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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想得挺美的
    怕吵到顾奕南,晏柠走路都是轻轻的。提着那袋衣服径直走去了卫生间。
    可终于可以换回自己的衣服了,晏柠迅速换装。
    换好衣服,走回洗手盘前方,对着镜子娴熟地绑了个丸子头。
    抬手拧开水龙头,将手打湿,往摆在台面的洗手液瓶子泵了两下,双手轻轻揉搓把泡泡搓了出来。
    看着那些白色的泡泡,一下将她的思绪飘到了刚才在车里发生的事,顿时,后背跟额头都在冒汗,脸部更烧了起来。
    她赶紧把泡沫冲掉,捧了两掬冷水,浇灭发烫的脸,也把脑子想的那些都冲刷掉。
    不久,走回病房里,顾奕南还是那个老样子。
    也不知他还要睡多久,晏柠走到病床边拖了张椅子过来,就那样静静地坐在边上陪着他。
    盯着他的俊脸,晏柠想起很过去跟顾奕南碰面的场面。但最记忆犹新的还要是数她十九岁上那年,在一个校园讲座上,他站在讲台上方谈吐自然的做着演讲。如果说她是颜控,她认了。那天的他是带着光,她完全无法挪开视线。看着看着就心动了,只可惜,那是一段心酸的回忆,一个人单相思,还要是无疾而终,每每想起都带着遗憾。
    就带着这面就不完美的记忆,晏柠陷进了梦里。
    凌晨两点,顾奕南动了动眼皮,缓缓的将眼帘打开。
    身体的不适,已经没有了。他将视线从天花板挪到了旁边。一颗绑着丸子头的头颅,趴在床边处,由于脸部朝下,他看不出五官,但凭着这黑棕色的发色来看,该是晏柠。
    他将身体挪到了另一边打算的空位,打算从那边下床,可身子刚动,晏柠就醒了,她把脑袋抬起,睡眼惺忪的看着他,最后弯眉笑着问:“你醒啦!”才说完,晏柠那一脸笑意又渐渐面部狰狞的表情,她似首遇到了什么不适,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顾奕南坐起来下意识问:“你怎么啦?”
    “我、我、我手发麻!”胳膊带来的酸爽,让晏柠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她忍着麻意,在一阵“哎哟哎哟”声中站起来,但两条胳膊像机器人那样抬着,姿势像极了跳机械舞的舞蹈动作。
    她那样子还挺逗的,引得顾奕南脸上有很淡很淡的笑意。掀开被子,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病员服,但他并未多想,单纯以为这是护士给他换的。
    换了个姿势将要下车,可往床侧两边看了眼,都没看到鞋子的踪影,他就沿着床沿坐着,默默地看着还在床尾甩胳膊的人儿。
    “你昨晚一直在这里?”顾奕南问。
    两人默契没有提车上的事。
    不提也好,省得大家都尴尬。
    晏柠的手缓过劲后,冲他嬉皮笑脸:“对啊,是不是很感动?”
    顾奕南扯了扯嘴角,“我有什么好感动的,我进了医院还不是因为你。”
    听听,嘴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晏柠将嘴巴扁了起来,小声地自言自语:“就你嘴巴毒。”
    顾奕南问她:“你说什么?”
    晏柠一秒露出了招牌的弯月牙眼睛,“我说你长得真帅。”
    鬼话连篇,但却哄得他得高兴。
    顾奕南的手机摆在床头柜上,他拿过手机,点亮屏幕看了眼时间,看到已是凌晨两点多,习惯地拧眉。
    “你饿不饿?”顾奕南突然抬头来了这么一句。
    晏柠摇头,“我吃过了。”才说完,晏柠就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她为什么要说吃过了,该说饿惨了才对。
    可说来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顾奕南已有安排:“吃过就好,我四点还有个跨国会议,那就走吧!”
    晏柠闷声:“哦!”
    病房一下安静了下来,晏柠就站在原地呆呆看着病床上的一角,脑袋则在胡思乱想,视线无一意一转,发现顾奕南坐在床边灼灼地看着她,晏柠疑惑起来:“怎么了?”
    “我说走了。”顾奕南提醒。
    “那走啊!”晏柠脱口就回。
    顾奕南脸为难着,“我还没换衣服。”
    晏柠又是一句心直口快:“那换啊!”
    顾奕南无奈,“你不出去,我怎么换?”
    搞了半天,是要她回避,晏柠突然来了逗他的兴致。
    “这么害羞干什么,你刚才的衣服都是我换了。”晏柠笑着将他打量着,“都看光光了。”
    天地良心,晏柠就是打算调侃一句就走人。岂料,一只大掌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往一拉,在毫无准备下,她随着力度往前倾过去。
    顾奕南岔着腿坐在床边,直接将她抱个满怀。
    腰间被捏着转了一下,她人就被甩到了病床上。
    顾奕南光着脚站在地面,俯身下来,一只大掌撑了在她脑袋侧面,另一手侧捏住了她的下巴。
    晏柠躺着,目光避无可避的跟他对上,他的眼睛泛着金光粼粼,灼灼地看着她。
    两秒不到,晏柠耳根红了,脸也是。“你要干嘛?”
    顾奕南语调轻慢:“不说看光光吗,我当然是要看回来。”
    挺意外的答案,顾奕南这些天都像不吃人间烟火的。
    晏柠一下抓紧了自己的衣襟,“不肯娶我,又想对我耍流氓,想得挺美的。”
    顾奕南轻轻抬高她的下巴,不隐藏自己的想法:“的确不想娶,至于你说那玩意,在车上就耍过了。”
    既然是他提的,晏柠顺就话接:“所以,你是打算怎么擅后?”
    顾奕南脸色很平静,“今晚的事不在我的预计范围内,我弄脏了你的车,给你换一辆新的,款式价格随你挑。”
    本来车上的事,起因是她,也是她心甘情愿的,大家不提就过去了。但听到他用打钱打发她,顿时一股怒气冲上晏柠的头顶。
    那种事掺杂了金钱,明显就变了性质。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赏你一个踢腿。”晏柠咬着牙关,忍耐着怒火。
    可能真怕她会动腿,顾奕南松开了他的手,站直身体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晏柠从床坐起,一边将弄皱的裙子抚平,一边冷声说:“我还没有廉价到要靠这事情换钱。”
    顾奕南站在脚面周身凉意渗渗,“强迫我娶你,难道就不廉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