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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
    信, 只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后就又来往了起来。
    分别后的第一个过年春节, 赵澈没有回家, 只转达了对亲朋的祝贺和分享升职成为班长的好消息。
    第二年中间倒是回了一次,可惜因为隔得太远, 来回路途还要花费好多天, 在家里也没有待的太久。不过也空出了时间跟着云洲带上小怪, 在海里来回摸索着方向地方, 有了大概的地图也省去很多的麻烦, 位置还是很准确的找到了。
    之后,又是长时间的分离见不到面。
    云洲只能从书信和小怪唧唧乱嚎的声音描述中得到赵澈的讯息,赵澈也一样。
    可是突然的有一天, 无缘由焦躁了好几天的云洲接到了赵澈营地发过来的电报, 短短的四个字中‘受伤’两字格外显眼,她一时间有些发懵,都要怀疑是不是搞错人了。
    紧接着赵澈家里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电话中,赵正明的声音有些沙哑, “云洲,家里收到消息说赵澈那小子负伤昏迷了。”怕人担心还连忙解释着, “不过那边医院说是已经完全没有生命危险了。”
    还没说两句就被人抢了过去,“我来给闺女说。”范文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出来,有些哽咽, 因为儿子出了事情做父母的却不能第一时间赶到陪在他的身边, 心里很难受。
    “闺女, 我是干妈。我这两天会把手术病例全部交接完”她这情况有太大情绪起伏也不太适合自己动手术了, 只能跟一起操作的搭档完善好确切实行方案。“你爸他也在尽力挤时间安排好工作,我们这一时半会儿也不能马上过去。你……”
    她的话云洲很快就明白了,而且主动打断,说出了她自己也做下的决定,“我去订票马上过去,赵澈不会有事的。”她肯定。
    “好,你路上可一定要小心啊,我让你爸联系一下人去车站接你,到了记得给妈打电话报平安。”
    在赵澈的心里,云洲是占据在很重要的位置,他现在出了事肯定很虚弱,最需要亲人的陪伴,云洲绝对是陪伴的最佳人选。
    “洲洲啊,你可要多喊他两声,他从小最听你的话,你一叫他准就立马醒过来,到时候可一定要跟爸妈打电话报消息啊。”
    云洲有些生疏的安抚了范文接下来断断续续的交待,电话中一家之主的云大河也在旁边出了声,最后才插话说了好几句。
    挂断了电话,云洲看向旁边坐着的肖主任,电报也还放在那桌子上,话音很坚定,“请长假。”
    肖主任在一边也模模糊糊听到些内容,他也不是故意听到的。没办法,这办公室太空又不隔音,总不能因为有人通电话就让他出去避着吧。
    “行,我给你开介绍信证明,你先去收拾东西吧。”他也要去找校领导说明一下情况,等云洲再过来的时候也差不多能弄好了。
    生离死别,人生真的是有好多的磨难。
    云洲很快就收拾好了,云朵也得了口信,帮着妹妹去跟熟人定好了票,拿到证明后云洲就跟姐姐和省城匆匆做了告别,踏上了驶向远方的列车。
    赵澈不会有事,这是云洲很肯定的事实,他有生命危险灵魂出现波动溃散的时候云洲是一定能感觉得到的,一定。
    这几天无缘由的心慌到想发脾气也有了解释,这种感觉她会记着的,永远也忘不掉了。
    火车疾驰着,窗外也蒙上了一层层薄薄的灰尘,但阴霾却是挡不住亮光的。
    云洲身边放了大大小小的三个包,明显稚嫩的女同志一个人出行还是挺惹人注意的,更别说还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年轻女生。
    路途中,周围有人相互使了个眼色,阴谋暗生。
    夜晚悄悄而来,行至半夜的时候,车厢里有嘻嘻索索的小动静。沉睡中的人都还在紧紧抱着自己的行礼,只有云洲仍然四敞八开的堆在一边,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
    “咚”的一声,有闷闷的撞击声。
    “嘘,你怎么回事儿,不会小心点儿?”
    “老大,我不是故意的,看不太清没注意就差点绊到你了。”
    小声的对话告饶声。
    这节车厢里并没有坐太满,固定的硬座让一直坐着的人也腰酸背痛各种不适应。那声响并没有太大,可周围太寂静了,只有窗外‘轰轰’的行驶摩擦声。
    谁在睡着?谁醒着?谁也不知道。
    胆大包天的人在叫嚣,事不关己的人默默无言关注着‘热闹’,但正义不会迟到。
    云洲就静静的看着那俩人磕磕绊绊往她这边走来,期间也会有停顿摸索的时候。昏黄的微暗灯光下,眼珠睁地再大也发射不出亮光,所以那些人才不会被吓到感到害怕。
    近了,近了。
    筋骨轻微的活动了下,伴有“咔咔”的关节清脆咯吱声,却只是让人四处偷瞄稍微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影响进程。
    走过来了。
    云洲站起了身,对什么光都适应性良好的双眸眯了眯,一把捏住了快要碰到她的包裹的手。
    有些讨厌。
    “咔嚓”一声。
    “啊~”
    “咚”“碰”
    一切又恢复悄无声息,只留下身体接触车厢的两次轻微震动。
    后面的人连问话的时间也没有,就被一次性跟着遭了殃。
    这时,车厢里被短促叫声惊醒过来的一些人也回了神,扭头看向周围小声询问着,“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
    “……”
    也有人小声提醒着那些人,“快看下有没有丢东西。”
    最后吵闹声太过,引来了更多人的关注,列车上的人员也过来了。
    车上的灯光一直在打开着,有些昏黄,却给了人很大的方便,它不像硬卧软卧那里一样可能会按时关掉,它是连接着车厢间隔和厕所里的灯光,会一直亮着,也是为随时到站准备下车的人提供服务。
    很快,列车员就根据旁边人提供的消息,从昏倒在地的人身上搜集到了丢失的物品和几件危险工具。
    行政标配的警务人员也来了,人赃并获后就把人抬到一边,准备联系派出所,到达下一站就送人下去。
    “这人是被手刀砍晕的?”
    起身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心目中对于这次出手的最佳人选。很多人只是安分的抱着自己的东西,并没有随意乱瞅。
    云洲挥了挥手,引起了一边看守昏迷不醒的人的注意。
    “同志,怎么了?”
    现在车厢里的人一个个可都精神着呢,也不用控制太小的音量,就跟平常说话的声音差不多大小,不仅云洲听到了,其他人也少不了跟着注意到。
    云洲没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说道,“那个男的是和他们一伙的。”
    视线转移,被指的人惊过之后就羞恼了起来。
    “呸,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可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别想着逞英雄冤枉人。”
    一些人对这忽然的一出莫名其妙,但跟着却发现竟然有人附和着让警卫把那个男人也抓起来,更是懵了起来。
    “把他也抓起来”
    “你不承认就让我们搜身”
    “对,你看这人跟地上躺着的一个还有点像,肯定是有关系的。”
    别说,其他人一听这话两方瞅了瞅,还真是特别相似。
    说话呛不过,那人也没想到竟然会被注意到,明明他是被留下来的后路,座位都是专门挑了最远的,没在一起。
    搜查后藏有利器是证据确凿的,武力反抗也行不通,经过殊死挣扎还是落了被捆的下场,会一同交由权威更进一步的审查。
    好觉被打扰,恶心感又有点上头了,手也要洗一洗才行。
    云洲把行礼按着大小堆叠起来,环视了一眼四周,很放心的起身前去洗漱一下,完全没有在意被留下的那些孤单的行礼没人看管。
    “唉,这是你亲戚啊?”有人好奇的小心问着跟云洲座位靠在一起的人。
    “不是,这女同志好像是一个人上的车。”
    “呵呵,是吗?”
    有人跟着插了话,“那她怎么不让人看下行礼就直接走开了?女孩子怎么也这么不细心?”
    “看那年纪挺小的,估计也是第一次出远门,没经验吧。”
    “这刚刚才出了事儿不是吗?这么大意可要不得。”
    有了话题,聊的热热闹闹的,反而是最开始问话回话的两人沉默了,跟着一起没吭声的人也有好几个。
    主角不在,热火朝天之后也没了意思,让一旁习惯了安静巡逻夜晚的警卫也是松了一口气。
    车厢有点太闷,云洲仔细洗了手和脸就待到了外面,呼吸着没有其他人味道的空气倒是好受了不少。一时间忘记了时间,等她重新进去的时候就是伴随着清晨到站的提示音。
    回去后,座位还是那个座位,东西仍然堆叠在一起,旅程却不过才刚开始没多久。
    到站下车,三人被联系好的人员带走了,也有人跟着到了最后一处下车。
    座位上的人有了变化,然后这变化还会在中途上的每站持续下去,等到云洲转换车辆的时候,这变化还会增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