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歌叹了一口气,果然再聪明再老成,也只是一个孩子,有颗贪玩的心。
那双纯净的眼睛更是让君千歌无法拒绝。
想想自己也很久没有陪着他出来玩过了。
“好,我们去找一个住的地方,就出来逛。”君千歌说。
“好哦。”君不醉高兴的拍了拍手掌。
随后他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在这里多人的面前有些失了体统,立刻背起了手来。
君千歌叹了一口气,刚刚那样多好,现在又像个小老头了。
再询问了无数家店有没有住处时,都被告知没有之后,君千歌已经决定精疲力尽了。
终于来到了最后一间客栈,里面吃饭的客人也是人山人海,君千歌好不容易才挤到了柜台。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啊。”掌柜靠在柜台边上笑嘻嘻地问道。
“来间客房。”君千歌问。
“客官,您来的可真真儿的巧,就剩下这最后一个房间了,还是刚刚的客人有急事离开退了的。”掌柜立刻笑嘻嘻的对君千歌说。
君千歌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自己来的是真真的巧。
“慢着。”就在君千歌准备掏钱的时候,一声呐喊传来。
君千歌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大汉身后跟着几个十分年轻的弟子。
大汉乘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将一袋钱丢在了桌子上:“这个房间我们要了。”
看来这几个人也是找够了都没有找到客房的。
君千歌还没有说话,君不醉就怒了:“这是我们先找到的。”
“小弟弟,识相的就让开。”大汉见君千歌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当下更加放肆了起来。
“要不然你和你娘亲跟我们住在一起也行。”大汉说。
当下,他身后的弟子便全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君千歌抬手将钱放在柜台上,完全没有理会那几个人。
这种实力,君不醉就能解决。
君不醉也不负所望,一听有人污蔑他娘亲,顿时怒火中烧:“好你个无耻小人,居然调戏我娘亲。”
那大汉丝毫不理会才四五岁的君不醉,完全无视了小家伙,转头却见君千歌已经开始和掌柜做交易,顿时怒吼威胁道:“你若是敢将房间卖给她,我便拆了你这个店。”
“客官,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掌柜的缩了缩脖子。
这里来住的都是些江湖上面的人,手上多多少少沾染了鲜血的,掌柜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江湖上也有先来后到的规矩。
“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店。”大汉一听被拒绝,一刀砍在柜台上。
掌控的又是一缩,差点没有直接躲在桌子低下去。
君不醉皱了皱眉头,小小的手一伸,一把抓住了壮汉的手腕,毫不费力地一拧。
咔嚓!
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壮汉那比君不醉大腿还粗的手臂就被折断成了诡异角度。
壮汉反应了一会儿才接受这个事实,疼得整个身体都弯了起来,甚至喊不出半点声来,只是用力的想要驳回君不醉。
如果还没有开始动手,自己就已经栽倒了这么一个小孩子的手中,说出去岂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可他却没有想到,君不醉人不大,力气却逆天了,折腾了半天他都无法挣脱。
君不醉见那个人还没有得到教训,手中的力气又加到了些,一张小脸十分冷峻,眼神严肃。
“敬酒不吃吃罚酒。”
“嗷嗷嗷!疼,疼,松手,快松手啊臭小子!”随着君不醉手中力量的增加,那壮汉手中的剑脱手了,紧跟着身形一晃,直接给君不醉跪了下去。
“住手。”大汉身后的弟子们立刻抽出了长剑架在了君不醉的脖子上。
“你再不撒手我们杀了你。”其中一个人怒吼道。
君不醉回头看了一眼娘亲。
只见君千歌抱着手,悠闲地望着他,似乎随便他处理一般。
边上的食客也伸长了脖子准备开好戏。
如此,君不醉也就不客气了。
下一刻,君不醉的小手又惊了几分,冷声说道:“看是你们先杀了我,还是我先废了他。”
“啊啊啊!”那壮汉已经尖叫了起来,“快住手!我的手要断了,彻底断了!”
随后几名弟子才十分不甘心地将手中的剑收了回来。
“道歉。”君不醉冷着小脸道。
“对,对不起,是我们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吧!”壮汉虽然心中不服,但是眼下被人抓住,不敢声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他没有想过,现在都干不过君不醉,更何况是十年过后。
“跟我娘亲道歉。”君不醉更加用力了几分咬着牙齿道:“磕头。”
那壮汉吃痛,额头上面青筋暴起,汗水顺着额头流,只能立刻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该死!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君不醉这才算满意,松开了壮汉的手,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师兄。”几名弟子立刻将他扶了起来。
“我,我跟你没完。”壮汉一边往外跑,一边回头冲着君不醉喊道。
“切。”那些吃饭的食客纷纷站了起来,“快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连个小孩都打不过,只会嘴上逞能,真是不害臊,快滚吧。”
壮汉没法反驳,一张脸憋得通红,迅速的跑了出去。
众人立刻对君不醉鼓起了掌来。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敢孤儿寡母的来这种地方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关键是长得还这么好看,真是才貌双全,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
君不醉在赞扬声中骄傲的抬起头来,轻轻地对着娘亲挑了挑眉,用眼神问她。
娘亲我棒不棒。
谁的夸赞他都不稀罕,就稀罕娘亲的。
君千歌从来不会吝啬对君不醉的夸赞,抬手就摸了摸他的脑袋。
“干的漂亮。”
半个时辰之后,那手上缠绕着厚厚的绷带的壮汉,正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跪在一个人的脚下。
“那孩子真不是常人!您看我这手,呜呜呜……就算治好了,都不可能提得动剑了!呜呜呜……”
“废物,连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骂人的这人身穿一身蓝袍,眼中的怒火足以将此处的所有东西化为灰烬了。
不是别人,正是楼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