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君千歌还没有说话,方茴便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当真有多重要么?我就是君千歌的一条走狗而已,你杀了我吧,黄泉路上有你们陪伴我也不寂寞了。”
听到方茴的话,君千歌心中很不是滋味。
往昔被方廊一直照顾着的方茴已经不见了,他变得可以照顾旁人了。
“是么?小子,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人阴恻恻地说道,手中的力气更加的大了。
方茴只觉得脖子一疼,一股血腥味冒了出来。
鲜血从他的脖子里面挤了出来。
“你住手。”君千歌大喊了一声:“你放了他,我立刻放了你们。”
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方茴在这里丧命。
方茴一听,笑了起来:“你们以为,你们走的了吗?无论是那一只魔兽都能追上你们。”
君千歌不知道方茴到底在想什么,一味的想要激怒那个人,目的是什么。
方茴冲着君千歌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君千歌信任他一下。
君千歌愣了一下,顿时轻轻点了点头。
“你闭嘴,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的废话?”很显然,这个人被方茴烦的不轻,怒吼了一声。
方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那你有本事杀了我呗。”
那人顿时有些怒了:“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
方茴一笑,心中轻喝了一声:“剑来。”
地上的炫凛剑嗡嗡作响,立刻飞了过来。
君千歌一看,心中暗叫不好,如果炫凛剑没有杀死那个人,方茴只会更加的危险。
果然,炫凛剑才刚刚飞过去,那个就举起手中的剑,砍了下去。
炫凛剑猛地落在了地上,那人低头看着方茴:“你还有什么招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心口一疼,顿时嘴巴里面喷出大量的鲜血,随后松开方茴倒在了地上。
方茴抬手捂着脖子上面的伤口,低头看了一眼那个人:“白痴。”
那个人的胸口插了一根银色的小飞镖。
原本停下来的魇再次开始了杀戮。
凌蛟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自豪,不错,不错,有进步。
“疼不疼?”君千歌走了过去,查看了一下方茴的伤口,随后拿出药和绷带给他包扎伤口。
方茴很有成就感地笑了一声:“有点点。”
他刚刚坐在地上,就在研究飞镖,他用手绢将飞镖包裹起来,正在查看,突然就被那个人给绑了。
他只好将飞镖藏在手中,开始的时候那个人很警惕,很紧张,但是方茴知道,他不会轻易杀了自己。
所以才激怒他的,让他放松警惕,又用炫凛剑诱因他,然后再暗杀他。
这就是赌,赌注,就是方茴自己,还好他赢了。
“你做的很棒。”君千歌说:“但是下一次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方茴听出师父话语中对他的关心,铭感五内,欣然点头。
“听师父的,我以后不会这么鲁莽了!”
“这些天你就先回玄绝宫好好养伤,伤好之前不要再四处走动。”
“师父……”方茴并不想离开君千歌半步。
君千歌只能循循渐诱。
“今日这次刺杀,并不是空穴来风……我虽然仇家众多,但是还没有几个能有这样的实力!这个幕后主谋若是不除,必成后患,所以必须让那个幕后主谋以为我身边无人,这样才能制造敌强我弱的假象,好再次引蛇出洞!”
“那要是他们迟迟不敢再出手呢?”
“我多的是办法让他们无处遁形!”君千歌微微眯起眼眸,凤眸中寒光闪过。
敢对她的人下手,她绝对不会放过!
方茴就这样暂时回了玄绝宫修养。
君千歌没有回府,而是去了久未曾去的密合阁。
这可是天下打听消息第一灵通的地方,想找几个杀手的幕后黑手,并不是难事。
这样双管齐下,就不信没有收获。
君千歌来了之后才发现,现在她来密合阁可比寻常人的待遇高出了好几个等级!
门口的侍卫一看见她就像看见了皇帝微服私访似的,一脸惊恐,满眼戒备。
几个人笑盈盈的上前迎她,几个人慌慌张张的去后院拦他们密合阁的少阁主——白濂奇。
要知道,自从上次他们少阁主认君千歌做了师父之后,那是恨不得长在君千歌身上。后来是他们好说歹说,以死相逼才把他们少阁主请了回来。
这要是再让他们少阁主看见君千歌,这不又得闹翻天的要跟着君千歌离阁出走啊!
这是俗语有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从君千歌刚刚踏足密合格的第一步,白濂奇便像是嗅到了君千歌的味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踹开了所有守着他的侍卫,风风火火的奔向了君千歌。
“师父小姐姐!!!人家好想你啊!!!”
“你站住!”
君千歌一手摁在白濂奇的脑门上,任凭白濂奇怎么往她的身上挤也没办法前进半步。
那又可怜又滑稽的样子,惹得旁边的侍卫们都差点笑出声来。
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少阁主啊,一见到君千歌就变成了小宠物似的……
果然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不要跟我腻腻歪歪的,师父今天来是有正事!”
“师父,你来这里不是接我走的吗???师父,你不想我吗?师父!!!”
“你再跟我腻歪半句,信不信我把你逐出师门?反正最近又收了几个徒弟,都挺帅,又很乖巧,还……”
“师父,有什么事你说,包在我身上!”白濂奇一秒正经脸。
君千歌这才将那枚伤了方茴的银飞镖交到了白濂奇的手中。
“这是暗杀我的一批刺客落下的,查一查他们的幕后老板是谁。”
“师父啊!一枚普普通通的飞镖就要查这么多消息,您当我们密合阁是打探消息的还是算卦的啊……”
“办不到?”
君千歌嫌弃的看了一眼就要抬腿离开。
白濂奇赶忙抱住君千歌大腿。
“可以可以!没问题!别说一枚淬了毒的飞镖,就算是您拿一根毛让我来猜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我都能给您办到!”白濂奇说完,一副委曲求全的可怜模样望着君千歌,“那师父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儿?”
“你什么时候办到了,什么时候带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