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闻言，小心翼翼地凑近秦欢欢，然后伸出他肉嘟嘟的小手，试探一般地放到秦欢欢的眼角，将她快要流出的眼泪攒攒。
    擦完以后，他才叹了口气，小大人一般地道：“妈妈你再哭就要变成兔子眼睛了。”
    “那凡凡不喜欢兔子眼睛吗？”秦欢欢咽了口口水，想要忍住喉咙口那种酸涩胀痛的感觉。
    凡凡闻言，似乎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只要是妈妈的眼睛，我就喜欢。”
    秦欢欢听到凡凡可爱天真的话，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凡凡将他扯到怀中，紧紧地抱住，哭道：“凡凡，妈妈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妈妈都会陪着你，妈妈好想你……”
    凡凡被秦欢欢拉入怀中以后，本来还有点惊慌，但听到秦欢欢的哭声以后，他却忍不住随着秦欢欢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道：“妈妈，凡凡也好想妈妈，可是……妈妈一直不醒来……”
    秦欢欢闻言，揉了揉凡凡的脑袋，满脸带泪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道：“妈妈醒来了，对不起，都是妈妈错了，妈妈以后再也不睡觉觉了，好不好？”
    “可是……不睡觉会变熊猫的……”凡凡可爱地道。
    秦欢欢噗嗤一声就被凡凡逗笑了，她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道：“那，妈妈就等凡凡睡觉的时候再睡觉，等凡凡睡醒了，就把妈妈叫起来，好不好？”
    “好……”凡凡似乎是相信秦欢欢真的醒来了，便靠在她的怀里，道：“妈妈，凡凡梦到过你，妈妈还带凡凡去游乐场，可是……可是很快妈妈就不见了……”
    他抽抽噎噎地将那天秦欢欢入他的梦和他一起做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
    原来，他刚才不敢相信秦欢欢是他的妈妈就是因为他怕这又是一场梦，很快，秦欢欢就又会离开。
    秦欢欢听到凡凡的童言童语以后，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小脸蛋，道：“妈妈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了，妈妈永远跟凡凡在一起好不好？”
    凡凡听到后，歪了歪头，看了一眼沈君榆，对着秦欢欢道：“为什么没有沈叔叔呢？妈妈和凡凡还有沈叔叔永远都在一起好不好？”
    秦欢欢听到凡凡的话后微微一愣。
    “那你爸爸呢？”秦欢欢试探般问道：“你不要爸爸了吗？”
    秦欢欢其实一直都很矛盾，她一直都觉得杭景辰是一个人渣，他不配做凡凡的爸爸，但是她又觉得她不应该剥夺凡凡选择的权力，应该让凡凡跟杭景辰正常的相处。
    “爸爸？”凡凡皱了皱眉头，道：“可是，我跟他不熟呀……”
    不熟。
    听到凡凡这句不熟，秦欢欢心中瞬间就自嘲地笑了一声。
    对啊，连她给杭景辰生的孩子都说，他跟杭景辰不熟，可想而知，杭景辰工作是有多‘忙’，才会连跟自己儿子一起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那以后……”秦欢欢看了看沈君榆，又看了看沈母，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着凡凡道：“以后就让沈叔叔做你的爸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