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老祖也是经受不住诱惑,娶了一房又一房的美妾。
而他的原配夫人,多年随军征战,只知道护夫无恙,却将自己养得越发粗犷,哪里比得过那些个花容月貌知书达理,又出生名门的美妾呢?
司徒老祖被一干娇滴滴的美人迷得团团转,几乎都将自己的原配夫人忘在脑后了。
木优鱼听得认真,不知不觉已经将椅子拖到了司徒玄光的对面,两人面对面说话。
她瞪大了牛眼,心中暗骂臭男人负心薄情,忙问道:“那后来呢!”
司徒玄光一声叹息,继续道来:“后来,原配夫人成了府中若有若无的摆设,纵然生了两个儿子,在府中的地位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她不懂争宠,也不会使那些手段,也没个得力的娘家,美妾们也是生了一个又一个子嗣,原配夫人被一群妾室毫无顾忌地欺压,还被挑拨离间,逐渐便就是夫妻陌路。”
“再后来,原配夫人重病而亡,老祖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一群美妾之中寻欢作乐,老丈得知消息上门闹着剖尸,才发现,她竟然是被人毒死!”
木优鱼瞪圆了眼,也是恨得牙痒痒。
可怜那原配夫人,贫贱夫妻相互扶持多年走来,却得了一个这般的下场!
司徒玄光也是感叹无比:“被老丈一顿训骂之后,老祖幡然悔悟,一把火烧了富丽堂皇的将军府,烧死了一府美妾和子嗣,人们寻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原配夫人被活活熏成了干尸,分也分不开,便合葬了,从此,我司徒家族便有了永不纳妾的族规。”
木优鱼听罢,感叹万分,那司徒老祖还真是心狠。
可……一府子嗣都烧死了,司徒玄光是从哪儿来了?
见她瞪眼瞧他,司徒玄光立马道:“老祖当年封闭了将军府,放了一把大火,所有人都不曾逃出去,可他与原配夫人的两女一子却被他预先送走了,由皇家养大,长成之后也是如父母那般抗击海盗,才有了如今的司徒家族。”
“唉……”
木优鱼常常地吐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切咎由自取啊!
她又好奇地问道:“那你们一个家族,就真的再无人纳妾娶妻?外室呢?”
司徒玄光摇头:“再也不曾了,这是族规,若是纳妾寻外室,将永除姓名。”
木优鱼托着腮,又歪着脑袋问道:“你们这些男眷能保证自己不纳妾,可你们的女眷又要去何处寻那不纳妾的男子呢?”
司徒玄光道:“世人皆知我司徒家族的族规,若是不能遵守,便不敢来我司徒家提亲,若是有那男子愿意为我司徒家族的女子立誓终身不纳妾,我司徒家便敢将女儿嫁出,不管他身份尊卑。”
木优鱼听了,又瞪圆了眼,在这个现实无比的世界来,没想到还有司徒家族为信念而活的家族,木优鱼心也跟着噗通跳了起来,不由得对司徒玄光的态度好了一些。
又忙问道:“那若是你们司徒家族的女儿嫁了出去,却发现男方纳妾了,那该怎么办?”
司徒玄光浓眉挺了挺,道:“这种事情也曾有过,当年我的姑婆与一个世家子弟一见钟情,便就结为夫妻,婚前那人曾经发誓不纳妾,可婚后还是偷偷地纳了通房。”
“真可恶!”木优鱼也跟着义愤填膺:“那你们怎么处理呢?”
司徒玄光说道:“当年姑婆知晓此事后,要与那男人合离,可男人的家族颇为势大,反而是奚落我姑婆,说她犯了妒,便将她软禁在府中,不放消息与我府中知晓,姑婆领着自己的陪嫁丫鬟和侍卫,生生地从那府中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出来。”
木优鱼听得呆了,真想拍手叫好。
“姑婆回了府,我一府得知那消息,杀上门去,围了那家族整个府邸,拿刀逼着姑爷写了合离书。”
“干得好!”
木优鱼不禁拍手叫好,“就该这么干!好魄力,好胆识!”
此时夜色已经深了,木优鱼说好的要去王府过夜的,可听司徒玄光说起他家族的事儿,便不由得入迷了。
红牧等了半天,不见木优鱼,出门一瞧,见她竟然跟个男人在竹楼里说话,还十分畅快的模样!
红牧气歪了嘴,连夜发了飞鸽传书去给七爷。
七爷正在边陲灰头土脸的挖铁矿,挖了几月,总算将那铁矿给成功开挖了,质量也对得起他的努力,还准备盘桓几日再走的。
可一接到红牧飞鸽传书,七爷当即便打马而去,长袍沾尘,成了一个矫健焦急的弧度,卷风而去,抚起一地风尘……
好你个木优鱼!看爷回来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