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司白假模假样的跟着掉了眼泪:“大爷爷,你别伤心了。大伯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
亭子里的气氛因为两人的落泪而更加伤感,宴司白表面是伤心的捂住了眼睛。实际上他一滴泪都没有流下来。
宴文甫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意味着他手里的股份成为了众人眼中的那块蛋糕,虽说宴文甫的遗嘱里写着让宴司夜继承。但是利益在前,谁又不想去争抢一番呢?
整理好情绪,老爷子没有再沉湎于伤感中,“一命偿一命,两清了。文甫的事情我不会怪到梁骆冰身上,毕竟文甫这条命也是她父亲救回来的。”
说到这里。老爷子的眼神逐渐冷凝,接着冷哼一声:“但是要不是她性情乖张,心机城府颇深。差点把乔辛推进海里去,她不会坐牢,我们文甫也不会死。”
听着老爷子冰冷的语气和不屑的话语。宴司白心里“咯噔”一下,不再继续求下去。宴司白作为宴家的旁枝,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更讨人喜欢。从小就懂得识人眼色。尤其是讨这位宴家的当家人欢心。
宴司白态度恭敬。面色沉痛的说道:“爷爷,您节哀。”
看来老爷子这里是不行了,宴司夜和乔辛的态度也是很决绝,不可能会救梁骆冰出来的。
老爷子看了看宴司白。看着他伤感的脸色心里有了些安慰,语气比之前显得和蔼一点。“你回去吧,这忙我帮不了,这件事情以后也不要再提。我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
宴司白面色为难,他皱着眉头,看着十分纠结:“可是……”
“你做什么我不会管,你想救他你就凭借你自己的能力,我不会插手,但是也不会给你任何的帮助。”
老爷子摆了摆手,不欲多谈。
宴司白见状微微鞠躬,声音平静的向老爷子告别。
“是,大爷爷您先休息,我出去了。”
宴家是不可能出力救梁骆冰出来了,真是可笑,想想之前梁骆冰对他说话的那个样子,骄傲的不可一世,结婚之后还一副自己下嫁的姿态。
现在倒好,谁能想到她现在混到了人嫌狗厌的地步。
拔毛的凤凰不如鸡啊,梁骆冰啊梁骆冰,我是不可能救你出来了,不过我想要的东西,必须要到我的手里。
海城监狱里的一个房间里,宴司白隔着玻璃窗看着被狱警带过来的梁骆冰,目光惋惜:“梁骆冰,你混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挺惨的。”
宴司白看着梁骆冰穿着监狱给她的衣服,橙黄色的衣服衬的她面色蜡黄,嘴唇苍白,就连眼皮也耷拉下去。
虽说梁骆冰已经有了二十九岁,但是现在她的模样却苍老的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精神萎靡,眼睛也是死气沉沉的,看不到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想必梁骆冰被抓进去,过得一定不好。听说待在监狱里的犯人都会欺负新来的,看来这个梁骆冰没有少吃苦头,整个人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