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的话你还需要质疑?”
“不,我相信三少。”易君贤嘴角牵扯出一抹弧度,望向那扇依旧紧闭的门,心中的乱在慢慢平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而过,在静谧的空间里,一道道白色身影就像是一束光一般,怅然若失,流连不绝。
“叮!”急诊室门扉敞开,移动病床是推出一人。
陆路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已经苏醒了过来,脸色虽然苍白,但嘴角正挂着一抹笑容,眼眸中迸发着异样神采,似乎是幸福的味道。
易君贤心急火燎的赶上前,守在她的身边,温柔的握紧她的手,“小路,没事吧。”
“傻瓜,没事了。”陆路轻轻的触碰他的手心,“多亏了菲林教授。”
“是你的孩子很坚强,卧床休息一周,尽量避免走动。”
“谢谢您了教授。”易君贤激动的握住菲林的手,感激涕零。
林静晨喜笑颜开的滑到陆路身侧,趴在病床上,忍俊不禁,“看来我说的早生贵子还真是说准了,这不,真的就快生了。”
“你就尽管我笑话我吧。”陆路偷笑,“借你吉言,这下真的怀上了。”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我可不敢居功。”林静晨意有所指的看向笑不拢嘴连声道谢的男人,“瞧你家小易同志的脸颊,清清楚楚的刻着四个字:喜当爹了。”
“原来有了孩子是这样的满足。”陆路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眼底处尽现幸福。
“咚咚咚。”病房外,江俊探出一颗脑袋。
徐誉毅翘着一腿坐在沙发上,“进来吧,看什么看。”
江俊有些尴尬的走进,“我家萱儿刚刚听说易夫人入院了,这不立刻遣散小的来探病吗,呵呵。”
“我看倒像是来打探军情的。”徐誉毅指向一旁的沙发,“小易去打电话通知陆路父亲去了。”
“真的有了?”江俊试探性的再问了一遍。
“你家媳妇被诊断出有孕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患得患失?”徐誉毅揶揄道。
江俊挠着头,“当时我可不就是直接抱住了医生,就差送上热吻一个了。”
“三少,今天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喝一杯。”易君贤拎着一瓶红酒闯回病房,心口处还是有那么点不可置信的感觉萦绕,生生的觉得不真实。
徐誉毅不以为意的倚靠在沙发上,嘴角轻扬,“看来这里面就我还算淡定。”
“您老如果还不淡定,怎么领导我们这群小兵冲锋陷阵啊。”江俊接过酒杯,“今天的确值得喝一杯。”
“不会齐总她也——”易君贤大笑一声,“果然是同喜同贺啊。”
“当然,想当年咱也是军中猛虎,一个孩子而已,凭的就是咱男儿本事。”江俊碰杯,仰头便是一口饮尽。
徐誉毅不着声色,只是浅尝一口,“现在看你挺镇定的,就是不知道刚刚在楼上的时候是谁激动的差点咬舌自尽以死谢罪。”
“噗。”易君贤一手掩嘴,隐笑退后。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急诊室外痛哭流涕,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徐誉毅继续浅尝红酒。
江俊暗暗隐笑,“三少您老人家当初就没有失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