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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ay After Tomorrow(6)
    《偷天换日the italian job》结束了意大利的拍摄工作,7月的第二周回到加州, 大部分镜头都在洛杉矶各外景地拍摄, 女主角查理兹·塞隆有不少跟爱德华·诺顿的对手戏。
    爱德华是因为当初跟派拉蒙签的演出合约中规定几年要拍几部电影,但一直没有完成合约要求的数量, 他这几年事业发展迅速, 挑选剧本也越来越严格,一直没有挑中满意的剧本,后来派拉蒙不耐烦了,通过经纪人强行塞给他这部电影。
    他当然极为不满, 分分钟要摔剧本走人的节奏,但演员实际上不可能真的那么任性,只好委委屈屈的接下了。好在还有查理兹陪他一起憋屈。
    查理兹是女主角的首选, 她倒没有什么憋屈啦,反正就是工作, 她知道爱德华的不满是因为这不是他想接的工作, 是被迫接受, 傲娇如他就算剧本真的很好也会觉得很憋屈。制片人原本想要爱德华扮演男主角查理, 但导演却看中了马克·沃尔伯格,马克原本演出的角色是反派史蒂夫,于是两人的角色调换了。爱德华倒无所谓是主角还是配角,配角可能更好一点,毕竟工作时间肯定没有主角的工作时间长, 片酬也不会少太多。
    他不想接这部电影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本想陪奥黛丽去开演唱会。
    结果——唉!
    8月18日是他33岁生日, 奥黛丽送了一套乐高积木给他。
    鸟街1018号的钥匙和安保密码已经送了给他。他们其实并没有住过1018号, 只是在那儿举行了结婚仪式。他去看过一次,儿童房已经装潢完毕,是奥黛丽喜欢的浅海洋绿色,家具已经摆放好,但还没有全部布置完毕。
    爱德华仍然住在帕萨迪纳他们婚后的别墅里。
    花了几天时间打扫清洁,防尘的白罩布拉开,一切照旧,只是,她不在。
    墙壁上原本挂着他们的结婚照,离开洛杉矶的时候全都取了下来,装在纸箱里,放到储藏室。他打开纸箱,又将那些大大小小的相框重新挂在墙上、摆放在柜子上。
    奥黛丽喜欢拍照,她有很多漂亮照片,这些照片是他们度蜜月的时候拍的,镜头里的她生机勃勃健康快乐,那段时间他们多么快乐!
    他永远也忘不了。
    那是他的珍贵回忆,只属于他,和她。
    人们都说,如果你开始靠回忆过日子,那说明你的人生太悲惨了,看不见希望。
    他的人生还长着呢!远远没到需要靠回忆过日子的时候。而且,奥黛丽给了他希望!
    一个孩子!
    不管她到底因为什么想要孩子,她一提出来,他立即就意识到这绝对是极好的:他们之间会因为孩子有了永久的羁绊。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永不分开。
    他打开衣柜。
    当初奥黛丽离开的时候,只收拾了一些常穿的衣服;他离开洛杉矶之前,又送回一部分,但还是留下很多。他手指拂过她的衣服,长裙短裙毛衣马甲长裤短裤帽子围巾,很多衣服都是他给她买的,有些她很喜欢,经常穿,有些只穿过一次。
    他拿起一件羊绒毛衣,洛杉矶很少有适合穿毛衣的温度,她只穿过一次,还是因为在家里,没开空调,她觉着有点冷,随手捞了这件穿上。
    轻嗅毛衣,似乎还带着她的体香。
    爱德华极为惆怅。
    但又满怀期待。
    11月底,很快呢。
    7月初,奥黛丽名下又多了一家电视制片公司海王星娱乐(neptune entertainment),目前在寻找项目中。
    几天后,冰凤凰在一个大项目中取得了领先地位:《独立日》导演罗兰·艾默里奇的科幻新片。罗兰与合作编剧决定采取不公开招标的形式,将剧本和附录说明送往六大电影公司和一些大制片公司,冰凤凰其实不算大制片公司,但因为不明原因,也收到了剧本和附录说明。罗兰给了电影公司和制片公司24小时的考虑时间,是否感兴趣以及提出一个理想的预算。
    二十世纪福克斯首先表示了兴趣,但要求预算控制在1亿美元之内。冰凤凰在24小时的期限快到的时候,提出了一个更高的预算。
    不知是出于对冰凤凰老板奥黛丽的迷信,还是因为詹姆斯·卡梅隆的游说,罗兰·艾默里奇最后选择了冰凤凰——其实他也没有太多的选择。想到冰凤凰的发行支持是华纳兄弟影业,选择冰凤凰也许会比他之前预想的更好,至少奥黛丽不会对导演的工作横加干扰。
    冰凤凰给了1亿美元的预算,上下浮动10%,但双方都知道超出预算的可能远远大于卡在预算之内。
    奥黛丽7月还在加州,于是抽空飞回洛杉矶签了合约。头期款1000万很快打进第三方收账管理公司的账户,罗兰马上开始了前期工作,选角以及选择外景地、搭建布景。
    男主角杰克·霍尔教授签下了丹尼斯·奎德,接着其他主要角色也陆续开始试镜挑选。
    各大经纪公司都知道这个项目,这是冰凤凰第一部独立制片的大制作电影,题材又是罗兰最擅长的科幻类,还是很有前途的。于是各家经纪公司都开始往冰凤凰和罗兰工作室投送演员简历。
    罗兰工作室向美东和美西的演员工会提交了角色名单和要求,演员工会开始推荐适合的演员。其中一个重要男配角是杰克·霍尔的儿子山姆·霍尔,角色年龄17岁,要求演员年龄不超过25岁。
    杰克·吉伦哈尔有点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去争取山姆这个角色。
    玛姬骂他:“笨蛋!当然要去争取了!是谁投资跟你去试镜有什么关联?难道因为是奥黛丽的公司制片,你就必须回避?这太可笑了!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她,她肯定会叫你赶紧去试镜。”
    杰克没有打电话给奥黛丽,打给了经纪人。
    “你说晚了,我已经把你的资料送去了罗兰工作室。”经纪人回答,“如果他们要你去试镜,我会带你过去。”
    海登·克里斯滕森的经纪人也一早就把他的资料送去了罗兰工作室。罗兰的科幻电影非常能捧演员,而且一个17岁的高中生,这太适合海登了!经纪人唯一担心的是,罗兰可能会不喜欢海登演过阿纳金,他已经有足够高的知名度,不适合演一个稚嫩的高中生——海登几乎没怎么演过高中生的角色,《生命如屋》算一个,《处女之死》也算一个,还有一部电视电影。这在年轻演员中很少见。
    海登与奥黛丽不欢而散,6月到8月都在拍摄一部新片,在洛杉矶、惠灵顿、马里兰州、蒙特利尔取景,制片公司是汤姆·克鲁斯的克鲁斯/瓦格纳制作,邀请海登试镜男主角后,海登与哥哥托弗的森林公园影业也加入进来,托弗·克里斯滕森是制片人之一。
    故事取材于真实人物和事件,讲述90年代发生在《the new republic》杂志社的一桩假造新闻的丑闻事件。
    拍完片就回了马克哈姆家里,不愿意回洛杉矶。
    罗兰的新片外景地选在蒙特利尔,罗兰工作室邀请海登去试镜的时候,他正在蒙特利尔。罗兰·艾默里奇是对他已经出演过阿纳金不太满意,但在看过《生命如屋》中他的表演后,还是决定找他来试镜。
    选角导演差不多看过好莱坞所有适龄青年男演员,包括克里斯·埃文斯、瑞恩·高斯林、约瑟夫·高登-莱维特、希斯·莱杰、本·福斯特等,剔除毫无演出经验的纯新人、剔除身高超过190cm的、剔除长相已经明显不适合演高中生的,其实可以选择的范围也不是很大,最后放到罗兰桌上的4个人选是杰克·吉伦哈尔、克里斯·埃文斯、瑞恩·高斯林、海登·克里斯滕森。
    罗兰觉得杰克不错,选角导演认为克里斯更适合,冰凤凰则说海登也不错。
    最后罗兰决定叫他们过来再试镜一次,跟男主角丹尼斯·奎德在一起读读剧本,试演片段。
    试演之后,海登仍然回到了马克哈姆。
    这时是8月底,全世界都知道基努去了欧洲陪奥黛丽。
    海萨找到憋在自己房间里的弟弟,“托弗打电话来说,要你一定拿下山姆这个角色。”
    海登躺在床上,手里的书盖在脸上,意兴阑珊,“得不到这个角色又怎么样?”
    “真是笨蛋!你因为跟她吵架,就连工作都不想好好争取了?”
    “没吵架。”他低声嘟囔。
    “什么?”
    “我没跟她吵架。她根本就不跟我吵架!”气呼呼的。
    “那你们——”没到吵架的地步,那到底是谁在闹别扭?看海登这个样子,多半是他的孩子脾气发作了。
    “没什么,你别问了。”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你啊!”海萨坐到床边,“有什么问题,你憋了几个月了,还没有想通吗?”
    “我想不通,我就是不明白她!海萨,我从小被你和卡伦折磨,我觉得我对女孩子应该算是比较懂的,可我弄不懂她。”
    “她对你做了什么?说说看。”想想又拍了一下他的背,“什么叫被我‘折磨’?我那是对你的关爱!”
    “你问这个有什么用?!”
    “我可以帮你想想,她到底想要你做什么。”
    “为什么总是我要为她做什么?她就不能为我做点什么?”海登气愤的说:“凭什么!”
    “凭她是大明星?”
    “我——”海登刚想说“我也是大明星”,想想,还真是没法跟她比,顿时气馁,恹恹不快的说:“我不懂,我这么爱她,她为什么还这么对我?”
    “傻瓜!又不是你爱她,她就一定要爱你。你不是早就知道这个吗?虽然,因为你是我弟弟,我不喜欢她这么对你,但如果我是她,我也不会因为哪个男孩爱我,我就一定会爱他。”
    “我以为,我们——我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了,她对我会不一样。”他坐了起来,“海萨,你能相信吗?她不能理解什么是‘爱’。是,很多人爱她,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但她就是不能说‘爱’。其实这很虚假!明明她非常爱辛西娅,也很爱查莉和格尔达,但她不爱我,甚至也不爱里维斯先生!”
    “你妒忌了,你妒忌里维斯先生。”
    海登忿忿,“我当然妒忌他!奥黛丽对他不一样,他们——”气愤得眼圈都红了。这种委屈,一个人的时候虽然极为气恼,但只能默默忍受,一旦有人过来安慰,就委屈得不行不行的,一定要可怜巴巴的哭诉一番。
    “瞧你!”海萨不知道是要笑还是要苦恼了,“你该在奥黛丽面前流泪,这样她或许会觉得你可怜,同情你一点。或者会大大嘲笑你一番。”
    “我不想要她的同情,我只想要她爱我。你说,怎么会有人不懂说爱?”
    “他们可能更爱自己,或者,你还不够爱她,不能让她真正了解你是多么好的一个人,一个伴侣,一个情人。你知道吗?爱人成为夫妻是要经过很多的,双方都要努力,但爱情不一定会长久,有些会变成亲情,就像爸爸妈妈。”轻轻摸了摸他脑袋,“你得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我就想要她,别人我谁也不要。”
    “你真的很爱她。你跟她说了吗?”
    “说了,爱就是要说出来,不然她怎么知道我爱她?”
    海萨点头,“对,就是要说,要天天说,要看着她的眼睛说,这样她每次见到你——不管是你的照片还是海报,都会想到你,想到你说爱她。”
    “妈妈说,我还太年轻,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爱’。妈妈说的不对!年龄小并不意味着不懂,她不也是在很年轻的时候遇到了爸爸吗?”
    海萨很是欣慰,“你说的对。你长大了,海登,不再是那个害羞的小男孩了。瞧,我的弟弟这么可爱又懂事,奥黛丽怎么会不喜欢你?快去拿下那份工作,别管有人会说是因为奥黛丽的缘故你才得到了合约。既然莱昂纳多和里维斯先生都不介意,你也不用介意。如果有人拿奥黛丽说事,你就提醒他们,还有《泰坦尼克号》和《黑客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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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兰2002年7月将《后天》的剧本和预算提交给各个制片公司,只有福克斯一家给了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