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优鱼吓得脸一白,假装镇定道:“谁说的!我只是把换季的衣裳拿出来!”
可她心里想的肯定不是这样。
木家可是东麟国四大望族之一,等回归了木家本家,那可是权势滔天,宅院深深,再也不怕七爷半夜爬床毁她清白了。
邀月一眼就看出了木优鱼的心思,不由得长叹了一声,卧在木优鱼的窗户上,雪白的衣衫流泻了一地,像是一地洁白的月光:“唉,你若是走了,我的封地在景阳又不能时常入京,京中势力错综复杂,七爷也吃不开,怕是找不到你了,我到哪儿去找你这么个好玩的鱼儿啊!”
一听那消息,木优鱼心中一动,假装随口,问道:“七爷不是如此厉害吗,怎的在京城就吃不开了?”
邀月眉梢舞了舞,洁白的靴子放在木优鱼窗边的玫瑰椅上,道:“京城那可是天子脚下,表面之上是一派繁华,其实暗地里的勾当就多了,七爷到底还是年轻,势力不如别人啊!”
木优鱼心中一喜。
七爷毕竟年轻,才十七岁而已,他有什么能力去对抗一个大家族?
木优鱼在心里偷偷地乐,面上却苦大仇深,“你们黑社会也是不好混啊!”
邀月连忙点头:“是啊,你看我这景阳侯,有名无实,守着两块封地,眼瞅着糊口都不够了,所以不得已跟了七爷混起了黑社会,唉——”
他一边胡扯,一边看着木优鱼的神色,见她也是一脸高深莫测。
木优鱼自然是不会相信邀月的全部鬼话,但也从其中提取了一些关键因素出来。
邀月姓狐,祖上蒙荫得了个世袭的爵位,可当真是有名无实,想必俸禄也是没多少的。
眼看着便要离开了,木优鱼在七爷面前也谨慎起来,日日包得脖子都不露出半点,也不多看他一眼,不跟他多说一句话,就怕自己一句话不对,惹得他兽性大发,在这最后关头将她给玷污了。
七爷最近越发的高冷了,一点不跟木优鱼多句话,也不多看他一眼,每天唤木优鱼准时过去看牙,看完牙就让她走。
某一天,木优鱼过去,偷偷地看了七爷两眼,反被七爷一顿嘲讽:“看什么看?你这臭丫头,看多了爷也不会宠你!滚。”
肯定是因为自己在七爷的床上涂了一床大姨妈,七爷恼火了,不‘宠’她了。
木优鱼一边灰溜溜地收拾东西,想了想,还是道:“七爷,下个月我就要回木府了,以后不能时常出门了,您以后看牙得找您的私人医生了。”
她还好心好意地编了两本手写教材给七爷的几个大夫,培训得有模有样,那几个大夫都还十分年轻,接受起新东西来也是十分顺畅。
她还怕七爷强留自己,谁料七爷只是嫌弃地道:“你这丫头,果真是脸皮厚得可以,爷不会因为你看牙就给你暖一份脸色,自个儿滚!”
木优鱼腹诽:个狗日的!哈士奇的嘴脸都比你暖!
木优鱼收了东西就走,忽然又倒回来,道:“七爷,这手艺,您可不能随便外传,这可是我吃饭的本事。”
七爷将她瞪了一眼,木优鱼自觉无趣,灰溜溜地去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