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零,该你了!”
透过黄色光芒,叶青的声音之中蕴含着浓烈的战意,这才是平时敢作敢拼的他。
一抹淡淡的弧度在祁零嘴角轻轻的蔓延,这是发自内心的。他随即将双臂摊开,犹如磐石般坚硬的平行于广场地面。
笑容在祁零脸上一闪而过,随后化成一张坚毅十足的面孔。宛若洪水喷发一般顷刻之间涌出的土属性灵力很是自觉的游走于他的双臂之上,手臂附近已是泛起丝丝涟漪。
浩瀚的土属性灵力从气海丹田之处倾巢而出,祁零此刻已经将身体的防御全部都交给了其他属性灵力。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也是从其他灵者身上感悟而来的。
对于叶青,祁零是一定会全力以赴的。这是一种绝对的尊重,无关乎交情,若是这般说的话,他更应该如此做了。
凌厉的眼眸极为明亮,丝丝战意从瞳孔之中迸发而出,这不是凶狠,而是一种力量的释放。
“嗤嗤”的声响伴随着土属性灵力释放而不断传来,祁零此刻的手臂犹如是漩涡中心岿然不动的定海神针。
“一招定胜负!”
硕大的黄色光柱紧紧围绕着祁零的双臂,附近的空气已是被灵力席卷扭曲不堪,就差被撕裂成碎片。
“碎岩指!”
叶青大吼一声,声音之中战意不减。只见一道青色身影携带着金光的光柱重重的朝祁零轰去,不带丝毫的客气。
“碎岩指!”
祁零也是回应道,同样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洪亮,但是声音之中蕴含的战意却是浓烈十足。
“他们这是准备两败俱伤吗?”见到三号擂台上骤然发生的一刻,叶淳远早已是站起身来。话语之中夹杂着吃惊,向着一旁淡定的叶柔问道。
“不像,他们还不至于干那种蠢事。”叶柔微微摇头,似乎是忘记了谁在问她。
听到叶柔的回答之后,叶淳远仿佛是恍然大悟一般看着场中激烈的战斗。不过想起叶柔的话语很是奇怪,言外之意是自己会干那种蠢事吗!
“砰!”
猛然相撞的黄色光柱两两相碰,灵力波浪止不住的向着外边蔓延。
从撞击点开始,俨然形成了两股灵力漩涡,快速旋转的灵力将附近的空气撕裂开来,一连串的音爆声犹如鞭炮一般不绝入耳。
四道黄色光柱仿佛是各自合二为一一般吻合,只是接触的地方已经裂痕遍布,漫天的灵力波纹将此处的空间绘成了一幅黄色湖泊。
“祁零,我要出全力了!”短短的一击相撞还完全分不出谁更胜一筹,叶青随即对祁零传音道,似乎此时的声波也如灵力一样呈攻击之势而来。
刺耳的破风声从叶青手臂处轰然划过,肉眼可见的黄色光柱突然间布满裂缝,犹如蜘蛛网一般支离破碎开来。
只有祁零知道叶青是打算真的出全力了,土属性灵力依旧灵活自如的巩固着双臂之中的威势。
“嘭!嘭!”
一道黄色光柱骤然破碎开来,五根小型光柱从碎裂之处狂飙而出。另一道光柱也是随即席卷而来,最后狠狠地轰击在祁零形成的黄色光柱之上。
灵力聚成的黄色光柱爆炸开来却是没有丝毫的碎片飞射而出,只是刺耳的碎风声和音爆声混杂地充斥着双耳。
面对叶青的强悍攻击,祁零只是纹丝不动地固守阵地。黄色的土属性灵力此刻犹如鱼蛇一般游走于手臂之间,一股股灵力交替不断地释放,无一不是在拼命地抵抗。
眼看着叶青使出了全力,而祁零仍然是将土属性灵力化为墙盾一般防御起来。
一套攻击灵技被他硬生生的当做了防御灵技来使用,无论是对灵力的释放多少还是控制的快慢速度都是达到了一个相当厉害的高度。
此时高低其实已经分出来了,通过这几日战斗的领悟,祁零对灵力的运用又是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他仿佛感受到了百会穴的波动,可能说出来也会吓到许多人。盛事比赛前一天他才突破到脉穴之境八层,如果说他此刻竟然又有了感觉,这让众人做何感想。
当然,只是感觉,还没到突破那一步,不过他的感觉不会太久。
“叶青输了。”看着场中的战斗画面,叶柔平静地说道,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
闻言,叶淳远也是缓缓点头。祁零的天赋实在是太恐怖了,想不到凝霜派的绝学竟然在外人手里施展得如此游刃有余,想起来都有些自惭形秽。
就在祁零与叶青开战之前,最有趣的要数何德学的五号擂台。他们的战斗只比祁零提前片刻,可以说附近的观众对何德学的表演是大饱眼福。说的比唱的好听,演的比打的好听。
一来到擂台区域,何德学就傻眼了。战斗了几日终于是遇到了一名女子,尽管被雪白的面纱遮住了容颜,不难想象到底有多美的女子能够将其掩盖。
何德学的母亲吕薇就是出身于琴绝谷,在没嫁给何问天之前也是戴着洁白的面纱,曾经引得无数男子为其尽折腰。最后芳心许于一人,从此只为一人展现绝美之容颜。
显然眼前的女子就是琴绝谷进入前十的另一名女子,不同于景萱的温雅,更偏向于景幽的冰冷。
一袭洁白素裙将她的娇体紧紧的包裹起来,美丽动人的容颜仿佛凝结了一层雪。冷冰冰的白皙脸蛋却是有另一种纤尘不染的清新优雅。
面纱之上的露出凝脂般的肌肤,仿佛是冰山上盛开的雪莲,绝美之中透出一股寒冷。柳眉之下一双清澈澄明的美眸犹如冰雪融化美妙,让人看一眼就难以移开视线。
如此美好艳丽的风景,令何德学久久不能忘怀。眼前的女子有一种属于他母亲一样的温柔,他隐隐间这般觉得。就在他失神间,对方已经轻启贝齿,宛若琴音般动听的声音随风入耳。
“琴绝谷,鲜佳倩。”
看到一双古井无波的美眸,何德学被深深地吸引,他从来没觉得有人的眼睛竟然会美得让他心神荡漾,以至于没注意柔声缓缓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