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
“不不不、不用了。”
“那走吧,看咱妈去。”
阎非墨和安浅夕这么一走,就连顾子睿都走了,剧组的人还等什么?匆匆收拾东西提早收工。
“这都什么事啊?本以为可以比预想的要早几天完工,这回好了,估摸着明天也拍不了了。”副导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抱怨,抬眸见到安子卉,艾玛,这脸怎么就肿了呢?
导演也是摇头叹气,待看到安子卉的尊荣,轻哼了一声:“快点收拾,这几天不拍了。”
显然,安子卉的猪头脸没个几天是不会消肿,想想也知安浅夕伤得更重,还能拍吗?幸好没弄出人命,不由又说了声:“怎么做事都不动脑子?动手前是不计后果么?哎,年轻气盛,我们果然都老了啊,不知道现在年轻人都怎么想的。”
安子卉眉头一皱,不就咬了一口吗?怎么说得自己成谋杀了?
即便是被人诟病,这当口安子卉也不会为自己辩解,所谓越描越黑的道理她很清楚,更不会自毁形象地与人争执,反而强扯一抹微笑和工作人员打招呼就出了片场。
“子卉,上车。”一辆车停在了安子卉身边,可不就是找药一去不返的沐彦彬么?
“彦彬?你没走?”还好,周围没什么人,想来沐彦彬也不会做事那么没谱,赶忙上车,眼眶一红,“彦彬,我真不是故意的。”
“别说了,你就算是故意的那也是她不对在先。”沐彦彬回头就捧起了安子卉的脸,“怎么会肿成这样?安浅夕,也太狠了。”
“算了,回家吧。”
“嗯,先回家,这真得让老爷子和伯父好好看看,安浅夕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谁让我碍了她的眼呢?我以为经过这么多事,只要我让着点,可以和她和平相处,可是……彦彬,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你是她姐姐,没必要逆来顺受,该争的就得争,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彦彬你?”
“不是我无情,是她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之前我们不就说好了吗?除非她不出错,现在嘛……呵呵,有她苦头吃。你再等等,到时候我会让她知道从云端跌落泥地的滋味。”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就在两人盘算的时候,安浅夕正悠哉坐在阎非墨的车里吃水果。
“妖孽,伙食挺好啊,这些水果可不是当季的。你还真是金贵,什么都这么讲究。”
“人活一世,自然要对自己好点。还喜欢吃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啊呀呀,今儿失血了呢,难不成你还弄点血给我补补?”说话间舌头在唇间扫了一圈,盯着阎非墨的脖子邪笑。
阎非墨头一偏,一手将人往自己身边一勾:“需要我洗干净不?你不会嫌弃吧?”
“开你的车!”她不过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回家?”
“你说呢?”
二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趁着伤口没愈合,得赶紧去求安慰呀。
安浅夕是被阎非墨抱着进的安家,安又均眸光一沉,这两人也太嚣张了吧?不过……嚣张得好啊。
“安安你这是……”安又均上前一步,却也不伸手接,反倒看了阎非墨几眼,“阎先生……”
阎非墨眉眼不抬,抱着安浅夕侧身就越过了安又均,将人往沙发上轻轻一放:“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你。”
“小伤,没事的……”
阎非墨食指点住了安浅夕的唇,语带真诚:“在我眼里,你就是掉了一根头发,都是大事。”
“你真是……”
“安安?”闻声而来的安浅夜眼尖看到了安浅夕脖子上的纱布,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来,“受伤了?怎么回事?”
“何不去问问你的大姐?”阎非墨抬眸,打量了这个难得将情绪外露的安浅夜一眼,“接下来是你们的家事,我不便多留,先走一步,照顾好你妹妹。”
“安丫头受伤了?怎么又受伤了?”从后花院赶来的安老爷子来不及脱掉手里手套,风风火火进屋,待看到那显眼的纱布,上面还渗着点点鲜红,当下就急了,“去医院了没?爷爷再找医生来看看?”
“小伤,我这不好好的吗?爷爷您就放心吧。”安浅夕说着却是“嘶”了一声,抬手就捂住了伤口。
“还说没事?”安老爷子心疼地抬手,发现手套还在,赶忙脱了,“来,让爷爷看看。”
安浅夕往后一躲,眼神闪烁:“真没事,就出了点血,有什么好看的?”
“胡闹!这叫出了点血?纱布都红了!”安老爷子说着已揭起了纱布,一看就倒抽口冷气,“这……这……”
这怎么像是被咬的,拍个片还被咬?什么情况?
“又均,你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安丫头叫医生?”安老爷子哆嗦着手对着发呆的安又均吼了一声,回头对着阎非墨说,“阎先生,谢谢你送安安回来。我能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安又均确实呆了,确切地说是看到那两个血洞呆住了,以至于没有像平时那样维持慈父的形象。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可又想不起来。被老爷子这么一吼,回神就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老爷子,这事您还是问您的大孙女吧。哦,对了,沐少当时也在场,我想应该也能为您解惑。”
沐彦彬也在?可送人回来的却是阎非墨,这未婚夫当得实在不像个样子,可气!
安浅夜看着那伤口心口一疼,隐忍着死死握拳,该死、该死!自己的妹妹又被人给伤了,还一次比一次严重,真是忍无可忍!
背人处安浅夕悄悄握住了安浅夜的手,轻轻摇头,忍,继续忍。
安浅夜心疼地反手一握,暗暗点头,垂眸眼里已是泪花点点。
“学长,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
“回什么?亏得阎先生送你回来,这伤口也是阎先生处理的吧?”安老爷子瞪了眼安浅夕,回头一笑,“你这丫头,谢人哪能这么没诚意?阎先生要是不介意,晚饭就在这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