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期盼便是将来的夫君能与自己合得来,日子勉强能过便已经是万幸了。
王夫人和木常荣做了二十年夫妻了,可那真感情又有几分呢?
好不容易劝说了木水秋吃东西了,木优鱼守着她吃完了,又刷牙漱口,歇下之后才全身而退。
回到景鸿苑,天已经彻底黑了,她洗漱完毕,却是披衣坐在灯下发呆。
“小姐,这腰封已经完成了。”
木芽儿将那金丝蔷薇花的腰封拿到木优鱼面前显了显,“今日六小姐又过来看了,您不在,她便在这儿做了一会儿针线活见天黑掌灯了才回去。”
“恩。”
木优鱼望着那腰封发呆,金丝反射了烛光,在她面上影下了一道道蔷薇花的精美线条。
她放了腰封,叹了口气,准备就寝,却见鸟架之上空空如己。
“芽儿,小鱼儿呢?”
木芽儿一边将腰封好生地放好了,明日好带走,一边道:“小姐,您今天中午回来就把它给放了,它到现在还没回来了。”
大概是飞到邀月那儿去了。
木优鱼坐了一会儿,便也刷牙脱衣上床就寝了。
被窝还没焐热,便听见有轻轻微微的敲窗户声音,她起身开了窗户,看见鹦鹉站在窗外。
还跟大爷似的道:“扶哥哥进屋,扶哥哥进屋。”
木优鱼失笑,将鹦鹉给弄进了屋去,鹦鹉上了鸟架,木优鱼摸它浑身都是湿漉漉,大概是因为今日下了一点雨。
她拿手绢将鹦鹉给擦擦毛,问道:“那死变态又跟你说什么?”
鹦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霸气威武地道:“小丫头,给爷听好了,若是守不住身,爷要你的命!”
为了配合那霸气,它还故意炸开了浑身的彩毛。
那口气都是学得一模一样,木优鱼吓得差点跪地。
听完不由得破口大骂:“七爷算哪根葱,我如今可是木家的女儿,等我回了京城木家,谅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动我分毫。”
鹦鹉一听,甩了木优鱼的手帕,‘噗嗤’一声飞了。
木优鱼吓得脸一白,忙追出门去看,哪里还有那鸟儿的影子!
这厮不会去告密吧!
鹦鹉飞出了木府,趁着夜色‘噗嗤’地飞着,艰难地跋山涉水,飞过了木府的高墙,就落在木府对面街的一处大户之中。
小脚稳稳地落在一个狗头之上。
哈士奇正趴在地上打瞌睡,房中昏黄烛光照得人只想睡觉,就算是鹦鹉落在它脑袋上,它也没反应。
鹦鹉站定了身子,便朝那房中人道:“您有一个新口信。”
房中点了三四盏烛火,男人正在烛火之下翻书,房中安静,只剩下翻书声和呼吸声。
“她说了什么?”
那人一说话,便就是一口土豪金。
鹦鹉清清嗓子,扇扇翅膀,学着方才木优鱼的口气:“七爷算哪根葱,我如今可是木家的女儿,等我回了京城木家,谅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动我分毫!”
房中寂静了一会儿,徒然爆发一阵笑意。
“哈哈哈!”
七爷笑了,抓了鹦鹉过来:“给爷带个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