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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草子(4)
    以前她很自傲自己皮肤光洁没有什么伤痕, 连白种人一般必有的雀斑也没有多少, 致力维持身体上的无痕,但第一次是被莱昂纳多在手心里划了一刀, 第二次摔断腿,身上多了两处伤痕。既然已经无法保持无痕,她干脆就放弃治疗了。
    腿上、腹部的伤疤做了好几次美容手术, 现在摸上去, 除了伤痕处的微微隆起,已经尽可能恢复,虽然还是能看见, 但比伤口刚愈合的时候好多了。
    她没有放弃穿裙子短裤, 没有刻意遮盖腿上的伤痕, 甚至还觉得有点骄傲,毕竟经历了飞机失事还活下来的人不多。
    奥兰多、伊利亚、卡尔、维果都很佩服她这一点。
    摔断腿本来就是个无限加分项, 再加上又站了起来, 双重加分。
    奥黛丽纹了精灵语的6,奥兰多纹了精灵语的9。
    伊利亚纹了精灵语的1。
    纹身的时候伊利亚一直嗷嗷叫, 奥兰多虽然觉得是有点疼,但忍住了。
    奥黛丽就表现的特别风轻云淡, 纹好了,还觉得很奇怪的问:“eli,你为什么惨叫?一点也不疼啊。”
    伊利亚气愤的瞪着她, “你是个monster。”
    奥黛丽哈哈大笑。
    从纹身店出来, 站在路边, 奥兰多仰脸看了看太阳,然后转过脸,问:“奥黛丽,我可以约会你吗?”
    奥黛丽戴上墨镜,“你现在才想约我吗?我还以为我的魅力在你身上失效了。”
    这么直接的人也是少见,他有点不太自然,“当然不是。只是——”他挠了挠后脑,“我一直觉得你对我没什么兴趣。”
    “一直躲着我的人是你。怎么?‘audrey's boys’这个称呼让你觉得羞耻吗?”
    “不是——也许吧。我说不好。我没遇到过这种事,或许我不是你喜欢的type。”
    奥黛丽觉得很有趣,看着他,“你觉得我喜欢什么type?”
    “莱昂纳多那种。”
    她哈哈大笑了几声,“你说的没错。”
    伊利亚出来了,“你笑什么呢,奥黛丽?”
    奥黛丽瞥了他一眼,“奥利说要约我。eli,你个子要再高3英寸,我就约你了。”
    伊利亚愣了一下,“你这是身高歧视!”好生气啊。
    奥黛丽拉着他手臂,“走吧,我请你吃冰淇淋。”
    伊利亚嘀咕:“就算你请我吃冰淇淋也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奥兰多犹豫了一下,“奥黛丽!”
    “现在不行。就是约吃饭也不行。”
    “什么意思?”是被拒绝了吗?
    “拍完电影之后。”
    “那时候你就回洛杉矶了。”
    “洛杉矶离伦敦很远吗?”
    这问题问的,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你这是一种拒绝方式吗?”
    奥黛丽停下来,“要拒绝你只需要说‘no’。不要想太多,简单点。如果你连我的话都听不懂,那就连第一次约会也没有必要了。”
    似乎被鄙视了。“我明白了。”不就是去洛杉矶么,他以后肯定会经常去洛杉矶的。
    虽然没有答应约会,但奥黛丽的多动症又犯了,在冰淇淋店里忍不住摸了奥兰多的脸颊。摸完了就直笑。虽然不知道她突然摸了他脸是什么意思,怎么都觉得像是在摸宠物,可是她小手摸在脸上的感觉还真不错,他真不介意她多摸几下的。
    回到酒店,奥黛丽把奥兰多拽进她房间,吻了他。
    “我得先确认一下。”
    他被吻的迷迷糊糊,“确认什么?”
    “确认你会不会接吻。如果连接吻都很糟糕,那就太糟糕了!”
    过了一小会儿,奥兰多发现自己站在走廊里。他苦笑了一下,伸手按着嘴唇,想着这女人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啊!哪有这样的!
    5月底,彼得·杰克逊为新西兰航空公司拍了几个主题广告,分别是卡尔·厄本与奥黛丽的洛汗主题、奥兰多·布鲁姆与凯特·布兰切特、雨果·维文的精灵主题、维果·莫滕森与丽芙·泰勒的白城主题。拍完广告后,奥黛丽结束了《the lord of the rings》的所有拍摄工作。
    还有几天空闲时间,可以去一趟悉尼。
    跟雨果坐了同一个航班,剧务助理接了他们一道去酒店。
    在酒店大堂登记入住,正遇到基努收工回来。
    小助理艾娃先看到基努,马上汇报,“奥黛丽,是基努。”
    奥黛丽转头,见基努正跟凯瑞-安·莫斯一边说话一边走向电梯,没有注意到前台的她。她指了指基努,艾娃秒懂,快步走过去。
    奥黛丽转回头,办完入住手续,拿了门卡。
    “baby,”十分惊喜,“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伸手揽住她腰。
    “我有3天空闲时间。”她嫣然一笑。虽然每天晚上基努都会打电话给她,但昨晚还真没告诉他她会过来。
    “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等下去吃。雨果说请我。”把手里的门卡给了艾娃。“阿历克斯,你和艾娃,你们自己出去吃饭。”
    “带我一起吗?我上去换件衣服。”拉着她走到电梯前。
    “你好像瘦了点。”
    “是吗?”基努摸了摸脸,“没觉得。”
    进了房间,就把奥黛丽按在墙上,吻了半天。
    “你不是要换衣服吗?”她含糊的嘟囔。
    他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去换衣服。
    “走吧。雨果在楼下等我们。”她的行李箱放在起居室里,刚打开,也拿了件外套换上。
    雨果·维文1960年出生,只比基努大4岁,目前常住悉尼,不拍片的时候就演舞台剧,妥妥文艺中年男。
    人挺风趣,说了点在隔壁新西兰拍戏时候的趣事,说奥黛丽还没来的时候,维果去海边冲浪,结果有一天被别人的冲浪板砸了脸,半边脸都青了,之后的拍摄他们只好只拍维果的另半边脸;又说到奥兰多之前拍第一部的时候断了根肋骨,住院一周,可把这皮孩子憋坏了。
    3天时间过的很快。
    白天基努在拍片,奥黛丽就去把特效组的电脑全都升级了。要用什么软件,买买买;要是小公司开发的软件,那就自己掏钱连公司都买下来,放在bad ai名下;bad ai原来的员工全在新西兰,这边全是新进员工,有澳洲本地人,也有从洛杉矶来的。
    账目不用她管,有制片人和完片担保公司的监制负责,宗旨就是尽可能的省钱,但必要的开支也要批准。
    去redstar sydney视察了一天,审查项目,跟主管层开会。
    晚上去接基努收工,然后去吃饭。都不爱出去玩,吃过饭就回酒店。
    因为喜欢的人来了,基努这几天明显的心情很好。
    拍摄间隙的时候,笑容多了。
    中午吃过饭会打至少一个小时电话,两个人都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话说,只是听着对方的声音就会觉得很愉快。
    因为知道晚上就能见到她,充满了期待,每天都元气满满。
    回到酒店就想一直抱着她,简直患上皮肤饥渴症。
    早上醒来一睁眼看到的人是她,因此觉得幸福满满。
    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更多一点。
    他也这么要求了。
    “我9月还会再来。”
    他叹气,“只能待半个月!太短了!我得到圣诞假期才能再见到你。”
    “我尽量多待几天。”她也叹气,“我实在太忙了!”
    “这部该死的片拍太久了!”他抱怨。两部续集连续拍摄,工作日程持续1年半,确实也是非常辛苦的。
    “还好啦。不出意外的话,我明年上半年也要拍片,正好你回美国的时候我也能拍完了。然后我要休息半年。”
    “我也要休息,至少休息一年。”
    奥黛丽很顺口的就接着说:“那我们去度假吧。去夏威夷好不好?我还没去过夏威夷。”
    “好,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现在没钱了,等年底收了票房分红支票就去夏威夷买个海边别墅。”
    基努绝倒:这人的思维方式怎么回事!这种“天塌下来我来扛”的爷们想法怎么回事!
    “我来买吧。”
    她好像突然反应过来,“那也行。”心里盘算了一下,“你让你的会计算一下你有多少现金,给我一个整数,我要用。8月底之前给我,借两年,两年半吧,04年5月还你。”
    “好。”都没问她要钱干什么用。
    “你为什么都不问问我要钱做什么用?”
    “需要问吗?我说过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说要,随时都可以拿走。你找我要钱,一定是有必要才会要。”
    “唉!”她叹气,“你这样就不好玩了。你没有挑战性了。”
    “你在说什么?”
    “你应该问‘你要钱干什么?什么时候还我?给利息吗?利率多少?不许拿我的钱乱花。拿了我的钱还喜欢我吗?’,这样比较有趣一点。”
    基努微笑着抱住她,脸对脸,额头抵着她额头,低声说:“你要钱干什么?”
    “现在不能告诉你。”
    “什么时候还我?”
    “刚才说过了,两年半以后。”
    “给利息吗?”
    “给利息。”
    “利率多少?”
    “8%。”
    “不许拿我的钱乱花。”
    “不乱花。”
    “拿了我的钱还喜欢我吗?”
    “喜欢,一直都喜欢,很喜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最想说的话说出口。他实在不知道提出要求之后她会有什么反应,大概会很生气,又会冷冰冰的称他“里维斯先生”。他再也不想听到她这么称呼他。
    她翻脸的速度太快了,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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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纹身其实都是9,是护戒小队的人数。伊利亚维果豆叔伊恩爵士都纹了。
    *【至尊魔戒上文字是以黑暗语(black speech)写成的谈格瓦文字(tengwar),象征至尊魔戒的力量可以驾驭其他统御魔戒。】前面写成精灵语了,写错了。
    *晚上还有一更。最近都不知道在写什么鬼,感觉好像漏了很多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