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之后,木优鱼看见那张贱脸,眉目都似乎结霜,冷冷一摊手,邀月笑吟吟地将那洗牙神方给交了出来。
邀月又住进了原先住的那间屋,他走的这段时间,那屋都没动,只是偶尔有人进去打扫一下,他直接住进来,跟原先一样。
邀月的脸皮子厚啊,前几天差点将木优鱼给杀了,这一回来,又开始各种倒贴谄媚了。
“小鱼儿,莫怨恨哥哥我,我这也是为你好啊!想那七爷,为了一口牙请了不知道多少人,却无一个真正地能治好那口牙,你这所谓矫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你这么去找七爷简直就是找死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到时候戏耍了七爷,让七爷失望了,你保证死得很难看,哥哥我让你先死了,起码保得下个尸骨。”
邀月像只死苍蝇似的,嚷得木优鱼连出门的兴致都没了。
木芽儿端着刚洗的衣服出来,见木优鱼又回来了,不由得问道:“小姐,怎么的又回来了?”
邀月看见木芽儿,吓了一大跳,她是记得木优鱼身边的这个龅牙小丫鬟的,怎么几个月不见,那龅牙都快要缩回去了!
“这、这——”
木优鱼话半句话都不想跟那邀月说。
这邀月害了自己多少次,可愣是敢嬉皮笑脸地回来。
啧啧,这死变态简直跟那李家一个德行!给李家做个上门女婿正好!
未料得才这么一想,那邀月回来的第二天,李家人就来了。
“鱼儿啊,姥姥来了!”
听见孟老太那破锣嗓子就在门外,木优鱼吓得一跳,问木芽儿:“你可曾听见那孟老太的声音。”
木芽儿仔细一听,又听见了男男女女的声音,也是大呼一声:“大事不好,那一家泼皮又来了!”
大门打开,李家十口人提着包袱笑吟吟地来了。
“鱼儿,几日不见,你都长变了,姥姥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木优鱼瞪眼了眼,这不才将这一家子弄走吗?怎么的……
李瘸子高兴地道:“鱼儿啊,是月老爷让我们回来照顾你的!”
某位唯恐天下不乱的爷正好出现,道:“是啊是啊,鱼儿你一个人当着这家可真是难为你了,哥哥心里疼,所以把你的家人都接过来了,以后啊,你就不必一人了。”
当时,木优鱼那眼神几乎能杀人。
李家人就这么进来了,是邀月让人去请进来的。
如今,他们都以为木优鱼是邀月的通房丫头,自然是不敢打她的主意了,但一家泼皮住进来,又是占了几间房,安分几天,又开始小偷小摸,闹着客栈里不得安宁。
木优鱼心里清楚,那邀月就是不想让人心里痛快。
他就是皮贱,唯恐天下不乱,想找点乐子玩耍玩耍。
看着七爷接连几次被木优鱼闹得吃瘪,他乐;
看着木优鱼被李家人气得半死不活,他也乐;
他的乐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堵心之上。
不同的是七爷气不顺的时候,就拿他一身皮撒气,但是木优鱼不顺气的时候,却拿变态没有半点法子。
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