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零相信父亲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他提起星狱学院,他也很期待这个与他的名字含义相同的学院到底如何。
从零开始,一切都是新的。
也许这才是最适合他去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的答案还是那样。”祁零从容不迫地拒绝道,刚才那一丝感兴趣的心思瞬间被镇压下去。
祁零都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了,华盈只好无奈地莞尔一笑。
休息了一夜之后,两人开始赶路,而前进的方向是开阳城的暝云城。
路线当然是祁零决定的,因为去星狱学院,必须要经过暝云城。而且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是与暝云学院有关,或者说与暝云宗有关。
华盈答应严管事暗中保护祁零,如今暴露了,只好将祁零送到暝云城,如此才算完成严管事交给的任务。
在华盈的带领下,阳光山脉似乎变得很熟悉。尽管她已经十二年没有回来了,不过对此地还是十分清楚。
为了完全恢复伤势,祁零一路都在寻找药材。当初他在灵易楼和丹器阁交易药材的时候是绝对没想到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势。
桑长老的火属性灵力已经入侵到祁零的经脉,若不是他在神秘宫殿的影色水域淬炼过身体,说不定当时受伤的时候就焚短经脉了。
这个仇他是一定会报的,不过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伤势。
在阳光山脉走了几日时间,结果还是没有将炼制恢复伤势的药材找齐。而祁零的伤势似乎更加明显了,这一点华盈也是看出来了。
华盈对祁零加入颐月学院还存有一丝侥幸,而且出于对严管事的承诺,她也必须保证祁零的安全。但是现在看来她似乎是失职了,她没想到当时桑长老竟然会用卑鄙的手段,暗自对祁零下毒手,结果后遗症越来越严重。
“你的伤势还好吧?”
听到华盈的声音后,祁零缓缓摇头:“我必须尽快赶到暝云城购买药材,阳光山脉太大了,一时半会儿难以寻找。”
除了刚刚恢复实力的那时,祁零的脸色好看一些,这几日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就像是中毒一样。
经过小麒的感应也只是找到一些无关紧要的药材,跟祁零炼制丹药恢复伤势的药材没有一点儿关系。
“暝云城有一个炼丹师组织,或许哪里有你需要的药材。”华盈感受到祁零的情况,随即回应道。她真的是想做一些对祁零有益的事情,从而让祁零对她,甚至是颐月学院有好感。
“好吧,那就麻烦华长老带路,越快越好!”
祁零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客气,再说这本来就是严管事交代的任务,虽然他事先并不知道。
商量好之后,两人便是快马加鞭的朝着暝云城赶去。
路途之中,祁零的伤势愈发严重,到了最后还吐血了,血的颜色竟然是黑色的。
“你中毒了?”华盈有些担心地问道。
“应该是吧,那位桑长老在火属性灵力之中蕴藏了一种毒素。这几日赶路中越催动灵力,感觉伤势越严重。”祁零柔声回道,一股无力感在急剧蔓延。
“什么?那个可恶的家伙竟然用‘催灵焚脉’!”
听得祁零说出身体之内的感受之后,华盈惊讶道,俏脸之上露出一股憎恶的表情。
“‘催灵焚脉’是什么?”
“ ‘催灵焚脉’是一种剧毒,是暝云宗惯用的手段,中毒之人当时并没有影响,十二个时辰之后便是不能催动灵力。若是继续催动灵力,最终的结果是经脉被焚毁,轻则灵力尽失,沦为废人,重则爆体而亡。”
华盈说这话的时候,脸颊上也是露出一股忌惮,还有一丝对祁零的担心。
“是吗?桑长老还真是看得起我啊!”祁零冷笑道,心里的杀机毫无掩饰地释放而出,就连华盈这名幻天之境的皇者也是被吓了一跳,足见祁零心中的愤恨有多强烈。
怪不得之前桑长老对祁零邀请前后的反应差别之大,原来对方早就做好了打算。就算祁零不加入暝云学院,最后的结果也是惨不忍睹。
“你千万不要催动灵力,‘催灵焚脉’需要暝云宗特制的解药才能化解,就算是御灵克毒丹也无济于事。我先带你去暝云城之后再说,到时候我亲自去暝云宗为你寻求解药。”
“多谢华长老,到时候再说吧。”
此刻祁零已经感受到经脉之间传来的疼痛,仿佛当初在影色水域之内淬体的疼感又回来了一样。
他并没有表现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除了脸上惨白,嘴唇发黑,其他的一切暂时还好。
为了进入星狱学院,祁零并没有要求华盈带他御空飞行,而是凭借他的肉身实力全身赶路。
不过偶尔他也会催动灵力加快前进的步伐,虽然速度提升了,但是伤势却更加严重了,全身的痛觉越来越敏感。暗黑的血液不知道吐了多少次,本就弱小的身体显得消瘦不堪。
华盈自然是劝告过,然而祁零一句也没听进去。
祁零这股坚不可摧的意志之力太过强悍,华盈也是为之心惊。很难想象一名十二岁左右的少年会承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中了‘催灵焚脉’的人,哪一个不是疼得死去活来,最后求饶的人加入暝云宗之后才得到解药。其中不乏魂魄之境的王者,甚至丹灵之境的君者也不在少数。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华盈不禁对祁零刮目相看,心里更是升起一股敬佩。更想要将祁零拉入颐月学院。
越是在这种危难的时候,华盈相信总能取得祁零的好感和信任,到时候加入颐月学院也会多一份把握。
在阳光山脉之中马不停蹄地赶了三天三夜的路,这时候才终于见到一座巨城的轮廓。
辽阔的城墙比起摇光城的外围多出数倍,而且萦绕的灵气充裕程度更浓。
就连城墙已经是这般宏伟壮观,不知道城内的风景又会何等吸引眼球。
祁零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驻足观望了一会儿,他的眼中全然没有了欣赏的味道,而是蔓延出一股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