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京晶赶忙把白译炜桌上的文件收好装回文件袋,又急匆匆的跟着他身后进入了电梯。夏京晶突然发现,这部电梯不同于她搭乘的电梯,全程也没有其他人进来,出了电梯才发现,这部是白译炜专用电梯。
夏京晶在白译炜那句‘’坐在前面‘’的话,说出口之前,便机敏的打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白译炜看着夏京晶又好气又好笑,气是气她不愿意和自己坐在一排,校是笑她依然聪明如她!
手机铃声悦耳的响起,夏京晶不假思索的按了接听键,那么自然,好像并不在意这是在白译炜的车上。
“喂!中午我陪客户吃饭,你不用来接我了。嗯!晚上应该能准时下班吧!好,那晚上见……”
白译炜从后视镜里看着夏京晶在自己面前那么温柔的跟另外一个男人通电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夏夏可以把她的温情给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而自己,已经是夏京晶口中的客户而已,仅此而已。白译炜还没等夏京晶完全挂断电话,便从前面伸出一只手抢过夏京晶电话摔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夏京晶轻笑了一下,目光看向车外,再又扭过头说:“白总,您这是干什么?”夏京晶对于白译炜刚才的举动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心里并不慌张!
“我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有人聊私人电话。”
“白总,你是不是弄错了?第一,我并不是你的下属。第二,现在也并不是工作时间。你没有权利扔掉我的手机。‘’
“我只是答应和你们合作,但是,我记得,我们的合同还没有签。”
“白总您这是威胁我吗?”
“那倒不至于,只是我想提醒一下夏小姐,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和男朋友通电话。没错,你不是我的下属,现在也不是工作时间,但是我们是工作关系,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接听任何私人电话,那样我会怀疑你们的工作效率!”
“晕!”夏京晶见过刁钻的客户,但是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不讲理的客户。而且,这个感觉有点不太善待自己的大老板是自己的前任男友,是自己直到现在心里仍然怨着却依然爱着的男人。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你明明说的晕!”
“呃!晕!对,头有点晕。”
“感冒还没好?”白译炜突然感觉到,他在夏京晶面前刻意装作冷若冰霜,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露出点什么马脚。这不,他的心里在惦念着夏京晶的感冒,所以便不由自主的询问了起来。
“嗯?”夏京晶很是奇怪,自己感冒,白译炜是怎么知道的?
“到了。”白译炜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便即刻转移话题。
夏京晶并没有指望白译炜会绅士的来为自己开车门,所以,车刚停稳,夏京晶便自己打开车门走了出来。白译炜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时,又是一张夏京晶感觉非常陌生的,非常严肃的脸:“夏小姐,男朋友从来都是让你自己开车门的吗?”
“白总,这和工作无关,我应该有权利不回答您的问题吧!”
夏京晶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你知道地方吗?一个人冲在那前面?”
“二楼左转第三个包间,你在车上接电话时不是已经说了吗?”夏京晶依然没有回头,继续边走边说。
白译炜听着夏京晶说的话,看着夏京晶的背影,心中的怨似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夏京晶,对,仍是当年的夏京晶。
夏京晶虽然赌气冲在前面,但是待走到包间门口时,夏京晶便站在那里等白译炜走过来,等到白译炜推门而进时,夏京晶才跟着他走进去。
“译炜,听说有朋友介绍,到底是谁?一定是你非常重要的人吧!以前可没见谁让你这么重视的!”夏京晶还没有看见包间里坐着的是哪些人,便听见有人这样说着。不是白译炜约了别人吃饭,为了节约时间便让自己跟着过来在饭店签合同的吗?但是听这人如此说,难不成是白译炜特意邀请自己过来给大家认识自己?但这也说不过去啊!
正当夏京晶还在沉思时,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叫了自己一声京晶。夏京晶寻声望去,原来是成美。而坐在成美身侧的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时装公司qim的总裁乔旭尧了吧!夏京晶礼貌的打了招呼,乔旭尧看着夏京晶,再又看着那看夏京晶时眼神完全不同的白译炜,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乔旭尧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便是白译炜那个最爱的女人,因为曾经,白译炜跟自己说过‘’如果有机会,我带她来见你‘’。
说来很是巧,这是夏京晶和成美第二次见面,却如同多年不见的挚友,彼此寒暄后便继续边吃边聊。
“京晶,没想到你是译炜的朋友。”
“嗯!我也没想到你们也认识。”夏京晶斜眼看了一下白译炜,意思是暗示他,自己之所以没有说他们现在彼此只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而是承认他们是友人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而白译炜只顾低头吃饭,故意装作领会不透夏京晶的意思。
“京晶,你们的订婚服我昨天连夜赶出了初稿,改天我拿去给你看看。”
“不用了,小美姐,你怎么设计便好。”
白译炜切牛排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接着切了几次,餐刀都滑向了一边。乔旭尧没有料到,成美和夏京晶之前就认识,而且她们是客户关系,而成美给夏京晶设计的服装不是时装也不是晚礼服,而是订婚礼服。乔旭尧装作咳嗽,捂着嘴对着成美轻轻的说了句:“夏京晶就是那个她。”
成美一阵小声的惊叹,却又不敢表露出来。现在的自己只怪刚才那么不经意的说出了些不适合这个场合的话。成美也更没有想到,自己和乔旭尧共同的挚友白译炜,曾经告诉他们他深爱的那个女孩,现如今依然像白译炜描述的那样美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