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还活着。”徐晨怡目不表情。
“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关系弄到如此地步?晨怡,我们是兄妹,当你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可有想过二十几年来的血缘关系?”
“你有了林静晨之后,还当我是妹妹吗?”她冷笑反问。
“在你做出一件又一件伤害她的事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哥哥吗?”徐誉毅沉色问道。
“因为她伤害我在先——”
“她有伤害过你吗?”徐誉毅看着她,言辞严肃,“从一开始,是你在挑衅,更何况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你,打你的人,是我。”
“都是因为她的存在,你们才会反对我跟子昂,才会害的我失去孩子。”徐晨怡趔趄两步,身体靠在树下,冷笑,“我失去的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如果你真要这么想,随便你,只是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念及兄妹之情,我这次不跟你计较,你好自为之,我可不想我的小妹,最后落得众叛亲离的结局。”徐誉毅转身准备离开,顿了顿,说道:“陈子昂已经死了,你别再想着他会回来接你。”
“……”徐晨怡双腿一软,身体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上,冰凉的露水从膝盖处涌进心底,冷冷的寒气撕裂自己的心脏,她双手撑在胸口处,渴望着这稀薄的空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车内,林静晨强颜欢笑的抱着他,嗅着他身上那因为汗水蒸发而溢出的别样味道,她知道,这是因为害怕时流出的冷汗,因为热火烘烤后的痕迹,他在找不到自己时,那么的惊慌,那么的无助。
这是他最美的味道,她一定要好好的记住。
“静儿,陈子昂死了。”徐誉毅握紧她的手,给她最毋庸置疑的勇气。
结果,话音一落,车子急刹在路边,易君贤诧异的侧头看向陆路,“怎么了?”
陆路欣喜不已的回过头,“三少,这是真的?”
“嗯,想必你们还不知道一件事,陈子昂的确是个疯子,陈子轩是被他杀死的。”
“这怎么可能?”易君贤哑然,问道:“不是陈诚鸿吗?”
“他扮成他的父亲,因为他人格分裂,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扮演的人是谁,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成了陈诚鸿,带着他的思想杀了一个又一个。我在想,晨怡的孩子有可能也是他杀的。”徐誉毅解释。
“真是个疯子。”陆路斥道,“他这种人就应该不得好死。”
“静儿你说呢?”徐誉毅面对她憔悴的容颜,轻轻摇头,“别再去想晨怡的话了,她只是……糊涂了。”
“没有,我没有去想这些话,我就在想以后我们就可以不再担心了是吗?”她握紧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是不是就可以结束了?”
“是啊,静儿。”他搂着她,任她靠在自己怀中,双手相握,紧紧相连。
转到另一所医院,已近午夜,月明星稀的郊外夜空,有些凄凉的风驶过树梢,偌大的院子里,几道身影匆匆走过。
“三少,病房已经准备好了。”护士推上轮椅。
徐誉毅抱起林静晨,看了眼她熟睡的样子,摇摇头,“不用了,带我们去病房吧,小易你带着陆路去,她也受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