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的补偿,只需要你安静的离开,她身体很虚弱,因为你的哥哥,我的孩子接二连三受到伤害,我是个男人,是个护犊的男人,如果你们陈家再这样无所顾忌的跑来继续玩弄她,我不介意彻底让陈家再无立足之地。”徐誉毅眉眼冷冽,将夜风的寒,夜色的寞衬托的淋漓尽致,里外带冰。
“徐——”
“对了,我差点忘记说了,你曾说陈子昂坠海是因为静儿,那我今天告诉你,的确他是被人推下海的,只不过是另外一个女人,夜夜伴你入睡,天天陪你共度,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相濡以沫,结果不外乎图一个金钱利益。”
风,刺骨的从他的脸颊上刀割而过,疼的他忍不住的浑身颤抖。
徐誉毅单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手轻托着手机,上面不停的回放着那段简短的录音,录音里男人的声音明显调了音,听出有些苍老,而女人的声音不用多想便知是江媚,江媚会跟谁精心策划?
陈氏的确很乱,陈氏的这一代更乱,陈家家主迟迟没有确定谁是下一任继承人,这便是乱的源头。
“不行,爷爷,您不能这样,落子不悔,打牌亦是这样。”林静晨急忙抓住徐茂弘准备收牌的手。
徐茂弘为难的看向一旁正在指挥作战的徐霖毅,毫不客气的就是伸手狠狠的敲着他的头,“看,看,你让我打,让我打,现在倒好,吃了我的牌,吃了我的牌啊。”
“爷爷,兵法亦云欲擒故纵,这一招不过就是拆了她的牌,没事没事。”徐霖毅侧头又看向自家媳妇,“芯雪,这张不能打,爷爷要和牌的。”
“你这个臭小子身在曹营心在汉,竟然还是个卧底?”徐江怡眉头微皱,这下子孤军奋战,她战火不济,明显处于三人下风。
“奶奶,您快出牌啊,我好不容易做了一次庄,您拖延时间做什么?”秦芯雪双手扣牌,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林静晨笑意拂面的摸牌,看了一眼,完了,又是自摸了,她有些尴尬的抬头看看三人紧张的气氛,轻咳一声,“这张牌出去肯定要被炮轰。”
“没事,我不炮你的。”爷爷浅笑,目光幽幽的打在她的指尖上。
“你们在做什么?”徐誉毅面色冷峻的瞪着主厅里兴致勃勃的几人,还有坐在下位上背对着他不敢回头的身影,神色越来越暗。
林静晨后背僵直,伸手抚了抚心脏的位置,眼神忧郁的看向主位上的老爷子:您老不是说在公馆外设立了岗亭吗,别说徐誉毅这么个大活人,哪怕是一只苍蝇入内都要经过重重监测,这下倒好,暴露的干干净净。
“静儿,你能给我解释解释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徐誉毅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含笑。
林静晨苦笑的抬起头,手里握着的牌也不由自主的掉落在桌上,“我无聊没事做,看爷爷他们在打牌,就一时兴起,我只打了一圈,就一圈。”
“啊,我和牌了。”徐茂弘瞧着掉在桌面上的牌,急忙拿起放在自己的牌面中。
徐誉毅目色一转,冷哼,伸手不假思索的拿下老爷子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五条,随手一摊将林静晨的牌放倒:“自摸,不用看,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