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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王霸之气传说
    第二天正是格兰多兹城主洛图伯爵的六十寿辰,整个格兰多兹从清晨开始,街道两边的各大店铺便张灯结彩,以欢庆的方式来表达对城主寿辰的恭贺之情。
    那些贫苦人虽然对此并不怎么感冒,但看在可以在摆设在全城四角的四个免费施粥点免费领取一天饭食的份上,也对洛图伯爵多了几句赞美。
    一早起来,商队的护卫便给林星送来了一套样式华美的新装,说是祈多木派人按照他的尺寸连夜赶制的礼服。
    林星对着镜子试穿了一下,虽然他并不喜欢这种大陆上流行的宽袖紧腿礼服样式,但不得不承认,这身很像丝绸面料的白色礼服确实很合身。
    日向宁次改等四忍因为不需要休息,昨天夜里一直守在林星房间的屋顶上,见林星打算出门,奈良鹿丸改一个瞬身出现在他的面前。
    「主公,昨晚我交代您的话,您都记清楚了吗?」
    林星点点头,忽然有些心虚的小声问道:「鹿丸改,我还是心理有些没底,你确认我那么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吗?你可别忘了,我到现在可是连个平民身份都没有的人,就是个黑户……」
    鹿丸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笑道:「主公你放心好了,这个计划本来唯一的破绽就是身份,但恰恰您的黑户身份却正好弥补了这唯一的漏洞……只要您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我用生命像您保证,万无一失!」
    「恩!我知道了!」虽然是赶鸭子上架,但林星现在只有无条件相信奈良鹿丸改的计划,因为这也是唯一可以救出凯利的机会。
    奈良鹿丸改的计划并不复杂,归纳起来只有一句话「故布疑阵,挟势要人」。
    再说得粗俗点,就是去城主府装疯……
    贵族因为长期处于勾心斗角的阴谋互斗当中,疑心病普遍比较重,有时越不可能的东西,他们反而会认为越可能。鹿丸改计划的中心要点就是,在现有条件下,为林星捏造一个让人看不透深浅的神秘身份。也就是说,林星能表现得越嚣张,越肆无忌惮,对方对他的顾忌也就会越深,而之后营救凯利的计划也就会越顺利。
    所谓装疯,就是把耍酷发挥到一个极不要脸的境界。林星自认为耍酷还能做到,但能不能到达一定境界,这就要看悟性了。
    对着镜子用力拍了拍脸,林星做了个深呼吸,用手指压住眼角向上拉了几下,尽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锐利一些。
    「乌米,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全身充满着一种王霸之气?」林星忽然转过头来向还没有起床的乌米问道。
    「你缺心眼,鉴定完毕。」睡在乌米身旁的小君笑嘻嘻道。
    噗~!不但乌米笑出了声,就连不苟言笑的油女志乃改都能看到双肩在抖动,牙改和宁次改干脆把脸转向了墙角,这让林星感到相当没面子。
    「人的气势不在于外表或是眼神,而是由心而发。当你手提屠刀瞄向一只猎物的时候,它自然会感受到你身上发出的杀气。当你可以做到将身边的所有人都当做蝼蚁的时候,自然就会拥有那种君临天下的王霸之气……否则,就算你把眼角挂到耳朵上也是没有用的。」
    房门处忽然传来了一个相当熟悉的声音,一身穿黑色战袍的高大银发男子倚着门框站在门口,银色的瞳孔散发着那独有的孤傲,正是许久不见的赛菲罗斯改!
    宁次改等人都没有见过赛菲罗斯改,感受到他身上发出的强大气息,不约而同的护在林星身前摆出了防御阵型。
    「没事,都是自己人。」林星对四忍摆摆手,解除了他们的防御,随即走到门口对赛菲罗斯改笑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一直就没走开多远啊!」赛菲罗斯改走进屋内,将正宗刀放在桌上,淡淡道:「昨晚路过你的房间,刚好听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我也来凑个热闹,怎么,不欢迎吗?」
    「欢迎,怎么不欢迎?」
    开玩笑,有赛菲罗斯改这尊大神坐镇,别说是一个城主府,就算是皇宫里面走一圈也没什么问题啊……
    本来只有日向宁次改等四人,林星对这个计划心中还是多少有些忐忑,但这回有了赛菲罗斯改的加入,林星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现在就看他自己的戏演得怎么样了。
    推开房门走下楼去,祈多木一行人早已备好了马车,见到林星那大方合体的礼服顿时眼前一亮,迎上来笑道:「林星小兄弟,想不到你穿上这身礼服这么有型,果然是一表人才……」
    「是啊,林星哥哥,你穿上这身衣服很好看呢!比你原来那身粗布衣服强多了。」半夏也围过来插嘴道,不时的还伸手摸摸林星的衣角,「不过……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
    这小萝莉的直觉果然敏锐……自己刚刚酝酿出的王霸之气居然也能被她发觉到?
    林星摸着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随手拍了一下半夏的头发,转头向祈多木客气的询问道:「多木先生,请问这次洛图伯爵对您的邀请,有随行的人数限制吗?」
    「请帖允许十人以下的随行,目前只有老夫、小女半夏、决明以及几名护卫,不知小兄弟为什么要问这个?」祈多木疑惑道。
    「是这样的,多木先生,您能放心将您的护卫任务交给我吗?」
    还没等祈多木有任何表示,决明突然站出来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们护卫的能力吗?!」
    「决明!不许对林星小兄弟无礼!退下!」
    决明不甘心的退到祈多木身后,祈多木歉意的笑笑,客气问道:「小兄弟的要求自无不可,我相信你的能力,除了决明以外,我这次不会带任何护卫的。」
    「多谢。」
    对于祈多木的无条件信任,林星有些意外,他原以为会费很多口舌才能说服对方,他甚至都做好了让赛菲罗斯改几人暗中跟随进入的打算了。
    随着林星举起右手,赛菲罗斯改、日向宁次改、犬冢牙改、油女志乃改和奈良鹿丸改五人依次出现在他的身后,虽然没有任何额外动作,但散发出的那种精英气势还是彻底镇住了祈多木一行人。
    「这……这是小兄弟你的追随者吗?」如果不看召唤过程,赛菲罗斯改等人从外表看起来和普通人一般无二,祈多木很自然的将他们认定为林星的追随者,毕竟在大陆上,一个强大的法师类职业有几名追随者也是非常常见的事。
    林星也不去辩解其中的差异,只是轻描淡写的点点头,这这一举动让祈多木更加肯定了他自己的猜测。
    决明虽然看不出赛菲罗斯改几人的实力,但约瑟夫的脸色却瞬间变了几个颜色,他放轻脚步走到祈多木身后,尽可能低声在祈多木耳边说道:「多木先生,我看走了眼,这个林星很不简单啊……这五名追随者中,我只能勉强看出其中四人有四阶左右的实力,而那名最高大的银发男子,我只能说,实力深不可测。」
    「你确定?」祈多木惊讶道。
    祈多木现在越来越肯定林星就是一名不知什么原因而隐藏身份的高等级魂兽师了,而且从他能有这么多追随者来看,想必也是出身于某世家名门。一想到自己居然能和这样一个强大的魂兽师攀上交情,祈多木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加灿烂了许多。
    虽然祈多木对林星为什么要在此刻对他显露身份感到有少许疑惑,但他并不打算追问,不管怎么说,有这样一位实力强大魂兽师在他身边,在宴会上必然会受到城主洛图伯爵的注意,这对他今后的生意也是相当有好处的。
    「那……就请小兄弟一同上车前往城主府吧。」祈多木后退半步让出马车的通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对林星居然用上了敬语。
    林星瞟了一眼满脸忿然的决明,随即摇了摇头,笑道:「我只是借着您的面子才能参加城主的寿宴的,怎么好再和您同乘一辆车呢?我还是自己走吧!」
    没等祈多木再次出言相劝,林星已经快步走出大门外,掏出速写本用手指在上面随手一擦。
    「出来吧——奥丁!」
    一个纯黑色的魔法阵突然出现在林星的前方,随即旋转的魔法阵从中心不断塌陷,最终形成了一片椭圆型的巨大黑色旋涡。伴随着电闪雷鸣,一名手提战刀,全身披挂着银色铠甲,胯下骑着六足高大战马的骑士从旋涡中一跃而出。
    魔法阵带起的元素风暴令祈多木一行人几乎站立不稳,召唤奥丁所产生的高阶威压就连约瑟夫都感到胸闷异常,半夏和祈多木更是脸色惨白险些昏厥。
    六足战马嘶鸣着停在了林星的面前,身高足有三米的奥丁翻身下马,伸手将林星托在肩上,与马背平行而立。
    林星接过奥丁递上的缰绳,一跃翻上了六足战马背上的马鞍,侧过身歉意的对祈多木等人笑笑:「抱歉,我实在找不到更低位阶的坐骑了。」
    祈多木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脸上陪笑道:「好说,好说,不过小兄弟下次最好提前打个招呼,老夫的身子骨可禁不起再这么折腾几次了……」
    佣兵队长约瑟夫将祈多木扶上了马车后,望着林星胯下那高大雄壮的六足战马以及此刻委屈的充当马夫的奥丁,心中的震撼难以形容。
    约瑟夫已经越来越看不透林星这个人,从刚才召唤奥丁时魔法阵外溢的元素来判断,林星此刻身旁的战马和骑士组成的元素精灵的位阶元已经不下于六阶,这种强大的元素精灵即便是一般的高阶魂兽师,没有个几天时间也召唤不出一只的,可林星居然只是召唤出来当代步工具来用,如果这不是他刻意的高调,那便说明,他的身后有着足够强大的背景和势力,强大到足以将这种高阶元素精灵任意召唤挥霍的地步。
    可究竟是哪个大陆上的魂兽师世家才有这种能拿六阶元素精灵当坐骑玩的恐怖实力呢?约瑟夫越想越觉得蹊跷,没有丝毫头绪,林星在他的眼中有多了一丝神秘。
    突然街道一端开来一队城防人马,将整个旅馆大门团团包围后,一名军官战战兢兢的站出来喊道:「刚才是谁在这里使用魔法了?不知道今天城主大寿,已经下了戒严令,严谨任何人在城中使用大型魔法吗?!」
    这番话也是这名军官也是硬着头皮喊出来的,当他察觉到城里有魔法元素大规模异常流动时就已经明白,能释放这种大型魔法的职业者绝对不是他这样一个小兵能得罪得起的,但限于城主的命令,他还不得不赶过来看看,以防止有人对这次寿宴进行破坏。
    「我召唤我的坐骑,关你们什么事?!」
    林星鼻中轻哼一声,看都没看那名小军官一眼,直接让奥丁牵着六足战马在这一队城防士兵面前踏步而过。
    城防士兵面面相窥,谁也不敢第一个上前阻拦,竟然任由林星悠然的从他们中间穿过。
    「算了,没事了,都回去吧。」
    那名小军官也看出了林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灰头土脸的带着手下士兵巡逻去了。
    半小时后,林星一行人在祈多木的引领下走进了位于格兰多兹城的城主府。
    这城主府是典型的耶尼亚风格城堡式建筑,建筑材料以硬度很高的天然灰石为主,辅以少量彩色石材,看起来庄重不失大气。整体布局采用的是对称式结构,中心为主体生活区,围绕四周有宽广的花园和庭院,外围是防御体系的城墙式结构,内部也分为多个区域,但主要是供府内的仆人和护卫居住。
    这个洛图伯爵看起来应该是一个比较讲究品位的贵族,在府邸的装饰上并没有采用大量反光度极高的贵重金属类装饰物,而是大量采用了石雕这种充满艺术感的人工装饰,配以少量古董和珍稀植物,令整个府邸看上去充满着一种世袭大贵族特有的文化底蕴。
    不过此刻整个府邸内外被挂上了许多洛图伯爵的家族族徽以及各种吉庆饰物,这让这个充满着古意的大宅更多了几分喜庆的意味。
    因为没有足够大的房间可以安排这些到来的宾客,主办方将整个前庭空出来作为接待的场所,在鸟语花香的私家花园内,品尝着随处可取的美酒与美食,也别有一番趣味。
    对于祈多木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和贵族以及同行进行感情沟通和生意往来的聚会,但对于林星来说,营救凯利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在城主洛图伯爵没有出现以前,满桌的食物绝对要比那些浓妆艳抹的贵族对他的吸引力更大一点。
    据说这些精美堪比艺术品的食物都是退役下来的皇家厨师的杰作,除了深受皇家器重的洛图伯爵府以外,也只有在皇宫之内才能吃到了。
    难得能遇上这种品尝美食的机会,林星自然不会客气,反正那些贵族们也都忙着互相拉关系攀交情,根本没人理这些食物,林星便拿着一个银质的大托盘,每个盛放食物的盘子里面都夹出了一点,然后找了一个没什么人打扰的地方祭起了五脏庙。
    正在他大口的啃着一块香甜可口的水晶鸡肘的时候,忽然间手指意外的滑了一下,刚啃了一半的鸡肘直接飞了出去。
    「哎?!」
    林星下意识的起身伸手就去抓,可没想到一旁刚好有人路过,他这一把结结实实的抓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一种极为舒服充满弹性的柔软触感随之而来,林星仅仅留恋了半秒,顿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哎呀!你……!」被抓的女孩显然也是怕影响不好,后面半句硬是憋回去没喊出口,羞愤的看向林星正要责问,却突然愣了一下道:「你……也是汉族人?」
    「哎?什么?」
    林星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看起来大约十六七岁的美丽女孩,而且也有着和他一样的纯黑的长发和黑色的瞳孔。
    而且更让林星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汉族女孩和他在外面见到的那些汉族人有着明显的不同,她的面部轮廓更为柔和,没有任何混血的特征,完完全全是一副标准的纯血亚洲人模样!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虽然林星不至于哭出来,但首次见到和自己如此相像的汉族人,林星还是从心底里感觉到了一种莫明的亲切。
    大概是因为难得遇到同族的关系,女孩倒也没再提刚才林星那「销魂一抓」的事情,而是好奇的向林星手中的托盘看了几眼,也去夹了些食物走回来坐在了林星对面的座位上。
    「你好,我叫夏莲,你呢?」
    「林星。」
    林星一边吃着托盘中的食物,一边偷眼打量着自己面前的汉族女孩。
    这是一个单从容貌来看,和自己那个世界的普通女孩子没什么大区别的女孩,大概是因为异大陆空气和水污染较少的关系,皮肤看起来要比地球上的女孩子更白更细腻一些,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流动着一种丝绸般的光泽,这让他下意识的想起了艾琳。
    而且这个夏莲和艾琳还有一点非常相似,都是那种看起来相貌甜美,温柔如水的女孩子。不过在气质上,艾琳更接近于那种清纯的邻家女孩,而这个夏莲虽然也很清纯,但却有一种雍容的贵气在其中,相处久了甚至会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夏莲很漂亮,虽然没有那一夜见到的凯利那般近似于鬼魅的妖艳,但充满了青春气息的标致身材和东方人独有的细腻柔美的气质,都让这个有着一头靓丽黑发的汉族女孩在在场的数千位来宾中相当耀眼。
    而且林星细看之下才发现,除了没有精细的刺绣,这个夏莲身穿的礼服居然是一件款式上有少许改动的高开叉旗袍,一双象牙色的修长美腿在柔软的裙摆下若隐若现,性感无比。
    不过让人相当尴尬的是,她右胸口上的一只油乎乎爪印实在是相当扎眼。
    似乎了察觉到了林星那「猥琐」的目光,原本神态自若的夏莲脸色微不可见的红了一下,身体向一侧偏了偏,展开一把香木镂空雕花小折扇有意无意的挡在了胸口。
    林星尴尬的挠挠头,探出头小声道:「抱歉,刚才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夏莲轻柔的点点头,「我知道……这事就这么过去吧,不要再提了。」
    「那……妳有备用衣服吗?」林星歉意的笑了笑,故作轻松的努努嘴,「妳总不能一直这样用扇子挡着吧?」
    夏莲有些为难的轻摇着头,说道:「有谁参加宴会还会带一身备用礼服呢?虽然不方便,但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出席这种场合的大多都是贵族一类的上层人士,衣着不整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失礼的行为,虽然夏莲的语气并没有显得苛责,但林星也能从夏莲为难的表情上看出他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
    不过林星总不能对夏莲说「妳把衣服脱下来,我给妳洗了吧」这样的话,那样估计夏莲就算修养再好,一顿大耳刮子也是跑不了的。
    「那个……请稍等一下,既然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见夏莲起身要走,林星急忙叫住她。
    「是我不小心,不需要你负什么责的。」夏莲轻轻的摇摇头。
    这两句对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暧昧……林星先是一愣,随即夏莲也似乎感觉到话语中的歧义,不禁脸色微红的低下了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弥补一下我的过失。」
    林星发觉自己越解释越乱,索性闭起了嘴,从身上掏出速写本和铅笔,快速在上面勾勒起来。
    夏莲对林星这个意外的举动感到很好奇,但出于淑女特有的矜持并没有去探看,只是很耐心的等待着。
    「恩……这样应该可以了。」
    片刻后,林星相当满意的将铅笔在手指上打了一个转,小心的从手指尖端的旧伤口处挤出些许血丝,轻轻在上面点了一下。
    一个微型的魔法阵快速闪现后消失,一朵和夏莲身上礼服材质极为相似的巴掌大小的水蓝色绢花出现在林星手中。
    绢花是按照林星印象中的昙花形象设计的,为了增加其美观性,上面相应的位置上还镶嵌了数排彩钻,在庭院中充足的阳光照射下,映射着五彩斑斓的闪光。因为整朵绢花是林星召唤出的魔法产物,完全没有着手工制品的缝制粘贴痕迹,这也令这朵雅致的绢花看起来有种巧夺天工的精致感。
    林星将绢花放在桌面上轻轻推到夏莲的面前,诚恳的说道:「你将这朵绢花别在胸前,我计算过大小的,应该刚好可以挡住那块污渍。」
    「这个……给我的?」夏莲没想到林星居然会用这么一种办法,愣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连声道:「谢谢,谢谢你!」
    用别针将绢花固定在胸口的那出污渍处,夏莲表面虽然不动声色,但内心的震撼难以附加。
    夏莲本身就是个二阶顶峰即将突破三阶的水系魔法师,林星刚召唤时引起的元素流动虽然很轻微,但还是被她敏锐的察觉到了。虽然夏莲不是魂兽师职业,但同为魔法类职业的她因为有着皇室公主的身份,有着收藏丰富的皇家图书馆的支持,在见识方面绝不是一般小贵族可以比拟的,可偏偏林星刚才召唤这朵绢花的手法,她别说在书中见过了,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阅读广泛的夏莲很清楚,魂兽师是以组合单体魔纹的形式来进行各类元素精灵的召唤的,虽然有时也能够通过组合单体魔纹召唤出一些毫无生命的物体,但这些物体却大多都是些不规则形状的矿物或金属,也被称为失败品。而像林星这种居然可以召唤出美轮美奂的装饰品的手法,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夏莲很清楚召唤魔纹的组合难度,一个全新种类的元素精灵往往都是伴随着无数失败品才能在意外中产生,所以即便是在海拉姆的皇室图书馆中,稀有种类元素精灵召唤魔纹也不过只有十几种,而且最高位阶也没有超过五阶,由此可见那些魂兽师对他们研究出的召唤魔纹的保密程度。
    而林星的召唤手法很明显是魂兽师的手法,可从绢花的无生命角度来讲,很明显他召唤的是个失败品,但能将一个失败品召唤得如此美轮美奂,在魔纹的组合实验上,也丝毫不会比那些高阶元素精灵召唤魔纹简单到哪去。
    不过居然会有人无聊到去研究这种毫无用处的失败品召唤,夏莲对林星这个相当另类的魂兽师不免产生了更大的好奇。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朵绢花是相当漂亮,特别是戴在夏莲的胸口处以后,原本有些呆板的水蓝色旗袍式礼服瞬间变得鲜活灵动,这朵精致的绢花居然成为这这件礼服上的一处神来之笔。
    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尽管夏莲性格所致,不会表现出过多的欢喜,但依旧可以从眼神中看出,她对这朵绢花也是爱不释手。
    「请问……这朵绢花可以维持多久?」夏莲也知道召唤出的魔法物体不可能永久存在,忍不住向林星询问道。
    「如果不去故意破坏它的话,我想应该可以维持一整天吧,误差应该不会大于两小时。」林星这是按照他能感受到的召唤物正常魔法元素流失速度去估算的,虽然这种小物品所含魔法元素很少,但同样元素流失速度也慢得惊人,存在时间一般都是很长的。
    「哎……那真是可惜。」夏莲失望的低下头,爱怜的轻抚着胸前的绢花,「我还以为可以带回家呢……」
    林星笑了笑,淡淡道:「有什么生命是可以永恒的呢?春花秋叶,灿烂的繁华过后,终归还是要归于尘土,但至少,那刹那的美丽可以留在我们心里。」
    如果不是林星嘴上还挂着少许黄油,他这番深沉感性的说辞将足以打动夏莲那颗伤怀的心。
    「你是个很有趣的人,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夏莲微笑着站起身,面对林星行了一个标准的淑女礼,伸出手说道:「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海拉姆王国皇室第二公主夏莲,认识你很高兴。」
    林星顿时瞪大了眼睛……公主?不会吧?这种身份显赫的皇家成员怎么可能会在一个伯爵府中出现呢?
    不过林星也没有任何理由怀疑这个夏莲,毕竟冒充公主她又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更是降低了假冒的可能性。
    林星忽然发现夏莲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这才想起夏莲的手还向自己伸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本身就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举动。
    因为夏莲本身的出众,不少来宾都一直在注意他们两人这边,现在林星傻乎乎的将夏莲晾在那,搞得她想收回手都难了,只能咬着牙不断的给林星使眼色。
    「哦……抱歉。」
    林星也发觉到周围宾客不断投来的种种怪异目光,急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单手捧起夏莲的芊芊玉指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
    「哦~~!!我的天!」
    林星还没等起身,就感觉夏莲的手指一颤,迅速收回了手,紧接着周围响起一片低声惊呼。
    「你……你这个人,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夏莲不知为何面色绯红,又羞又恼的轻轻跺了跺脚。
    林星顿时是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不是吻手礼吗?贵族中常用的表达对对方尊敬的高等礼仪。难道是自己的动作哪里不标准?
    「天啊,齐格男爵,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居然看到了有人吻了夏莲公主的手!」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难道他不知道夏莲公主是什么身份吗?」
    「嘘,别多事,说不定这小子有什么背景呢?还是等着看好戏吧……」
    周围宾客的各种议论不断传入林星的耳中,林星这才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做错了什么。
    是了,吻手礼虽然没错,但那是地球上的礼仪啊?自己居然下意识的就做了这个动作……
    「那个……能不能问一下?」林星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红着脸看向别处的夏莲,「吻手究竟代表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