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调教
    “铛铛铛”，每当船钟敲响，船上的人就会出现两种反应。一种人是兴奋，海上航行实在是太枯燥了，不管钟声预示的是战斗还是险情，都能让水手们过剩的荷尔蒙得到释放。
    而那些老水手却是满脸无奈，枯燥也就意味着平安，他们更希望能平安的回到家人身边，而不是寻求那血与火的荣光。
    “前面有船…！”
    随着钟声而来的还有哨兵的嘶喊，赤道的烈日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使哨兵的清水是不限量供应的，嗓子也免不了嘶哑冒烟。
    甲斐姬当先从自己的专属舱房里冲了出来，兴冲冲的跑到驾驶室顶端的露台上，抄起望远镜打量上门的肥羊。
    秦沫看着甲斐姬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有些人体内天生就有冒险因子，无论是被生活琐事所捂盖，还是被命运扼杀夭折，都不能抹杀它的存在。
    甲斐姬不足十八岁就敢跟着自己远赴罗刹国厮杀，入道后又不回扶桑当土皇帝，而是追随自己来到大员，不得不说她确实是富有冒险精神的人。
    “殿下，这……好像是精灵族的船，但是……又粗糙一些。”
    甲斐姬不确定了，她是知道秦沫对精灵族的特殊感情的，那个穆青歌就是例子。
    “那不是精灵族的船，虽然船首船尾也是往上翘起，但不论是船型的优美还是航行速度，都不是一个档次。”
    “那么…殿下，我们要让他们停船检查吗？”
    甲斐姬又开始兴奋了，跃跃欲试的表情就如一个小女孩发现了一种好玩的新游戏。
    “甲斐啊！做海盗是很爽的不假，可也要讲究技巧，既然我们要在这里生根，就不能明目张胆的抢劫，甚至不能由我们来抢。”
    “可……我们不抢，谁替我们抢？”
    甲斐姬郁闷了，感觉自己被秦沫挑起了心中的火，接着又一瓢冷水给浇灭了。
    秦沫看着沮丧的甲斐姬，心中叹道：“还是缺了点调教啊！”
    甲斐姬从小就是有名的聪慧，又经过较好的教育，现在已经在统御部下方面有了足够的能力。只是若让她主政一方的话，还是嫩了点。
    秦沫现在缺钱、缺人手、缺基层人材，但最紧缺的却是能掌控一地大局的帅才。
    本来艾伦大爷凭借强大的实力自然可以算一个，可他是自由的艺术家，不鸟秦沫那是经常的事。
    而林伯、吴叔终究会老去，新一代大员子弟还真没有一个赶上甲斐姬的，甲斐姬若是加以培养，无论是在大员看家，还是南下镇守一方，都足以胜任。
    “我会设计一种全新的船，和我们现在所用的完全不同，即使不能杀人灭口也让人抓不住把柄。若是把大部分水手海盗换成西洲人，那就更不能找到我们的头上了。”
    “可是……殿下，我们没有可靠的西洲人，……殿下高瞻远瞩，非甲斐所能理解！”甲斐姬质疑的话说了一半就改口了，秦沫只要想做的事自然有他的安排，从未吹牛胡说。
    果然，秦沫下面的一番话让甲斐姬佩服不已，继续开始犯花痴。
    “罗刹人其实是西洲人，长相也没什么不同，而在一千多年前，西洲马其顿王国曾经征服了海峡那边的土地的。如今在那片土地上生活着无数的马其顿后裔，地位还很高，长的也有些像西洲人……”
    “到时候，我们只要找一所隐秘的港口，作为海盗巢穴，根据情况让他们随时出击，若是想偶尔体验一把海盗船长的乐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至于是谁干的……你认为呢？”
    秦沫耐心的给甲斐姬解释着，希望她能悟透厚黑学的其中真谛。
    “属下明白了，若是他们交保护费，那么我们就派出战舰让这片海域风平浪静，若是不交，死活自安天命！至于是谁干的，自然是海峡那边的马其顿后裔喽！”
    秦沫揉了揉甲斐姬的脑袋，连声夸奖，让她低头不好意思起来。不愧是一方领主的女儿，自小耳熏目染，对阴谋诡计领悟的真快。
    “殿下，您什么时候设计新船，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收保护费呢？”
    “我们现在刚来，港口、舰队都没有成型，自然无法称王称霸，等港口建好，舰队有二十艘护卫舰甚至更大的战舰，就差不多了。”
    甲斐姬倒吸一口凉气，她觉得三艘护卫舰就是很强的力量了，可现在………。
    甲斐姬看着秦沫开始眼泛花痴，这是个多么有“魄力”的男人呀！败家也败的那么与众不同。
    “那么这些船如何处置？放过他们吗？”
    甲斐姬有些不情愿的请示秦沫，在她看来，几艘破船而已，根本不会留下活口，殿下现在非常需要钱，蚊子再小也是肉。
    “超过去，让哨兵给他们打旗语，就说杰克船长向他们致敬！以后这句话就是我们打劫的开场白！”
    甲斐姬对秦沫的命令从来不会质疑，她才不管对方破船上没人看懂旗语呢！亲自打出了这条成为“传说”的旗语。
    自此以后，在半个世纪的岁月里，全世界无数海盗在抢劫之前都会打出一个旗号“杰克船长想你致敬！”
    而已是一方强者的甲斐姬问秦沫神秘的“杰克船长”到底是个什么来由的时候，秦沫打死也不说……那是自己曾经的一个梦想。
    三艘护卫舰抵达马六甲港外的时候，引起了马六甲人民的小小骚动，毕竟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船。
    塔曼的办事效率很高，入城一天就回来了，还带回了马六甲苏丹亲手写的契约，只差双方盖印了。
    “殿下，苏丹对您的出价很满意，愿意将淡马锡出售，只是……您真的要我在这份契约上签字吗？”
    秦沫考虑很久，还是决定以塔曼的名义买下狮城，他的大夏亲王身份有利有弊，还是谨慎些的好。
    他听了塔曼的疑问，随手就扔过去一份合约，“塔曼，把这份秘约签了，本王少不了你的好处。”
    塔曼仔细的看了秘约的内容，之间上面主要的就是一句话：“塔曼上师自愿将淡马锡租借给秦沫，租期九十九年。”
    塔曼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放下心来说道：“塔曼自愿追随殿下左右，效犬马之劳，这租期其实可以写个几百上千年的…”
    “你还能活一百年吗？”
    秦沫一句话就把塔曼噎的呼吸不畅了。
    “哼！小爷若是九十九年还不能掌控这里，那还殖民个屁！”