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定之后,按照规矩,韩家玉必须重新站起身来向房遗爱行礼,原因自然是为了隆重感谢房遗爱两次出手相助。
房遗爱出于礼节,自然要站起身来还礼,二人你来我往场面好不融洽。
最后,还是李靖说话了,只见李靖习惯性的捋了捋山羊胡,笑道:
“大人,老夫以为如果不正式接受家玉少爷的感谢,恐怕他会一直行礼,您就别客气了!”
“哈哈哈,李大人言之有理,刚才你们还没回来之前,家玉少爷就已经是坐卧难宁恨不得马上就能与你见面。”
“现在终于见到你了,怎么可能不讲自己准备的一肚子感谢的话全部说出来呢?”
听了这话,张义苦笑道:
“看来本官是躲不了了!”
“太守大人,请受草民韩家玉一拜!”
“哈哈哈,家玉少爷免礼!”
就这样,经过一番客套之后,四人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坐下来叙话了。话题开始紧张起来,只见李靖转向房遗爱,沉声说道:
“东赞射杀了多吉,肯定会将责任全部推到家玉少爷身上。按照东米赤加的性格,肯定会增派大军前来南湖搜捕家玉,到时候,家玉的压力就更大了!”
听了这话,韩家玉长长的吁出了一口,低声说道:
“李大人无须担心,我现在孑然一身,就算拼死也要与吐蕃贼人血战到底,管他千军万马,家玉也不害怕!”
对于这个问题,房遗爱有不同的看法,望了望韩家玉无所畏惧的眼神,房遗爱微微笑道:
“其实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吐蕃军队会增兵南湖县?”
“大人言下之意?”
“本官听说,吐蕃军队有一个惯例,如果军中长官被敌军所杀,那整个军队都将受到牵连,而最重的惩罚便是集体被杀。”
“如今,南湖县两千城防营大军奉命保护多吉,而多吉却被射杀,那么按照惯例,这支两千人的军队将会受到牵连。”
“再结合东赞的表现,此人肯定会谎称多吉的死讯,依本官来看,此人肯定会谎称多吉失踪,而罪魁祸首便是家玉少爷!”
“这?”
很显然,众人没能理解房遗爱话里的意思,纷纷表现出疑惑的神色。房遗爱看到众人还不明白,继续补充道:
“东赞射杀了多吉,自然要极力隐瞒这个事实,而东赞最忌惮的就是家玉少爷。一方面,东赞既不希望家玉落入吐蕃人手中,继而说破谎言。”
“另一方面,又想秘密的结束家玉少爷的性命令这个谎言长埋地下!”
听了这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可是转念一想,东赞想要快速结果家玉少爷的想法可能占有更大的可能。
然而,李靖却听出了房遗爱话里更深层次的意思,随即捋了捋胡须,微笑道:
“大人洞察入微,老夫佩服!”
“想必李大人已经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吧?”
“哈哈哈,这个东赞以下克上、罪大恶极,一直以来都是多吉的鹰犬,一朝得势,恐怕会比多吉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既然有把柄留下,那我们不妨利用这个把柄将其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