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沉默着,若是他一早知晓,他绝对不会这般做。
见七爷沉默,老皇帝忽然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可知晓她在哪儿?朕的外孙女在哪儿?”
七爷不曾回答,松开了老皇帝揪住自己的手,将他推向了左右高手:“扶皇上休息!”
说罢,他便冷冷转身,老皇帝是唇焦口燥,“老八,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七爷出了乾清宫,大步往东宫而去:“太子何在?”
“东宫之中,不曾外出!”
“传本王命令,太子毒瘾难忍,已自尽而薨,皇上得知从事一病不起,今后朝廷一切事物由宁王执掌!”
自然是有人此话传给了朝野知晓,整个东麟便都似炸锅般,无数只眼望着皇宫。
“景阳侯呢?”
“您入宫之前便已经出宫了!”
七爷默默咬牙,拳头攥得似那咬紧的核桃。
眼前现出一座巍峨的宫殿,红漆梁木五彩壁画,还有蛟龙之相惟妙惟肖立于眼前,两个金漆大字呈现——东宫!
他小时候时常出现在这门口,对自己说,他迟早要成为这里的主人,可如今,他不需要这个位置了。
大批禁军已经将东宫包围,万千弓箭手准备,箭头直指东宫之中,木清安领头,还有些紧张,手心里都是汗水,看见七爷来了,忙上前迎接。
“爷!”
七爷大步霍霍走来,道:“太子可有异动?”
木清安道:“不曾有,景阳侯将禁军一早安排在了这里,只许进不许出。”
七爷冷冷一笑,道:“很好,放箭!”
说罢,又是转身离去,大风掀袍,衣袂卷风,卷出个伶俐决绝的弧度,来去匆匆,来得痛快,去得潇洒。
木清安顿了顿,终于是抽出战剑,号令道:“放箭!”
数十弓箭手一齐放箭,箭矢如同是雨点般地落了下去。
东宫花园之中,太子正席地饮酒,春花拂了满面,不时便有花瓣迎面落在面上,他却好不自治,自酌自饮,一壶清酒,一套素杯,一袭轻纱,一缕发带,潇然一生,随风飘零。
意识到漫天朝自己而来的箭矢,他也不曾惊慌,不曾闪躲,依旧端酒斟酌。
在那恶风扑面的时候,他却冷冷一笑:“宁王,你别以为你已经胜了!”
七爷在宫中奔走,料理‘自尽’而死的太子,还要替病重的老皇帝主持朝政,连着两日不曾回家。
王府之中连着戒严了两日,那是重兵把守,几个后门都被堵死了。
两日之后,人也撤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黑牧也终于是来汇报了。
“娘娘,太子两日前在宫中自刎而死,皇上得知之后,一病不起,目前是宁王暂摄朝政。”
“太子自刎?”木优鱼惊奇了一声,道:“太子这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自刎?”
黑牧道:“好像是因为毒瘾犯了,四处撞墙,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就拔了金龙剑自刎了。”
木优鱼道了一声:“也是可怜。”
可她心头已经明白,太子是被七爷给干掉了。
七爷被赤牧急匆匆地唤走,肯定是因为太子在宫中又搞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