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阳倒是想过这个问题，却没有想明白。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是因为能力纷杂，无法做到统一的标准，所以在等阶的划分上才显得如此模糊，却从没想过，居然有两套标准。
    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
    “那原本的标准是什么呢？”陈阳急忙问道。
    “境界！”范知行道。
    “境界？”陈阳有些迷茫。
    对陈阳的悟性，范知行在周家的地牢里就领教过了，才会对他的成长速度感到意外，他问道：“你觉得如何才能成为一名五阶能力者？”
    陈阳一脸发懵的表情，他要是知道，早就不是现在这种境遇了，事实上，整个超能力界，没有人知道如何成为一名五阶能力者，哪怕是已经达到五阶的超能力者，也不知道，因为每个人的能力都不同，要走的路也不同，没有复制性，更没有参考性。
    “这便是境界！”范知行耐心地解释道，“与何种超能力无关，而在于对超能力的掌控度，掌控度越高，境界就越高，相应的实力也会越强，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将境界与实力弄混。”
    “那怎么样才能达到五阶呢？”陈阳一脸期望地问。
    范知行沉默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陈阳，意味明显。
    那意思仿佛在说，我要是知道，早就成五阶能力者了。
    悟性果然还是太低啊！
    陈阳等了好一会儿，见范前辈一直没回答，突然想到什么，略有些尴尬地低下头。
    “想要达到五阶，必须完全掌控超能力，精神达到极致，然后突破某一桎梏，就能成为五阶能力者了，是不是很简单？”范知行笑眯眯地问道。
    “确实挺简单的。”陈阳点了点头，经范前辈这么一说，陈阳突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能够清楚地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对了，要突破什么桎梏？”
    范知行再次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陈阳略带尴尬地收回视线，避开这一话题，正色道：“所以，等阶的划分，与实力无关，而在于对其能力的掌控度，也就是所谓的境界？”
    范知行欣慰地点了点头。
    “那怎么样才能确认一个人在什么境界？”陈阳继续问道。
    “这就比较麻烦了，需要进行综合考虑，能力的种类、操作难度、运用方式，以及觉醒能力以来的综合表现等。境界的划分，最开始的目的，并非为了战斗，而是为了促进超能力的提升，希望找到一个适合所有人的道路。”
    陈阳暗暗咂舌，难怪现在普遍抛弃了这一标准，想要断定一个人的境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进行方方面面的剖析，相当于将一个人脱光，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这些数据一旦泄漏，被对手得知的话，将是一种巨大威胁。
    直接以战斗力作为衡量标准，无疑要容易很多。
    范前辈的目的很伟大，结果却被其他人忽视，反而走上了一条岔路。
    超能力界的争端由来以久，一些超能力者以武犯禁，又有极狱这类组织在一旁虎视眈眈，实力、战斗，渐渐成了衡量超能力者的主流标准。
    “那范前辈您看一看，我达到了哪一境界？”陈阳满怀期望地问道。
    范知行打量了他一会儿：“对你的另外两种能力，我倒是没有太多了解，但我相信掌控度并不会太高，就拿你的第一种能力来说，还远远达不到预期，大约在二阶到三阶之间，勉强算是迈进了三阶的门槛，但也就迈进了一只脚而已。”
    “啊？”陈阳顿时有些失望，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劲，“范前辈，您的标准会不会太严厉了？”
    他的实力可是达到了四阶标准，可境界却还徘徊在二三阶之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你能够自如控制是否触发能力吗？你能够意念所指，身体就跟着过去吗？你能够……”
    “打住！范前辈！”陈阳心虚地擦着头上的汗。
    哪怕是以他如今的实力，在打开密闭空间时，也会控制不住触发能力，目前来看，还没有找到解决方法，而每次传送之前，先要集中注意力，在脑海中想象一下，才能准确到达目的地，如果中途被打断，立刻就会失败。
    范前辈说的那两条，他一条都做不到，还有下面被他打断的话，肯定也做不到。
    没有范前辈的提醒，他还没发现自己居然如此不堪。
    “我现在确定了，我的境界确实不高，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达到您所说的程度。”
    范知行摇了摇头：“我说的那些，只是随便举的一些例子，以后可以朝这些方面训练，也许有一些可能成功，但只是我的推测，给你一些方向罢了，能不能成功，还得看你自己。”
    说完这话，他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郑重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你应该能够明白，现在的你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很多人都想取你的性命，我能维护你一时，却不能永远待在你身边，这一问题，还得靠你自己解决。”
    “范前辈，您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吗？”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其他实验基地派出的人。”范知行道。
    “实验基地与六狱之间是什么关系？”陈阳问。
    “没有从属关系，是临时独立出来的系统，只负责此次实验。”范知行快速回答道。
    两人聊了一些话题，关于极狱的一些信息，大多时候是陈阳在问，范知行在回答，从范前辈的回答中，陈阳知道很多特勤队都不了解的内幕。
    范前辈几乎把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他。
    陈阳细数着这些信息，心中有些震撼，极狱似乎比想象中要强大得多，特勤队能够与之有来有往地过招，只是因为极狱并没有将特勤队放在眼中，暂时还没有对他们出手的打算。
    “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也一并问了吧，稍后我会送你离开。”范知行突然说道。
    “什么？”陈阳大吃一惊，“范前辈您这是……”
    “待在我这里，并不一定安全，原本打算帮你提升一些实力，或许可以获得另外的超能力，但知道你现在的实力后，我决定让你离开。好好磨砺现在的能力，不踏入五阶，永远不知道超能力者的奥秘。”范知行语重心长地说道。
    对范前辈的这一决定，陈阳感觉有些意外，范前辈似乎有些顾虑：“您不跟我一起离开吗？”
    “我还有些事要办！”
    这句话让他想到了周前辈，周前辈如今还有那处空间中，不知怎么样了。
    范知行似乎有些犹豫，看了陈阳一会儿，还是说道：“如果可以，不要与极狱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