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跟你兜圈子了。摇光城的三大势力分别是圣天门、灵兽门、琴绝谷。他们是灵易楼最大的支持者,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灵易楼的地下三楼就是琴绝谷的独立地带,只知道有一群神秘的灵阵师。我从来没敢去过,对于那个地方,烈老和师父也礼让三分。”
“你需要的琴就在琴绝谷的地盘上,现在明白了吧!”
聂炎发现以前云嫣师姐就是这样苦口婆心的教导自己的,想不到今日自己也扮演了这个角色。
“明白了,走吧!”其实摇光城是谁的地盘对祁零而言并不重要,因为他的能力暂时还无法企及。
“你确定要去,据我所知,不懂琴音之人禁止入内!”谈到琴绝谷,聂炎的脸色很不好看,像是忌惮,又像是被伤过一般。
“嗯。”听聂炎这么一说,祁零反而更感兴趣了。琴倒不是没学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遇到知音。
“希望你弹琴的技术像炼丹一样精彩。”聂炎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显得极为坚决。
风景因建筑而形色皆美,一幅幅山清水秀的画面雕刻在一座高耸的建筑物之上。
雾云缭绕的山间竹林并茂,看山高峻峭,赏溪水长流。只需一眼便能将你带到山水之间,身临其境的感受令人怡然。
“小师弟,我们走吧,你又不懂琴音,师娘还等着你呢!”
一名身着青色服饰的青年对着一位少年毕恭毕敬的说道,青年身长约六尺,并不如何强健,也就二十岁左右。只见他胸前服饰上有三座大山依次重叠在一起,犹如台阶一般整齐。
“阮师兄,你不用担心,我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而且她也在我名字上说了。何德何能,唯有学习,既然不懂琴音,那就学习呗!”
少年穿着一身黄袍,不过胸前的图案却是没有变化。白白净净的脸蛋看起来很有弹性,再加上有点微胖,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他没有身旁的青年高大,只是略微宽一点。
“不行,回去让师娘单独教你,再不走别怪师兄用强了。”虽然白胖少年是师父的儿子,作为师兄还是得公事公办,不然回去免不了一顿责罚。
“阮师兄你最好了,我就进去看一眼,若是我与琴无缘,我立马就出来跟你回去。”
“不……行!”青年伸出食指在白胖少年眼前左右摇晃,态度很是坚定。
“阮师兄,你确定吗?”
“确定,别闹了,快走。”
“阮师兄要是再逼我,我回去告诉石瑶师姐说你欺负我,她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白胖少年站在原地,满脸严肃的表情散发出威胁的气息。
“你敢,小师弟,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就提你回去了。”青年的脸庞迅速涨红起来,很明显是被白胖少年说到要害之处了。
“有何不敢,上次我还看到你和郭莎师姐走在一起……”
“好啦,小师弟你赢了,我们进去吧,记得不要乱说话。”实在是拿白胖少年没有办法,谁叫自己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呢!青年不服输也不行。
“我就知道阮师兄最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走,我们去弹琴。”白胖少年心满意足的向前走去,徒留青年一人在原地叹气。
“弹琴,谈情,唉!”青年摇摇头后也立即跟上去了。
在摇光城内逛了几个时辰连一方天地都没有走完,祁零不得不感叹这座城池的庞大。一路上都在走,目迷五色之物数不胜数,犹如空气一般充塞着自己。
“喏,前边就是了。”
顺着聂炎的视线看去,“琴音阁”三个大字犹如琴弦绘成的一般奇妙。细细一看,三个字皆是印在一把五弦琴之上,琴弦细而柔软,令人心生向往,恨不能以手抚琴弹奏一曲悠扬悦耳。
“这是琴绝谷的琴音阁吗?”
明明知道却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番,繁花似锦的雕刻分外妖娆,这座建筑俨然是一幅天开图画。仿佛看到了虎斑霞绮,听到了林籁泉韵。一股沁人心脾的舒适之感油然而生,止不住步伐向前。
“没错,进去吗?”
“当然,说不定里面别有洞天。”看到楼外的风景就知道其之人定然不凡,想必应该是一位善琴之人。除了小时候对着天地弹琴,祁零从未见识过任何一人抚过琴,即使是父亲。
楼阁建筑极为优美,犹如窈窕淑女之舞姿。见到祁零二人立于楼阁之前,倒是吸引了无数眼眸观望。他们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这座楼阁。
门是紧闭着的,大有谢绝拜访之意。通过聂炎了解到这是正常的,若是与琴有缘之人方可不请自来。
轻推房门,一丝声响宛若琴声。仿佛心已随琴,任何声响皆与琴声有关。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馨香,环顾四周,诸多五弦琴映入眼帘。宽敞的大厅悬挂着各种各样的山水风景画,每一幅都有一张琴,观赏者画中的景色,仿佛能聆听到余音袅袅的琴声。
正在欣赏之时,一阵杂乱的琴声入耳。
琴声刺耳,似乎是在呻吟。祁零不由得回过神来,突然觉得像是魔音入脑一般,双手微柔太阳穴。心里渐生困惑,沿着琴声的方向朝楼上走去。
“你们是谁?”
见到祁零和聂炎突然出现在视线里,青色服饰的青年大喝一声。惊得正在弹琴的白胖少年停了下来,满脸诧异的表情四处乱看。
“请问两位是琴吟阁的人吗?”看着青年和白胖少年,祁零心里不禁有些失望。琴音阁不错,五弦琴也不错,但是弹琴之人不敢恭维。
“不是,我们只是来参观的。一时手痒忍不住弹了起来,弹得不好听请见谅。”
青年张开嘴巴还没说话,却听见一道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发言的正是他的小师弟,好几次想阻止,迫于无奈,在威胁之下只好听之任之。
又是一时手痒,聂炎也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了。弹得那么难听,说得好像是弹琴大师一般。再看看祁零,只见他平静得如同没听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