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凯这浓眉大眼,一身俊气的车夫更好。
今日木优鱼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袄子,胸前和琵琶袖之上绣着一朵朵的桃花,下裙是白色马面,裙面做工十分考究,绣工也是极好,裙角绣了几朵小家碧玉的暗底花纹,不敢与嫡女争锋。
面上也点了淡淡的妆容,不能太招摇,但也不能太寒酸。
滚凯从马车上端了个凳子下来,木优鱼小心翼翼地踩着那凳子下了雪地,昨晚上一场大雪下来,地上积雪厚了。
看见木优鱼来了,护院们都打招呼:“七小姐,您回来了!”
木优鱼点点头,忙不迭地让木芽儿去拿荷包来。
众人许久不曾见过木优鱼和木芽儿了,只记得木优鱼的丫鬟是个龅牙兔齿,但此时,那儿站的分明是个唇红齿白的美貌丫鬟,一开口便能看见一口葫芦籽似整齐的牙。
若不是带着的牙套,众人都不敢认了,纷纷惊叹道:“七小姐好本事啊,真的将龅牙都给整治好了。”
说起木芽儿,木优鱼也是得意,“这还是只见得一点效果而已,等再过个半年,保证更美!”
木芽儿正与众护院分发些荷包,木优鱼去叮嘱滚凯在此等她,便看见又来了两顶小轿子。
那轿子可比木优鱼的马车招摇得多了,另外还跟着四个丫鬟。
轿子停下,先是下来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姑娘,又下来了个风华正茂的美貌女子,一边还有婆子抱了个一两岁的孩子,孩子带着虎头帽,当真是虎头虎脑,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正四处看着。
大概又是木在外的主子回来了,木长荣府中的小妾不多,外室更不少。
见那女子生得一副好容貌,着着白毛滚边的狐裘,可是比木优鱼这一身气派得多了。
看见木优鱼,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也去了。
等那一家子三口进去了,木优鱼不由得问那护院:“那是?”
对于木府的那些外室她也不认识几个,只是每个月回来领钱的时候能看上一眼而已。
有些得宠的,院儿有些家当,都是直接派人上门来取,她自然是不认识。
每年二十八拜见主母的时候,木优鱼更是话都不敢说,只管低着头,站在一边,等拜见完了,她也跟着人流走了,连主母长什么样她都不曾细看。
护院众人道:“那是外室主子里最得宠的兰姨娘,最近才养了个少爷。”
有了儿子,那似乎就不一样了。
别了诸多的护院,木优鱼带着木芽儿轻车熟路地往那后宅去了。
走了几个院儿,还不曾到主母的院儿,便看见前方站了几个女子,似乎是专为了等她来似的。
“七姐儿,你终于是肯回来了,人都来了,就等你了。”
原来是那覃姨娘和木婉伶母女俩,皆是穿了一身锦缎子做的比甲,里面还穿了身袄子。
庶出的不敢太招摇,可这受宠的覃姨娘与别人不同,见那百褶裙摆之上,层层叠叠的,外间的只是普通的纹面,但是一走动,便露出里面的衬裙,竟然都是用金丝描边的。
木优鱼也状似亲热地上前,“五姐姐,覃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