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提步欲离开。
然而,蓝韵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走了,连忙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是她这段时间怎么都想不通的问题,明明里面的人都死了,却独独她活着。
且这么多年,竟无半点风声!
叶珍刚刚提起的脚不由得驻于原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蓝韵目视着叶珍,看着她不仅没有容颜老去,且比之当年,更甚风华,韵味与之长姐,竟然几分相似,当年二十多岁的叶璇,风华绝代,她的美貌,更甚现在的叶珍数倍,其实,差不多的长相,叶璇重在气质,恐怕在那个年代,能够比拟叶璇的女人,不多。
而自己,在她的面前,也是自愧不如,难怪季擎天会如此深爱,甚至死了将近二十年,都始终念念不忘。
墨皓阳也是,对这个女人也是倾尽心思,却得不到。
蓝韵紧紧的看着叶珍的脸,淡淡的说,“二十年啊,你竟然和她如此相似,叶珍,我怎么都想不明白,那样的大火,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叶珍看着蓝韵,挑挑眉,语气不明的问,“季夫人,都说姐妹相似最正常不过,我和姐姐一母所生,我和她相似,很奇怪么?”
蓝韵嘴角扯了一抹冷笑,道,“自然不奇怪!”
叶珍继续道,“至于我怎么活下来的,季夫人,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有一个疼我如命的姐姐吧,她怎么舍得让我死?还是说,你已经忘了我的姐姐了?”
蓝韵眼角一缩,看着叶珍带着不明的杀意,眯着眼问道,“你想说什么?”
叶珍则是看着蓝韵,眼神复杂难辨,随后低低地一笑,紧紧的看着蓝韵,道,“都说世界上最伟大的,便是母爱,然而,赤子之心,没有一个人,可以漠视弑母之仇,季夫人,你说对不对?”
话落,没等蓝韵开口,叶珍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蓝韵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心底直发凉。
叶珍,竟然在威胁她!
她的意思,蓝韵怎么可能不明白,叶珍是以季承侑的事情,来掣肘她的动作,让她无计可施。
叶珍是看到了她对季承侑的在乎,没错,几近二十年的陪伴养育,季承侑于她而言不只是老来的依靠,更是她的至亲,和骨肉无区别,如果说季承茜是她最大的骄傲,那么,季承侑便是她最大的执念,因为内心深处的恐惧,她对季承侑这个儿子更加的宠爱,给他的,是最沉的母爱,为他扫除一切障碍。
就像她可以为了季承茜不择手段一样,如果,有人伤害季承侑,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那么,更加不可能容忍那些人瓜分她与季承侑的母子之情!
蓝韵杀意晃过,转身走进商场。
秋季已然慢慢覆盖天地,如今到处光着树枝铺着落叶,然而,地处z国东南海岸,是z国的海滨经济大城,秋日降雨微雨绵绵,别有一番滋味。
自昨日起,便下起了微微细雨,让人思想随之微雨而深沉。
因为雨来得突然,所以,伴随着淡淡的冷气,九月份的天,已然不再赤臂坦足的凉快。
叶语澜已经不像昨天那么虚弱,也不再住在医疗室了,而是晚上的时候移回了自己的卧室,小雨蒙蒙,叶语澜站在卧房的阳台上,看着眼前海面上的细雨绵绵,叶语澜凝神,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毛毯,双手抱着胸站在那里,脸色依旧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