走到妻子身旁,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沙哑低沉,“小诗现在怎么样了?”
陶夫人低头整理了一下情绪,抬眸的同时看了海岚一眼,眼中似乎噙着逼人的凌厉。
海岚站在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只见陶夫人和陶正南道,“医生帮小诗缝好了脑袋的伤口,幸好玻璃碎没有刺进脑袋里,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等到伤口愈合就能出院了。”
陶正南听罢,点了点头,心中一块大石才放下。拍了拍陶夫人的肩膀,让她冷静些。
陶夫人轻轻吸了吸鼻子,不留痕迹地避开陶正南的手,望着顾队长道,“顾队长,我想请问一下,正如苏小姐所说,如果受害者不追究责任,警方是不是无权将事情调查清楚?”
一抹狠辣瞬间划过!
似乎是错觉,海岚好像看见这位美貌高贵的陶夫人眼里透出了狠辣,让她忽然很想笑。绷紧的唇角却扯不动。
陶乐诗不追究责任?
陶乐诗不想追究责任,就不会和她妈妈说这么多!
简单轻松的一句话就将阿杰的事撇得一干二净,她也想知道啊!到底受害者不追究责任,她能不能代替阿杰起诉陶乐诗故意伤人,事后逃避责任,妄想用自残的方式掩盖一切!
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答案!
“这。”顾队长被海岚和陶夫人一左一右地盯着,心中犯难了。陶夫人这是要为陶小姐追究到底啊,苏小姐也不肯就此罢休,这……
她们一个名正言顺地代表陶家,一个则是孟家三少的女秘书,孟家三少答应帮她做担保人,这,孟家还没有表态啊!
唉!
顾队长想了一下,最终放弃争执,按程序走!“陶夫人,关于陶小姐的事,因为报案的人不是陶小姐本人,陶小姐不能单方面拒绝警方的调查,而报案的人也不是本案其中一个当事人,所以他也没权撤销监控。”
“按程序,我们需要先扣留苏小姐十五天,并保留案底,待事情调查清楚之后,警方会将文件提交给法院,由法院对案件做出最终处决。”顾队长和陶夫人说完,转身对着海岚,神情公正不阿!“苏小姐很抱歉,由于陶小姐已经醒来,我会马上派人过去帮她录口供,请你跟我回警察局。”
官官相卫!
握紧拳头,指甲刺痛着掌心!海岚第一次这么愤怒,愤怒到想一巴打在顾队长脸上!
什么按程序,什么警方!
身为警方他就是这样判案的?在所有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他将录音交给陶先生,带着陶先生过来妄想压住她,逼她承认陶乐诗什么都没做过,陶乐诗才是最无辜的人!
不用想,他们也是这样对代阿杰的吧?连一个受伤的人都不放过!
陶家!
见海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的狰狞几乎暴涨,顾队长也不多说,从腰后取出银亮的手扣,“苏小姐,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工作。苏海岚小姐,我现在怀疑你涉嫌伤害她人身体,导致她人身体严重受伤,请你跟我回警察局录一份详细的口供。”
顾队长冷冰冰地说着台词,伸手抓起海岚绷紧的手腕,“咔嚓”一声,熟练地将手扣弄开,在陶正南和陶夫人的注视下,将手扣扣向海岚的手。
咔嚓。
冷冰冰的手扣锁住手腕,冰冷的感觉好像整只手都被切断!
“队长,孟先生过来保释苏小姐……”小丽一把推开门,一眼就看见队长把手扣扣在苏小姐身上,银色的手扣,棕色的衣袖真的很刺眼。
当!
海岚猛地挥开顾队长的手,可惜那边的手扣已经落下,根本就甩不开,像怪物一样咬住她的手!
脑袋一片空白,海岚咬紧牙,用力去扯手扣,企图将它扳开!眼眶里涌出的温热将视线灼伤得模糊不堪,落在脸颊却又冰冷入骨!
“乖,没事了。”
肩膀忽然被按住,半边身子撞在一堵结实、温暖的硬物上,淡淡古龙水味中夹杂着冷冷的雨水味,像北风般吹进心里,彻底冰冻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