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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十日之约
    第740章
    提起盲虬,慕容白忽然想起原无乡手上玄解异常。
    他已能明显感觉出原无乡的性情转变,虽说在他的引导之下,已给原无乡竖起了葛仙川、式洞机这样两个确切的标靶用来仇恨,但总这么下去,终究也不是办法。
    所以慕容白便在抬头看了原无乡一眼后,便忽然开口说道,“如果你有闲暇,不妨与我同行。”
    他笑着道,“盲虬得了医天子一身所学,且他那里也早就知晓了你的情况。”
    “这么些天过去,盲虬或许会有了医治你玄解异变的法子,也不一定……”
    然则,原无乡对于自身状况,其实早有觉悟。
    而早前据慈郎所说,盲虬那边除去建言他将手上玄解拆下以外,也并无旁的什么办法。
    所以,原无乡根本就不准备再往缘木画虬去碰那虚无缥缈的丁点可能。
    他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慕容白的邀请,随即直接表明了自己此行来意。
    “但倦收天的伤情终究等不了太久。”原无乡沉声说道,“我,想要寻黑后直接换药。”
    要寻黑后换药,自然需得有拿得出手的条件。
    因着倦收天与慕容白的缘故,原无乡不可能再如原剧中那样去打魄如霜的主意,是以,他便只能将眼光放在天罗子的身上。
    “你想要寻天罗子?”
    猜到原无乡心中打算以后,慕容白眉头轻皱,抬头看着他,凝声说道,“素贤人那里正在进行运作筹谋,欲以大势逼迫黑后妥协,且天罗子身担天佛原乡复兴之佛缘,你不妨暂等数日,或许局面会再有变化。”
    原无乡闻言却摇起了头,拒绝道,“可我已等不了太久了。”
    他暗暗攥了攥拳,终究还是决定将暗中所做的谋算对慕容白说出,“我准备对道磐出手。”
    “嗯?”
    原无乡的话,使得慕容白眉头轻扬,他赶忙往原无乡面上瞧去,看到的,却是原无乡面上的坚定神光。
    “道磐已不配再继续领导南宗,如果能在动手之前解决了倦收天身上伤势,我才能更加的心无旁骛。”
    心知再如何去劝,原无乡也不会改变心念,而且因着渠黎原石的天定宿命,总有一日,原无乡也会与荷叶禅师对上,自己也不必枉做坏人。
    “道磐么……”
    是以,当心中有此考量之后,慕容白便在思虑片刻后,冲着原无乡讲出了天罗子的现下所在,“你若欲寻天罗子,可往蓝山以北七十里处的镇子,天罗子与荷叶禅师,就在那里。”
    据凛若梅传来的消息,天罗子在那边似乎陷入到了某样麻烦之中,已逗留了有好一段时日,原无乡此时赶去,应当能够与天罗子撞上。
    不过在天罗子身边有荷叶禅师随同守护,荷叶禅师未出家前的身份,是在论剑海名人堂上也留有名姓的六道雪生剑,点轮回。
    以原无乡目下的实力同他对上,还真不一定能讨到多少的好处。
    慕容白心里正自转着这些念想,突然间,却又有一道冷笑,清清楚楚的传进了慕容白与原无乡两人的耳中。
    “原来天罗子果真未死?”
    转头去望,却是玄同太子与紫色余分两人,于道旁林中,缓缓走出。
    眼见到玄同太子现身,原无乡目中有厉芒一闪,慕容白的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心下提高了警惕。
    但玄同太子却好似根本不在乎这些一般,他先是轻笑一声,冲着慕容白与原无乡说道,“放心,你们与黑后,与森狱之间有何种争端,全都与我无关。”
    随即,话锋倏然一转,一双杀机毕露的眸子,已紧紧盯在了原无乡的身上。
    “我今日前来,只为十八弟玄嚣之仇。”
    当日葬天关一战,是道真双秀联手才将玄嚣太子体内元神兽逼出,促使了玄嚣太子最后死亡终局的到来。
    如今倦收天已然伤在了黑后手上,所以玄同太子便只好来找原无乡一决。
    顺便,也听一听道真双秀里另外一人的剑音剑吟。
    “哦?”
    眼看到慕容白与原无乡二人严阵以待的模样,玄同太子忽的抬手,朝着原无乡丢去一纸飞书,同时开口说道,“十日后,枫叶林中,一决恩仇!”
    将那飞书接在手上,原无乡展开来看,却是往枫叶林去的路观图。
    他深深看了玄同太子一眼,最终点头应下,“好!”
    “十日过后,原无乡必会准时赴会!”
    而玄同太子这边,在得了原无乡的应承之言后,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提步便走。
    一旁紫色余分虽是想发几句豪言出来,但从始至终,却一直都没有能让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最后只能一边高喊着“我的王子”,一边大步往玄同太子离开的方向追赶离去……
    无论慕容白又或者原无乡全都未曾想到,竟会在这里突然接到玄同太子的邀战。
    眼看到一直在盯着玄同太子离去方向沉思不语的原无乡,慕容白心下难免生出些许的担忧。
    遂开口问道,“十日之后的决斗,可需要我随同助战,以备不测?毕竟当初攻打葬天关,也算有我一份。”
    原无乡听闻,回过头来,冲着慕容白摇头道,“那倒不必。”
    他在深吸口气后,缓声说道,“玄嚣太子毕竟是由我与倦收天合力败杀,如今倦收天已是那副模样,这份恩怨,便该有我一肩担下!”
    “可……你双手玄解状况,终究难以让人放心。”
    面对慕容白的担心,原无乡笑道,“我可是堂堂银骠当家,区区森狱太子而已,怕他什么?”
    玄同太子是个性情中人,原无乡又何尝不是。
    他不愿再将慕容白牵扯进这桩仇怨里来,此时已是铁了心的拒绝,无论如何也不愿松口。
    见此景象,慕容白终究不好再做坚持。
    何况转念一想,玄同太子亦非是嗜杀之人,想来也不会当真取了原无乡的性命复仇。
    毕竟玄同太子所需,也仅仅只是一个态度而已。
    “我还需往缘木画虬去,你……多加保重。”
    道旁本就非是谈话场所,再加上二人全都有事在身,所以便就此道别,各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