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会儿,木优鱼的小嘴就不见停过,一直磨个没完,将那好吃的都吃了个遍。
吃完了见桌底下还有个食盒,趁着七爷和邀月商量事情之际,偷偷地打包了几分,家里还有几个人没吃呢!
吃完了饭,她站那儿不知道该什么了,七爷两人正商量事情,她总不能去打扰,也不好就这么走了,便和黑牧白牧站在一起。
她悄声问:“七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黑牧不答。
木优鱼又低头去看哈士奇,哈士奇吃饱了,伸了个懒腰,就开始趴下打盹了。
木优鱼枯站着,心中担心着客栈,也不知道蕙娘木芽儿进了院子有没有地方睡觉。
她忙碌了一天了,早就累了,如今这肚子也饱了,就开始打瞌睡了,身子虽然是站着,但是那脑袋却往下一点、再一点……
忽地,肩膀被人拍了一把,原是那七爷身边的红牧,红牧和赤牧是一对双胞胎兄妹,长得也是像。
“爷走了,让你跟着去!”
果真见的七爷和邀月已经步出了这堂屋,邀月背对着木优鱼,招了招手,叫她跟上。
木优鱼慌忙跟上两人的步伐,见那两人闲庭漫步似地走在院中,木优鱼双眼却直打架,累得脑袋都迷糊了。
身后,还有赤牧、红牧、黑牧白牧等一批人跟着,还有哈士奇也跟在七爷的身边。
走到了院落的尽头,前方是一处花墙,见得七爷顿住了脚步,微微一挥手,侍卫等众便退下了。
木优鱼也欲走,邀月朝她招招手,笑道:“来来来,小鱼儿,哥哥问你点事儿!”
木优鱼只得僵硬着步子上前了,到了邀月面前,见邀月笑吟吟地对着自己,七爷却是冷冷地背着身。
不知为何,木优鱼看见邀月那笑容,头皮一阵阵地发麻,总觉得他是不怀好意。
“月爷有何吩咐?”
邀月道:“来,小鱼儿,快告诉哥哥,你上次说的那‘不锈钢’的方子,是谁给你的?”
木优鱼看看七爷,再看看自己,气氛忽然就紧绷了,为何有种自己一说错话他们就会杀人灭口的预感呢?
想罢,她谨慎道:“是一个世外高人教给我的。”
邀月追问:“那高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隶属何门何派?”
木优鱼一本正经地胡邹:“他叫张三丰,号‘紫胤真人’,说是住在武当山天墉城,还有两个徒弟,一个叫百里屠苏一个叫李逍遥。”
邀月的笑容凝固了一分,一双笑吟吟的眼不知为何却灌注入了一股冷意,看得木优鱼心颤了颤。
她吞吞口水,道:“月爷,那方子,有问题?”
邀月恢复了方才的笑容:“怎么会有问题呢!小鱼儿的方子可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呢,所以哥哥我就是好奇着问一问。”
木优鱼总觉得那话暗含玄机,联想到了七爷的黑道身份,又想到如今这世道,钢铁需求不如现代,一般都是日用,或者军用……
那么,七爷是用了自己的不锈钢方子,去打造武器?
一想到如此,木优鱼吓得浑身一激,她可是良民顺民,可不想和这些谋朝篡位企图造反的人扯上关系。
她正低头想着,忽然,邀月那张大笑脸在自己面前徒然放大,吓得木优鱼‘啊’一声,退了几个大步。
邀月却笑吟吟地拍着她的肩膀,“别怕,小鱼儿,哥哥我又不是吃人的鬼,来来来,哥哥再问你个事儿。”
今晚气氛太怪异,木优鱼吓得只想哭,“月爷,你有什么事儿一次性问清楚吧,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邀月眉飞色舞地道:“听说,你还有个方子,能将人的牙齿变个模样,是真是假?也是那紫胤真人教你的?”
说起自己的老本行,木优鱼不由得看了看七爷,才小声地道:“有些情况能治,有些情况就不能了。”
未料,那脖子上忽然就袭来了一抹冰凉,竟然是邀月的手,死死地掐主了她的脖子,指甲都深陷入了皮肉里。
邀月的脸明明带着笑,眼却是冷的:“能治还是不能治?”
木优鱼都要哭了,偷眼看七爷:“别的不敢保证,七爷这样的我铁定能治!”
“若是不能治呢!”
“若不能治,我、我抵命!”
邀月忽然邪笑一声:“你这丫头,不过信口雌黄,我现在便要了你的命罢!”
此时的邀月才真正是个恶魔,或许,他皮下藏着的一直是个恶魔,只是一层画皮给批了,暂时迷惑了木优鱼,此时不过原形毕露。
他这是要她的命!
木优鱼体验过死亡的感觉,感觉那手传来的力道自己完全无法抵抗,不分半刻,自己的命就真的是没了。
“咳——”
木优鱼那小身子在邀月手中,被掐着脖子,脚不沾地,两只小脚挣扎着,她咳嗽着,话也说不出来,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邀月是要定了自己的命了,而七爷无动于衷。
为何,自己的命难道就是这么不值钱吗?
这牙是七爷的禁区,说了要抵命,可明明是那邀月先起的头!
邀月也并非想要木优鱼的命,而是七爷,再经不起任何失望!与其让他再失望一次,不如先将那虚无的希望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