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那搞笑的表情,晋贤贤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笑了,赵娟则噘起了嘴。
两人站到了电梯边,等电梯,那赵娟立刻东张西望的一阵找。
“看什么呢,娟子?”晋贤贤惊异。
“没什么……”赵娟并没发现什么不妥,这才笑了,凑近晋贤贤,有些神秘兮兮的道,“贤姐,我昨晚吃着吃着饭,忽然就想起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有没有发现,咱们的陈冠基陈经理那名字的谐音不只搞基那一层乐趣,还有一层呢。”
“哦?”
“冠基……冠基,听起来很像‘官妓’呢,嘻嘻……逗吧?”赵娟肉鼓鼓的小脸笑的很荡漾,还有些猥亵。
晋贤贤也笑了,不过却是向着电梯一边的男厕所的方向,因为那门口正站着一个让射进来的晨光都失色的身影,俊美如斯、昳丽如玉,作出的动作更是优雅好看,此刻正用一方蓝格子手帕轻轻地擦拭着手上的水。
不过一张脸却是十分的阴沉难看,因为他就是赵娟口中的那“像官妓”名字的主人、也是这商铺群的副经理陈冠基。
赵娟终于后知后觉的转过头,当看见那已经收起那蓝格子手帕向两人的方向走过来的陈冠基的时候,一张小脸……复杂了,热闹了,丰富了。
“那个……陈经理,我、我……不知道你去了厕所……”她嗫嚅着,对那已经沉默无表情的站到两人一边的男人解释道,但解释完却又禁不住想要咬自己的舌头。
老天,这不是玩她吗?她看了半天,都没见,以为早走了,没想到却是去嘘嘘……
陈冠基还是理也不理她,只当她不存在般,赵娟的一颗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距离有一段,也许这美人经理根本就没听见吧,她想。
“走啊,娟子,快进来。”这时晋贤贤唤她。
“哦……”她这才发现那电梯已经来了,陈冠基、晋贤贤,已经站了进去,她也赶紧进去了,立足在电梯的一角,离陈冠基远远地。
电梯门缓缓的就要关闭,但是这是却又几个六楼服饰专柜的几个小服务员匆匆的跑了过来,截住电梯,站了进来,目光一致直的望向电梯里淡定冷酷的美人经理。
虽然这个美人经理不是什么二代,但是也算是个精英吧,再加上那如花的美貌,赏心悦目极了,肖想一下也不错呀。
但几人都只顾看美人了,却没注意到那电梯并没启动,直到响起“滴滴”的超重提示音,才都面露赧然,对视一眼,却没一个人愿意下去。
几人对峙着,早她们一步进电梯的几人也表情各异,晋贤贤目露不满,陈冠基一脸不耐,赵娟还未从刚才那插曲中回过味来,还在走神。
“下去一个!”又过了十几秒,陈冠基终于开口道。
几个小mm都脸露讪讪,但是却没人愿意动。
“你下去!”美人经理钦点了,只不过那白皙精致如玉的指却越过众人、落在了那角落里的赵娟身上。
“我?”赵娟一怔,也抬指指着自己,小脸上先是惊异,随后愤愤起来,“为什么?”
公报私仇,她不服,一定要斗争到底!
“因为……”美人经理的目光慢慢的滑过她肉肉的小身子,俊美绝伦的脸上竟然淡淡的湮开了一抹笑,如昙花一现,“你最肥!”
“呃……”
当赵娟气喘吁吁的爬到三楼的时候,晋贤贤已经坐在那里喝茶了,赵娟自然气,晋贤贤赶紧将一杯绿茶递了过来,“娟子,消消火气!”
赵娟接过那茶,却并没有抱怨,而是嘴一咧,做哭泣状,“贤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真想不干了。”
“傻瓜,陈经理一个大男人,又是上司,不会这么没胸怀的。”晋贤贤赶紧安慰她。
“我今天晚上就去我表叔家,他要是真的还要将那遗产分我一部分,我一定不会推辞的,有钱就不会这般在乎别人的脸色了,哼。”赵娟又道。
“嗯,那是当然,”晋贤贤点点头,“不过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你那些表哥表弟们,觉得和他们争掉价吗。”
赵娟的表叔早年在南洋做生意,非常有钱,但是妻儿却死于海啸,他也没多长时间就检查出肺癌,于是老人便从南洋回来,想将自己的财产留给亲戚后辈们。
亲戚后辈不少,这争财竞产的戏码自然就开始源源不断的上演,淳朴老实的娟子姑娘自然选择退出。
“的确是这样,不过……哎,我还是争一争,好为以后自己铺铺路,万一那陈经理打击报复我,我好有退路呀。”赵娟苦着脸道。
晋贤贤摇摇头,赶紧又劝了她几句,这时于静她们陆续来了,说说笑笑,又急着干活,赵娟这个傻丫头也渐渐地就把早上的事抛到脑后了……
上午十点的时候,晋贤贤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过来,看着那屏幕上面跳动的名字,她不由深深的皱起了眉。
郝松年找她干什么,难道是为昨天的事,不过想想又不可能,昨天莫青轩出马,那郝松年纵有千般不愿,可也没敢说什么。
当然,这渣大大的惊讶了一场,那看过来的复杂而难以置信的眼神,他当然知道这厮在想什么,一定是诧异自己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一个大靠山。
说实话,她当时的心情蛮不错的,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很得意,她这小半辈子终于享受到了惹了麻烦有人给出头、做了错事有人给收拾烂摊子的待遇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这种心情很低级,可是人有时适时地低级一下真的很不错,这就是被人宠的感觉吧,被人宠的感觉真好。
“贤姐,你不接电话吗?”看她只看着那响个不停的电话发呆,一边的赵娟忍不住提醒她。
“哦……”晋贤贤深吸口气,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贤贤,我,郝松年,我在中环外面,你可以出来一下吧。”出乎意料,郝松年的口气竟然很客气有礼。
她惊异的沉默。
“我有点事跟你说,是有关佳丽的。”郝松年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