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木优鱼叹息一声,这大家族的女人,能有什么爱情呢?
念什么,也别念男人。
木优鱼才走斤木水秋,便听木水秋道:“小七,你也不必来劝了,我只是不想吃而已,不用担心。”
木优鱼将丫鬟都支走了,让她们下去将那吃食热一热,一会端过来。
“二姐姐,你有什么烦心事儿,不如跟我说说吧,兴许我还能帮帮你呢!”
木水秋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细细地摊开了手中宣纸,用砚台压平了,见那只是一副字而已。
写的还是木水秋的名字。
见那三字十分俊朗,力道深厚,直透纸背,一笔一划似刀锋,是标准得不能在标准的楷体,想那写字的人也是堂堂正正,直道而行之人。
一看就是个男人写的,男人写不出这般的刚毅字体来。
木水秋痴痴地看着,葱根指头细细地摩挲着那已经干涸多年的字迹。
“这是前一年,他写给我的,他还说,等我及篦了,定要亲自给我取一个好听的字。”
她似乎是想起那一年的美好时光,落梅之下,那绝美的男子站在她身侧,玉树临风少年风流,轻抬湖笔,点墨落纸,成了这三字。
她站在他身侧,只觉得鼻尖都是他的味道,融入灵魂般的难以割舍。
见木水秋那痴迷的模样,木优鱼在心中叹了口气——恋谁不好,为何恋上一个无心之人呢?
邀月那死变态,生来一副凉薄心肠,不,他没有心,只有一肚子恶心肠子。
谁爱上他,那都是谁的命啊!
木优鱼只得硬着头皮劝道:“二姐姐,妹妹也知道你心中所想。”
木水秋放了那字,倒是十分羡慕地看了一眼木优鱼。
“小七,我真羡慕你,若我是你便好了,至少还能与他做一房妾室。”
木优鱼忙纠正了她的错误观点:“姐姐,你这般的想法便不对了,你是我们木家的骄傲,父亲母亲都望着你光宗耀祖呢,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这女子,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多少像木优鱼这般的庶女痴痴想着那位置呢!
若是能成嫡女便好了,至少那命也不用这么薄了,主母也不能随便打杀了,还能上族谱、进祖坟,出入都敢光明正大。
哪像这庶出的,男不得出户,女不得入席,活个一辈子也活不出个人样来。
“二姐姐,您是咱们木家的小姐,就算不为了你自己想,也要为木家着想,就算是父亲母亲能同意你,京城的本家也不会同意。”
又道:“那景阳侯,如今只是一个探花而已,前途未明,木家是说什么也不会将你嫁给她的。”
就算不是为了讨好王夫人木常荣,她也十分不想木水秋嫁给邀月。
邀月天生凉薄,游戏人间惯了,或许有人镇得住他,但不是木水秋这般一个如水的女子。
在木优鱼看来,定要一个跟七爷一般,武力值强大的女子,那狗日的不听话就揍,让他还怎么游戏人间,看他怎么还没心没肺!
她那可是真真的掏心掏肺了:“姐姐的心思妹妹都懂,如你我这般情窦初开的年纪,心中想着一个人也是正常,只是想是一回事,嫁又是一回事,咱们不能只顾着自己,不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