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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不得不说啊,这马车就是比牛车快,平日里坐着牛车少说怎么也得走个半个多时辰,可是这个马车根本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半个时辰根本就不用,就到了县衙门口了。
    田成云还在车厢内东看看西研究呢,突然感觉到马车停了,从车厢外边传出来官兵的声音“出来吧,县衙到了。”
    田成元听了这话,留恋的看了一眼这富丽堂皇的车厢内,恋恋不舍的下车了。
    田成元慢慢悠悠下车后,很快的就有小厮把马车给迁走了,田成元看着离自己远去的马车,啧啧了两声,说:“等待会儿我有钱了,我就先买一辆这样的马车!”
    官兵两个人为了防止田成元逃跑了,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身边,但是现在听见他这么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嗤之以鼻的说:“这马车得是有身份的人才能有的,你光是有钱也没有什么用。”
    另一个官兵说:“你跟他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反倒是在浪费时间,田姑娘早早的在里边等着了,咱们快点儿带着他进去吧,别叫田姑娘等急了。”
    田成元不以为然的抖抖衣服,说:“行了,这事儿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既然她早就在里边等着我了,那赶快领着我去吧。”他只当他们两个官府内的狗腿子是在嫉妒他的,毕竟他们又没有见过二百五十两银子是长什么样子,是多少,他不怪他们。
    俩官兵见田成元往县衙内走的背影,这么的积极要去县衙内,心里知道到底要来县衙干什么的他们瞬间乐的不行,转而小声的跟自己的同伴将,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咱们林县爷请来的客人呢……”
    “可不咋地,要是这么看的话根本就不像是偷了人家钱的人啊,不过田姑娘这办法还真的挺不错的,这一路上他都没有闹腾而且更是没有想着逃跑!”
    “嗯,田姑娘这法子高明不说还省了我们不少的力气……”
    田成元知道他们在他背后说些话,但是却不知道是在说什么,不过无非就是羡慕嫉妒他了,毕竟马上他就是有二百五十两银子的人了,无非就是说了自己几句而已,让他们酸去吧,反正他又少不了几块肉。
    可是没有想到,他进了县衙内,倒是没有少块儿肉,但是话都还没有开口呢,上来就被好几个衙役按着打了几下板子,他不明所以但是下意识的要不是他及时的向坐在客人桌上的田东南求救,根本不止这几板子了。
    衙役们放开了他,他也不敢动弹,不动弹就一下下的钻心般的疼痛啊,要是动弹一下估计得疼个半死。
    田成元是一个正值壮年的汉子,下地干活一天也不是很累,但是仅仅几板子打在他的身上,就让他身上疼的冷汗直流,让他感觉脊椎和腰的那里都快要断了。
    即便是板子停了下来田成元的吼叫也没有结束,在公堂上依旧能听见他那惨烈的叫声。
    在公堂上,除了田成元和县衙林老爷之外都是一副看田成元好戏的样子,更是一脸的轻松。
    林县爷害怕就是因为田东南的到来而害怕,因为他之前从手下那里听见过她的事迹和传闻,你说一个给人家开脑壳的事情他能不害怕吗?!
    而且在前几天医馆里也传闻出来关于她的心狠手辣以及她是个医术天才,更是传出来了她动手打自己小姑的事情。
    原本林县爷知道之后是勃然大怒啊,毕竟不管她是不是医术天才,毕竟动手殴打长辈这一说就尤其的不行,算是犯了大不敬的罪过,而且就算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只是轻微的皮外伤,理应是要打三四板子来的。
    可是当他要这么做的时候,他手下告诉他田东南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她那个名存实亡的小姑一家是如何对待她的时候,林县爷也是心软了,本来说要打她三四板子的,就变成了打一两板子意思意思,毕竟他刚刚上任也不能不管,但是也不能多打了,要不然就没有人情味了。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林县爷真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就在林县爷准备扔两个牌子给手下的人,叫他去把田东南给抓来的时候,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过来了。
    林县爷一个转头就正对上了她那近在迟尺的眼睛,他愣了两三秒之后,下意识的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嘴巴一张就要喊“来人啊,有刺客。”可是还谬等他喊呢,阿七伸手点了她的穴道,顺便还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牌子,没所谓的说:“看好了,这是温庭夙,温王爷的牌子!”
    林县爷看清楚牌子之后到吸了一口凉气,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五品以上的官员,更别说是皇亲国戚而且还在朝中有些威望的温小将军了。
    林县爷啊当即眨巴了一下眼睛,表示他知道了。
    “那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阿七,是温殿下的人,”阿七见他明白便把牌子给收了起来,脚尖一点,屁股就坐在了桌子上,随手把玩他的惊堂木,说:“我今天来呢就是想让你公事公办,该惩罚的人就惩罚,那不该惩罚的人就别动……”
    说到这里,阿七猛的把手上的惊堂木给拍在了桌子上,虽然林县爷被她点了穴道,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阿七从桌子上起开,接着说:“你能混到这个位置上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做也知道不该怎么做,行了,这话我就说这些,你看着办。”
    林县爷呜呜呜的几声,身体都不能动,只能眼珠子转出眼眶,使劲儿的看着阿七,她还没有给他解穴呢!
    说着,阿七就大步流星的向前走了,只是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看林县爷,说:“啊,对了,忘记事儿……”重新走到林县爷的面前。
    林县爷激动的很,他以为阿七要给他解开穴道了,哪知又听阿七说却不见她有什么解穴的动作:“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你最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要不然……你知道后果的。”说着还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呜呜呜呜呜!”林县爷看着阿七走远的背影。
    阿七分声音传来,“这几天我会好好盯着你,看你到时候会怎么做的!”顿了顿听见她捎带的语气说:“噢对了,你这次分穴道我点的清,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解开了。”
    “……”林县爷听了这一个时辰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啊,不过人家都走了也只能撑一个时辰了,等一个时辰之后他什么也不干了,先回床上躺着再说。
    林县爷这样想着,但是又听见了那个叫阿七点话飘了过来,“虽然你现在的穴道我点的轻一个多时辰就能动了,但是我点的你这个穴道是让你手麻脚麻腰酸背痛手抽筋的穴道……”
    “呜呜呜呜!”(那怎么办啊)林县爷啊欲哭无泪。
    阿七大概是能听懂,说:“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你按照我的想法去做,那我自然是不会让你难过太痛苦的。”
    林县爷回忆起这番话,坐在堂上的他不由得鸡皮疙瘩起来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平时只能达官贵人坐在那个地方的田东南。
    田东南更是一脸惬意的在品着手上的茶,小口的抿了一句之后,感觉到林县爷到目光,于是看向正紧张巴巴的林县爷,说:“林县爷,这是好茶啊。”
    林县爷含笑答应,说:“其实也不算得什么上好的茶叶,只是放了年头久了,便比一般年头的茶要唇齿留香了很多……”
    这能不是好茶嘛!这可是他当上县令的时候,皇上赏赐给他的好茶叶,他都还没有尝一口呢,就招待了她给她泡了茶,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乡野村姑而已,而且他在没有见过田东南的时候是真都不知道应该帮谁,怎么样做才算是让那个阿七点满意。
    不过在看见田东南之后,他知道了,但是也不是很确定,所以就有了刚刚田成元一上公堂来的那几个板子。
    这一来是为了发泄他内心里被阿七点穴的痛苦,以及他到现在因为点穴而疼痛的腰,二来就是想看看他打田成元会不会被阿七再次点穴啊什么的,可是现在看来是没有的。
    林县爷啊觉得他做对了,身子也要比之前舒展了许多,只是看着田东南那茶杯里的茶叶有些可惜,毕竟皇上赏赐给他的不多,他今天没有喝,想什么时候得空了好好的去品尝一下。
    唉,算了,这田姑娘倒也是个会品茶的,既然这样也就不算浪费了,罢了罢了……
    田东南感觉到除了林县爷刚刚看了她一眼之外,又看了她一眼并且还叹气了,她皱眉,难道是对她不满吗?
    不过,他有什么对他不满的?她又没有揍他的干儿子什么的……
    田东南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索性对视上林县爷那还没有撤走的眼神,说:“林县爷啊你这是……”
    聪明人,话说一半大家就会懂这是什么意思了。
    林县爷连忙摆手笑笑,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田姑娘出落得不错……啊!”谁打我那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耳朵里有声音了“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林县爷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啊,不过看着堂下的人跟听不见他这耳朵里别人的话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啊。
    耳朵里又传来刚刚阿七点声音,只不过现在的这个声音比之前多了暴躁:“你别瞧了,我这是转音入密,让谁听见谁才能听见,”顿了顿又说:“我也不给你废话了,反正饿告诉你对那个田姑娘好点儿,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语言轻浮她,你看我不把你舌头给你割下来!”
    林县爷慌忙的看着周围点点头,她说她能看见他,那她这意思就在这公堂内了?可是这些人除了田成元和田姑娘之外他都认识啊!
    那那个阿七会躲在哪里看他?活着说她根本没有来只是放个什么东西就知道自己干什么了?就连他如厕,穿衣洗澡上床睡觉跟夫人那个,岂不是也知道了?!
    “……我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癖好,你只要知道按照我的要求去做,自然不会跟着你的。”
    趴在房顶上,并且还掀开了一个瓦片想下看的时候就瞧见了林县爷那机械一般点头的动作,阿七站起来摇摇头,怀疑人生的说:“这样的人也能当上县令?”
    公堂上除了一只喊叫自己冤枉,疼痛的哀嚎声之外就没有别的声音了,官兵们都在看田成元根本就没有看见林县爷刚刚那不正常的点头动作,不过田东南倒是看见了,只是她没有说出来。
    “哎哟,冤枉死人了啊!为什么要打我,我是来拿银子的!哎哟哟,嘶,疼死我了……”田成元想哭却哭不出来。
    林县爷听烦了,一拍惊堂木,田成元尽管身上还很痛也立马闭上嘴巴了,不过因为疼痛关系,也只能哼哼,但是对于刚刚满公堂全部都是他的声音来说是已经很好了,甚至是可以忽略掉他哀嚎的声音的。
    林县爷直话直说:“堂下田成元,你可知罪?”
    田成元“嘶”了一声,抬眸看着林县爷,说:“我有什么罪啊?我不过就是来这里拿钱啊,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带我来的那两个官兵啊”顿了顿又指着正品茶的田东南,说:“或者您也可以问一问这个小贱……田东南啊!”
    他意识到这里不仅是公众面前而且还是在县爷的面前,大家都知道不能伤害自己的亲人,即便是亲人也不例外。
    之前原主受到非人的对待的时候,大家也是把张翠儿和田成元他们做的这一些破事儿都告诉了县太爷,但是那个时候的县太爷就是张德德干爹,也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这种事情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点小事儿,而且也是不想管的。
    张翠儿他们原本还是害怕的,但是见那个县太爷根本就不管之后,越发的张狂了,在田东南没有魂穿之前,久而久之就更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