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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怪不得刚刚他说话的时候,他们会不自觉的想要听他说。
    田东南往衙门里边瞧了一眼,说:“那个,你们县太爷在吗?”
    说起来叫刘楚熙那么一个稚嫩的少年称为县太爷,是咋说咋拗口的。
    那两个衙役,忙笑着狗腿,说:“县令他最近有事儿出去了,好几天也没有回来了,我们都以为跟田姑娘你在一块儿呢……”
    说起来他们这么认为也是不错的,毕竟刘楚熙都来找过她好几回了……
    那衙役们又说:“田姑娘是找县令有什么事儿吗?外边冷要不然先进去再说?”
    站在一边的男子侧目看了田东南一眼。
    田东南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于是咳咳说:“嗯……也好。”
    于是衙役在前边带着路,田东南,少年以及张天几个人一起进去了。
    这张天还是第一次来这县太爷府上,没有忍住那颗好奇的心,四处的看了看。
    衙役把他们带到大堂,丫鬟们上来挨个儿倒茶。
    田东南说:“这县太爷府内没有管家吗?”
    那衙役说:“是啊,这刘县令跟我们说,他只不过是暂时担任县令一职而已,很快朝廷就会派下人来的。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招管家了。”
    田东南点了点头,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既然你家县令不在家,那我同你说也应该是可以的。”
    衙役听了急忙摇头,说:“这怎么能行,不行不行!”
    田东南没答应他的话,反而是自顾自的说:“我想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官宦人家,或者是富贵人家来报案啊?”
    衙役想了想,说:“有,但是不知道田姑娘说的哪个方面的?像丢了簪子,丢了钱,丢了猫狗的都有。”
    田东南看了对面少年一眼,说:“比如有没有人丢了孩子的,男孩子?”
    衙役想了想,说:“好似是没有的。”
    田东南觉得有点儿不可能的,身子往前倾了倾,说:“不会吧,你再好好想想?”
    衙役又回想了一下,有些抱歉的看着田东南,说:“田姑娘,您可别难为小人了,小人是真的没听过有人掉了孩子来报案的。”
    似乎是害怕田东南不相信他,又补充了一句,说:“咱们花枝镇上还算是平静的,一般人就是来报案也是丢了小玩意儿的,万万没有听说过掉了孩子的来……”
    “若真是有人来报案,还是掉了孩子这么个事情,我定记得很清楚的。”
    说完了之后还不忘指指自己的脑瓜子。
    田东南看着这衙役也不像是骗她的,再说了,他们都知道自己跟刘楚熙的关系比较好,自然也是没有胆子骗自己的。
    那要真如他所说没有的话,那这失忆的少年究竟是谁啊?
    衙役见田东南脸上一脸阴霾,以为是自己刚刚说的话,讲她的好心情毁了。于是连忙说:“姑娘你若是不信我,我将平时记录在案的本子拿过来给您看看也是可以的。”
    说着起身就要去拿。
    但是被田东南拦住了,说:“诶诶,诶,你别,你千万别。”这算是朝廷机密了吧,她又不是他们衙门里的人,她若是真看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
    田东南说:“你这人怎么防范意识这么松懈啊?就这么的要拿本子过来给我瞧?”
    那衙役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倒不是我松懈,只是县令之前可吩咐过了,说您要是有什么事儿,把本子给您看看也无妨的。”
    少年的眼色冷了冷。
    田东南才明白过来,说:“原来如此啊,我说呢,你会二话不说拿给我看。”
    衙役笑笑。
    “既然县太爷不在的话……”田东南瞧了少年一眼,转而对着衙役招招手,示意他过来,贴耳朵边儿,小声的说:“那能不能先把这人放在你们衙门啊?”
    少年看着他们,皱眉。
    衙役看了少年一眼,说:“恩……可以是可以,但是姑娘您总要告诉我个原因,等县令回来了,我好解释解释,总算是有个交代嘛。”
    田东南说:“我只能跟你长话短说了……就是这样,你知道了吧?”
    衙役刚点了点头,就发觉自己被人抓起来了,回头看见的是少年,说:“你抓我干啥?”
    田东南愣了,她也没有想到少年会突然的这样,忙上去掰开,说:“你这是要干什么!”
    少年死死的盯了衙役一眼,哼了一声,才松开。转而抓住田东南的手,说:“我不许你们靠的那么近!”
    田东南皱眉的同时又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在他没有听到他们刚刚的对话,虽然他说的这话也很让她不舒服,但是为了能让他留在这,也就不说什么了。
    于是说:“好好好,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了,不会离他那么近了。”
    少年手上的力道稍稍松了点儿。
    田东南说:“好了好了,现在你能放开我了吧?”
    她现在算是发现了,要自己说让他乖乖的,他还真的就乖乖的了。
    少年听话的放开了。
    衙役有些哀怨,但是又不敢对少年怎么样,这一来是因为他是田姑娘带来的,二来则是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他不敢。
    田东南拉着少年坐下,说:“来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说来这里找你的父母。眼下没有人报案,所以你就乖乖的留在这里等消息,好不好?”
    少年抬眸,说:“我是想找到记忆,但是我不想跟你分开。”
    田东南说:“可是你不在这里,你怎么会知道呢?”
    少年错开眼神,固执的说:“我不,我不会留在这儿的。”
    田东南生气的很,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固执的孩子呢,说什么都不听:“那你想干什么?跟着我吗?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跟着我做什么?我救了你已经是很不错了……”
    少年的眸子颤抖,抓着椅子的手也渐渐的发白了,说:“所以你一直都嫌我是个累赘,想迫不及待的抛开我?是吗?”
    田东南张张嘴,虽然她没有嫌弃他是个累赘,但是她怕他的来历不明会招来祸端,这么说来,跟累赘也算差不多的……
    少年颤抖的声音,说:“既然这样,那你就走吧,你以后都不必关我死活!”
    说完了之后,就从田东南手里拿出他的配剑,头也不回的出了县衙。
    田东南愣住了。
    她把他送到这个地方还是她的错了?他在这里会比他在自己那里好多了,至少他安全,自己也安全。
    张天追了几步喘着粗气回来了,说:“这小子真不知道怎么跑的,我刚跟出去一转眼就找不到了。”
    衙役看着沉默的田东南,说:“要不然我让兄弟们都去找找吧……”
    “找什么找!”田东南呵斥,说:“既然他不领情都走了,那还找什么。”
    张天从来都没有见过田东南发过这么大的火,更别说是衙役了。
    半晌,一阵冷风吹来,才把田东南的火气给吹灭了,她深呼吸了一下,说:“叔,我们走吧。”
    张天正和这衙役商量着怎么去找这小子。
    虽然田东南这么说,但是好歹那也是个人,再加上他也身无分文又不认识这个地方,更重要的是他是田东南带来的。自然是要帮忙找的。
    张天说:“哎,那咱们走吧。”
    田东南率先上了牛车。
    张天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塞到他手里边,又跟衙役说:“东南这个人善良的很,她现在就是脾气一时上来了,等她火气下去的时候,肯定会后悔没有找的。这钱你先拿着,就算是找那小子的费用了。”
    衙役不肯要,说:“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田姑娘跟我们县令关系不错,再说了这事情在我们县衙内发生的,自然是会尽心尽力的去找的,您就放心吧。”说着就把张天的手推了回去。
    “叔,你怎么还不走啊?”
    张天叔只管把钱塞给了他,说:“这钱你就拿着吧,我得快走了。”
    衙役拿着那碎银子想追,但是最后也没有追上,摇摇头把钱收下了。
    牛车上,田东南坐在后边玩着手中的稻草,发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天侧目看了她一眼,说:“这一路上你也不说话,这回把那小子给送走了你反而还不开心啊?”
    田东南低头薅断了手中的稻草,说:“没有。”
    张天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是在担心那小子呢,你放心吧,我叫那些个衙役去找了的,还给了钱的,多少会上心的。”
    田东南没有说话,但是能感觉出来,她放松了点儿。
    花枝村。
    田东南从牛车上下来,没有跟林春燕狗蛋儿花花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林春燕看着田东南的背影,跟张天说:“这东南是砸回事儿?刚刚我跟她说话她也不搭理?”
    顿了顿拍拍花花和狗蛋儿,说:“你们俩去瞧瞧是咋回事儿。”
    花花和狗蛋儿应了一声,刚要去,张天就拉住两个孩子,说:“东南现在烦着呢,咱还是让她清净清净,别去打扰她了。”
    说完,张天手一捞,把花花和狗蛋儿俩人放在了肩膀上,惹得花花和狗蛋儿咯咯咯的笑。
    林春燕却不放心,担心的说:“你这人说的什么话啊,我不放心,我还是得去看看。”
    张天拦住她,把在衙门上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的告诉了她,说:“所以啊,你还是让东南一个人静一静吧。”
    林春燕听完了之后也是直皱眉头,说:“这小子也真是的,东南把她救了他还这么说。”
    张天说:“这事儿啊,只要这小子不回来,咱们就不要再管了。”
    林春燕点点头,一家人回屋子里去了。
    而田东南这儿正郁闷的低头往家走呢,却发现有人,她就挪到了一边,走另一边。
    但是没有先到,她挪了,对面那人也挪了。
    两次三次这样,田东南刚下去的火气就又上来了,说:“谁啊这么的不长眼?”
    抬头看见的是好久没有出来作妖的田羽儿。
    田羽儿神采奕奕,身后还跟着两个杨家保镖,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后。
    田羽儿厌恶的眼神毫不加以掩饰,头稍稍的歪了一下,却没有瞧见她身后有人,说:“怎么就是你一个人啊?你的奸夫呢?”
    杨从文想起上次的事情,要不是这个丧门星出来,说不定他早就把花花生米煮成熟饭了,也是恨死了她。
    杨百庆却是经过上次的事情有点儿害怕她了,拉拉田羽儿的衣角,小声的说:“羽儿啊,咱们还是不要惹她了,她的那个……”
    本来杨百庆也想说奸夫来着,但是看见田东南的眼神,最后还是咽了下去,说:“就她捡来的那个人很厉害的,把我爹打的好几天都疼了好几天下不了床。”
    “那又怎么样,就算他很厉害,眼下他又不在,那又有什么好怕的?”田羽儿不管是在哪里,哪个不是对她好的,从来她就不知道忍让,更不会为这丧门星而忍让。
    杨百庆又说:“可是,可是你们忘记她给张德开了瓢了吗?”
    “咱们又不在现场,怕是道听途说,一人一嘴巴就能从小伤口说成残废,”杨从文白了杨百庆一眼,说:“真是懦弱,要是害怕那你以后就别跟着羽儿了,快滚回家里吃奶去吧!”
    杨百庆愣了,说:“我可是你堂哥,你说丧门星就说她,你怎么能说我呢?!”
    杨从文哼了一声,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是懦夫那你就拿出你的气势来给羽儿报仇啊?连这个丧门星你都不敢打,瞻前顾后的,你不是懦弱是什么?”
    杨从文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说过他,之前别人欺负自己的时候都是他帮忙的,导致现在被杨从文骂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还嘴。
    其实杨从文还不是因为从奶奶那边听到了风声,杨柏青做生意失败了这才回来,既然都失败了,那也就意味着跟他家差不多了,既然如此他还费尽心思讨好这蠢笨如猪的杨百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